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闻言大怒:“你们以为我在骗你们么!”那带着杨忠过来的蓝衣青年连声道:“两位师弟多虑了,他身上有六师兄的锦牌,不会骗我们的。”那矮个青年哼了一声道:“难道他不会受人指使。”
杨忠惊怒交集,狠狠瞪了高个青年与矮个青年一眼:“姜少侠身受重伤,我来找你们救人,现在齐家堡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你们若不赶紧前去,姜少侠若是有什么意外,到时可别怪在我的头上。”那高个青年与矮个青年齐声喝道:“你说什么!”矮个青年更厉声道:“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说着手上一紧,便要挥刀斩出,手腕一紧,那蓝衣健壮青年攥住矮个青年手腕喝道:“郑斌你干什么,这位兄弟若真是六师兄派来报信的,你杀了他我们上哪里去救六师兄。”向杨忠道:“这位兄弟,你快带我们去救六师兄。”
那矮个青年道:“可是大师兄他们出去还没回来,咱们这一走他们回来见不到人到时可怎么交代。”高个青年马上道:“大师兄外出之时要咱们在这里留守,咱们前去若半路上有什么变故可如何是好?”望了杨忠一眼冷哼了一声:“这人来历不明,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埋伏呢。”
健壮青年怒喝道:“六师兄受制于人,现在又身受重伤,你我皆为同门,怎能不前去营救,即使路上真有麻烦,拼死也要将六师兄给救出来,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好了,等候联络大师兄他们,其余两个跟我去齐家堡。”高个青年与矮个青年脸色一寒,健壮青年哼了一声转头朝杨忠道:“这位兄弟,我们快走。”
健壮青年不理那高个青年与矮个青年二人,与那因放哨最早发现杨忠的恒山弟子及另外一名蓝衣青年带着杨忠离开祠堂,直奔齐家堡而来,走了几步,健壮青年只觉脚慢,也对杨忠道了声抱歉,握住杨忠手臂,提着杨忠展开轻功向齐家堡疾奔,那两名恒山弟子展开轻功紧紧跟随,四人奔行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来到齐家堡近前,都是额角见汗微微气喘,健壮青年顾不上调息,放下杨忠急急问道:“六师兄在哪里,你快带我们去救。”
杨忠将三人带到枯井旁,指着井底道:“姜少侠就在这井底。”
健壮青年闻言一愣,继而抓住杨忠脉门急急问道:“你将六师兄藏在这井底了?”杨忠被健壮青年扣住脉门,全身发麻,连声叫道:“闯贼放火烧庄,我若不将姜少侠藏于井底,他岂不早就给烧死了。”
健壮青年脸色赫然,连忙松手朝杨忠拱了下手道:“对不起,我心急下手有些重了。”转身扑到井边朝井下扬声道:“六师兄,六师兄,你在下面吗?”井下传来姜旭略显微弱的声音:“是张岳张师弟吧,我就在这井下。”
健壮青年张岳松了口气,吩咐两名同门相助,将自己放下井去,过不多时已在井底大声道:“快拉六师兄上去。”两名恒山弟子拉动井绳,将坐在吊桶中的姜旭拉了上来,健壮青年张岳随之攀绳爬了上来。
那两名恒山弟子早已将姜旭扶出木桶,姜旭朝张岳三人拱了拱手道:“多谢三位师弟了。”张岳笑应道:“六师兄不必客气。”
张岳三人上前俯身探看姜旭身上伤势,眼见姜旭胸口处一个淡淡的黑色掌印,虽然服过恒山派的养元丸与化血丸性命无忧,掌印也消退了不少,却仍然能够分辨出来,张岳愤然道:“六师兄你这内伤看来没有一个月是修养不好的,那三义庄的老家伙好生歹毒,竟真敢伤你,到时我们必定杀光他们所有人为六师兄你报仇。”
姜旭咬了咬牙恨恨道:“那三义庄的老贼可得给我留着,待后亲手杀了他报仇。”暗自发誓今后决不再游山玩水,练成绝艺后好找洛阳群雄报仇雪恨。
杨忠却已凑上前来向张岳笑道:“这位大哥,小弟没有骗你们吧,”向姜旭道:“你们恒山派的两名师兄不相信小弟所言,反倒怀疑我图谋不轨呢。”姜旭疑惑的看向张岳三人,那名放哨的恒山弟子道:“是黄冲、郑斌两位师弟。”张岳道:“他二人素来与你不和,平时倒还好说,如今姜师兄你身陷险境,这位兄弟来通告你的信息,他们不但不来救你,反倒疑神疑鬼,真是可恶。”
姜旭寒了脸冷哼一声道:“他们两个处处与我作对,如今更是有意落井下石,以为我大同姜家好欺吗!”向张岳三人拱了拱手道:“倒是张师弟三个为了救我不遗余力,也不枉你我交友一场。”张岳呵呵一笑:“姜师兄客气了,你我师出同门,本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日后我们几个仰仗姜师兄的对方还多着呢。”
杨忠听这张岳之言,似有巴结讨好之意,心中暗笑:“这张岳倒也精明,这姜旭身为大同总兵姜镶之子,有权有势,他巴结上这姜旭,日后荣华富贵必定是少不了的。”
姜旭问道:“对了张师弟,怎的只有你们三个人过来,其他师兄弟呢?”张岳道:“二师兄三师兄回恒山搬兵去了,大师兄他们都出去寻找你,祠堂里只有我们几个留守,”
那放哨的恒山弟子接道:“大师兄他们原本商量好随时派人在齐家堡外潜伏,没想到闯贼大举进犯洛阳,到处都是赶往洛阳的流民,大家为了不被发现只能躲的远远地,前几天好不容易流民少了些,闯贼却前来大举进攻齐家堡,当时是四师兄五师兄蹲守,没想到半天不到齐家堡就坚持不住了,五师兄急忙赶回来报信,还没等大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