秦汩冷冷道,“用不着谢我,你不欠我什么。t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谁,没那本事就少折腾。害了你自己是活该,连累别人才是该死,现在不比从前,你最好安分点。”
木紫槿被他教训的好窘,吭哧半天问道。“秦公子,我能理解为你是在替王爷着想吗?”所以他们师兄弟之间,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仇深似海吧?
“少自以为是!”秦汩怒哼一声。“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抱歉。”木紫槿挑了挑眉,果断不再多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这秦公子就是怪咖,不能像对正常人一样与之交流,“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感激你救命之恩,可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秦公子莫要怪罪才好。”
“不必了,我于你没有什么恩德,有什么好感激。”秦汩怒气冲冲,看那架势,要不是有旁人在,能一巴掌呼过来。
元苍擎冷冷看过去一眼,“师兄,差不多一点。”他的王妃。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教训的不敢吱声了?
秦汩狠狠扭过脸去,也不怕扭断脖子。
元苍擎收回目光,看向自个儿未来王妃,眼神就柔和了些。“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木紫槿一愣,“这就走?”那温公子和秦公子呢?不管了?
“这次只是去见你母亲,待聘礼备好之后,我会正式登门。”
木紫槿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
“公子,回去了。”一名年轻男子忽然走了进来,向着秦汩说话。
木紫槿忽地上前一步,宽大衣袖将桌上一个茶碗带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男子转过脸来看她,眼神清澈中带着些茫然。
元苍擎将她拉过一边,“有没有烫到?”
“没、没有,”木紫槿摇头,转过脸向着年轻男子道,“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是我失态了。”
年轻男子摇头,面色没什么变化,“无妨。”
秦汩即起身,“二弟,我先走了。”
“我也该告辞了,一起吧。”温陌玉即向元苍擎施了一礼,与他一起出去。
木紫槿情不自禁地追上一步,手腕一紧,被元苍擎拉了回来,她只能怔怔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慢慢消失。
“怎么了?”元苍擎松手,“你认识那个人?”
“他是……沈睿渊。”木紫槿苦笑一声,“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
那张脸,那说话的声音,分明就是沈睿渊,可他为什么会跟秦公子在一起?
如果他没事,不可能不去木府找她,报个平安吧?就算她戴了面纱,可她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听不出?
再说她被赐婚淮王的事,无人不知,沈睿渊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元苍擎眸光一闪,“看来是师兄救了他,你莫急,我会问个清楚。”
“好。”木紫槿脑子有点乱,“王爷,你不要吓到他,我觉得可能他有什么苦衷。”
“我明白。”元苍擎脸色有点不大好,心里有种很不痛快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多谢王爷。”沈睿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郁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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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槿,你可算是回来了!”听到女儿的声音,金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是不是宫里的人为难你?”
“没有,母亲,我是有点事情耽搁了。”唯恐母亲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木紫槿赶紧上前提醒,“母亲,王爷来看你了。”
金氏大惊,“王爷来了?”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早知道她就不说刚才那句话了。
元苍擎道,“夫人。”
“不知王爷驾到,民妇无状,王爷恕罪!”金氏惶恐道,“恕民妇不能起来见礼,惭愧惭愧!”
“夫人不必多礼,本王明白。”元苍擎也是第一次见未来岳母,颇有些意外,一般而言,残废之人总会形销骨立,怨天尤人,颓废莫名。
可金氏虽然也很纤弱瘦弱,脸色过于苍白,但精神却很不错,给人一种静谧温婉之感,容貌上跟木紫槿有五、六分相似,犹可见年轻时的绝代芳华。
“多谢王爷不罪之恩,王爷对小女诸多照顾,民妇感激不尽,只是这桩婚事……总是委屈了王爷。”金氏叹息一声,愧疚莫名。
元苍擎挑眉,“夫人不必忧怀,本王心中有数。”
金氏沉默一会,道,“民妇素知王爷处事公正,为人正直,旁人的话必不会信,紫槿是民妇的女儿,她的心性民妇最是了解,她绝非心狠心恶之人,还请王爷善待于她,民妇感激不尽。”
木紫槿无奈道,“母亲就别说这些了,好像我有多拿不出手一样。”
元苍擎瞄她一眼,“夫人放心。”
金氏这才欣慰道,“如此,多谢王爷。”接着又回过头,细细嘱咐女儿几句。
木紫槿道,“我知道了,母亲,王爷今天来,是要替你治病的。”
“哦?”金氏一愣,“王爷懂医术?”
“是的,母亲,王爷他……是一番好意。”看到元苍擎阻止的眼神,木紫槿话到中途改了口,也明白他是不想让人知道跟“阎王愁”之间的关系吧。
元苍擎淡然道,“本王略通歧黄之术,夫人见笑了。”
“民妇不敢,”金氏略略不安,“民妇怎敢劳王爷相看,实在惶恐。”
“无妨。”元苍擎即上前一步,替金氏诊脉。
师兄用药身来自成一派,剑走偏锋,从夫人脉相上看,她体内的毒素已被聚于一处,再加以解毒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