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啪啪啪啪!!”
一声砰然巨响响彻天地,紧接着与公羊离木接触的地面也寸寸碎裂而开,公羊离木单膝跪地,右掌却依旧托浮着对方那柄巨刀。
“什么?!”冷一刀同样吃惊,因为公羊离木竟然在如此短的距离内,仅仅只是用自己的一只手掌,便抵御了自己全力一击,这样的抵抗能力,真是前所未见!
公羊离木此刻却暗自叫苦不迭!因为公羊离木的整条右臂,几乎都无法动弹,而且手臂严重骨折、脱臼,手掌更是血‘肉’模糊,毒灵血脉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若非是有着百炼魔身护体,自己的手臂恐怕都要被斩碎。
公羊离木被对方一击之力,打翻在地,苦苦挣扎着,脸上‘露’出了一抹坚毅之‘色’,只是这坚毅之‘色’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比剧烈的痛苦,几乎让他痛不‘欲’生的疼痛。
公羊离木左手抱着右臂,咬着牙,缓缓地再次站立起来,怒视着对方。
冷一刀被公羊离木‘阴’冷的目光凝望着,不由有些胆怯地退后了半步,其实此刻的冷一刀也不知道公羊离木到底受伤了没有。
“啊!!”冷一刀忽然惊声大叫起来,神‘色’紧张地望着自己手握巨刀的手臂,却见其手臂之上,正冒着绿‘色’的烟雾,而且整条手臂仿佛都在溃烂,并且这些毒素似乎没入了其身体之中,让其血脉也感染毒素,身体竟然有些微微发寒。
公羊离木定睛望去,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自己右臂迎接对方那无与伦比的一刀时,释放出了一条毒箭,恰好也‘射’伤了对方,如今冷一刀身体中毒,恐怕比自己伤地还要严重地多,自己最多是一条手臂完全的废掉,然而冷一刀却中了自己毒灵脉万毒之体的毒液,这一次冷一刀恐怕是难以活命了。
果不其然,仅仅只是片刻的对峙,冷一刀便已经支撑不住身躯,头脑发昏,异常沉重,脸‘色’也变得淤青,而且身体表面也泛着一层紫‘色’的淡淡雾气,整个人仿佛像是着了魔一般。
“你……你好卑鄙!竟然……竟然用毒!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你……噗!!”冷一刀怒指着公羊离木,脸‘色’再也没有了此前一直挂着的冷意,反而是极为痛苦的模样,指着公羊离木,怒声骂道。
最后,这冷一刀一口乌黑又泛着绿‘色’的毒血,从口中喷吐而出,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倾倒在地,浑身‘抽’搐着,再也爬不起来,只是一双眼睛,仍旧怒视着公羊离木。
公羊离木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冷哼了一声道:“卑鄙?!说到卑鄙,还是你暗算我在前!若是明枪明刀的打,你又何尝是我的对手,莫说还伤了……伤了我的毒灵臂!”
正在此时,公羊离木忽然觉得空间内再次袭来一道劲风,这道劲风没有此前的那道凌厉,但是却异常浑厚凶猛!
公羊离木忽然警醒起来,心道不妙,怎么能够将这冷一刀的搭档吕一笑忘在了脑后!
说时迟,那时快!
吕一笑的笑声呼啸在公羊离木耳际,另外一道犹若奔雷的声音,也同时响彻耳际。
“轰隆隆!!”
“桀桀!!”吕一笑的笑声,第一次显得那样的‘奸’邪!冷厉地爆喝之声响彻公羊离木耳际道:“受死吧!天雷锤!!天雷轰!”
狂暴地气流,风起云涌,向着公羊离木脑后疯狂地轰击而下。
公羊离木只觉得脊背发寒,头顶更是惊风刺骨!
一个念想忽闪在公羊离木的脑海之中,难道我要死了吗?!
“臭木头!烂木头!我不许你死!我们还要享受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我不许你死!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陌雨涵的声音,仿佛萦绕在公羊离木的耳际。
一根漆黑如墨的法杖不知是在何时,落在了公羊离木的手掌之中,只听轰然一声巨响,漆黑的法杖落在了地面,扎入地面,没入土壤!
“生生不息!!”
公羊离木几乎是咆哮般怒吼着,像是在与生命赛跑,又像是对生命的卫和不屈服。
青乌权杖在瞬间绽放,一股无与伦比的劲风从地面向着四周辐‘射’而去,空间内一切的气流仿佛在瞬间静止、停歇。
嗡鸣之声大作,一道道气流向着四面八方切割着,犹如公羊离木心中的狂怒一般,尽情地释放着,宣泄着。
“啊!”
空气之中,传来吕一笑的惊呼与恐惧的吼声。
青乌权杖绽放出青‘色’的藤蔓,向着公羊离木背后延伸而出,原本漆黑的权杖,化为了碧‘玉’一般充满生机而又通透的颜‘色’。
诸多藤蔓衍‘射’而出,穿‘射’入那背后偷袭公羊离木的吕一笑体内,鲜血沿着藤蔓,滋养着青乌权杖,而那吕一笑则被藤蔓缠绕穿‘插’在虚空之中,双手、双脚以及身躯,全都无法动弹分毫,双手之中紧紧握着的巨大轰天锤,此时也从其手掌之中脱落,坠入地面。
公羊离木漠然转身,双眸化为了漆黑的颜‘色’,显得是那样的幽深与恐怖。
公羊离木凝望着被藤蔓捆缚着的吕一笑,面无表情,犹如死灵一般,淡淡地说道:“死者已矣,生者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