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两个人都很老实,只是很单纯的睡着。他顶多伸手抱抱她,两个人像无尾熊一样贴缠着,给对方温暖。
半个月后,最先忍不住的,倒成了她。
“喂?”她拧拧身旁的他,他被她拧醒,睡眼惺忪的看着她,“有事?”
“你真的是男人吗?”夏桐很好奇的盯着他。
他静瞅着她,不说话。
“一个女人在你身边睡了半个月,你竟然毫无所动。”她不知道是该庆幸他的正经,还是悲哀自己没有魅力?
她话音刚落,一双大掌很快就滑进了她的衣内。
他面无表情的压住她:“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想证实?”未说完,便已经侵前,轻轻地吻住她的嫩唇。
时间对了,气氛对了,于是剩下的——就是一整夜的旖旎无限。
一个月后,夏桐终于可以出院,开心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却被医生一脸凝重的叫进了办公室。
她有些害怕的抓了抓她的手,被他反握住,眼神温暖:“没事的。”
办公室里,医生冷着脸说:“秦太太,您暂时恐怕还不能出院。”
她一惊,心情更不安了。会不会是腿还没有恢复好?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她会不会以后都不能做剧烈运动?
她不要,不要!
“因为经我们检查发现——。”医生的语气一直不徐不慢,夏桐的心却随着他的话,揪成了一团。
发现……?发现什么?
“发现——。”他紧绷的脸色终于松动,笑起来:“发现您怀孕了。”
她愕然。
木然的走出办公室,秦慕抉见她脸色不对,忙走上去问:“到底怎么回事?”
夏桐侧过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很复杂的眼神,令他不自觉的摸摸脸。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心平气和的问:“秦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呃……他微愣,瞒着她?他能有什么事瞒着她?
“一个月前。”她提醒他。
一个月前?他更茫然了。
“秦慕抉,你qín_shòu!”她将手中的病历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袋:“什么半个月睡在一张床上都相安无事,我还真把你当成了坐怀不乱的君子,结果、结果、结果……。”夏桐气的要吐血了。
刚刚医生告诉她,她竟然怀孕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
这代表什么?代表她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被他办了?!关键是,她连他是怎么办她的,什么时候办她的,都不知道!
可恶!
他同样愕然,迅速的拿过她手中的病历,目光胶着着,许久许久。然后嘴角缓缓扬起,再扬起,绽开一抹幸福的、不可思议的笑容。
接着,她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身体有些颤抖,淡淡的绿茶香在四周晕染开,令她觉得舒适的同时,下意识的想要靠近。
晕晕沉沉中,她仿佛听到了一个激动到战栗的声音:“太好了……太好了……。”
“……。”
那一个下午,他一直不停的在她耳边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太好了,夏桐,我们又有孩子了。太好了……太好了……。”
那样纯粹、简单的快乐令她动容和感动的同时,也忘记了她最初的愤怒。
他好像真的很开心啊,不自觉的,她也跟着他开心快乐起来。就好像幸福的病毒一样,一旦碰触,就会迅速的感染、传播……流窜进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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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了,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或许对于过去的夏桐来说,怀孕并不算什么,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绝对是一件新奇而有趣的尝试。
每天早晨,她都会摸摸肚子,微笑的对着里面的宝贝说:“早安。”
每次当他惹她生气时,她就会撅着嘴,对着肚子抱怨:“宝贝儿,你看你妈咪多可怜,总是被你爹地欺负。所以你以后要在里面乖乖的哦,不要踢妈咪,养精蓄锐等生出来以后,再疯狂的折磨你爹地。”
每次他都被她弄的哭笑不得。
每周夏桐都会去吕教授那里接受心理咨询,做一些记忆康复的治疗。随着肚子里的宝贝儿的一天天长大,她觉得自己的记忆,比最初完全空白懵懂时,好了很多。
比如,闲暇发呆时,总会有些突闪而至的画面,从脑袋里一闪而过。尽管那画面是如此的陌生,但她却能肯定,她经历过。
比如,她有时候会喃喃说出一两个名字:比如易初、比如夏宛琳、比如沈吟……
说出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而秦慕抉则会欣喜若狂的抱住她,给她一个紧紧地拥抱。
四个月后,帝升筹备了近半年的‘毒品研究中心’的工程终于竣工。‘福利戒毒所’迎来了第一批毒瘾患者。
各种杂志、报纸、新闻媒体对这一消息,进行了铺天盖地的宣传。
一时间,帝升的社会形象变成了正面、积极的代表。各种过去曾停摆、终止的合约、工程又再度开始进行。发展势头,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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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末,他照往常一样,开车送她去医院做孕检。
步出医院,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阳光普照在身上,似乎每一个细胞,都透出一股舒适的慵懒感。
夏桐漫步走着,张开双臂,嘴角带着笑。
他小心的跟在身后,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