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闭上眼睛的时候,连表情都是微笑着的,幸福的。
呼延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拔出雨雪剑朝着呼延即墨就冲了过去。
却被呼延即墨伸出两只手指便将剑尾给夹住,“怎么了,为了一个外人你就要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别忘了,妹妹,当初你说过,哥哥还活在世上,就是你活下去的勇气,怎么,现在你要亲手消灭自己的勇气?”
呼延樱‘迷’茫了,曾经因为哥哥还活着,她那么欢呼雀跃,但是现在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一样的神韵,可是他做的事情却由始至终都让她觉得心寒。
她收回了自己的剑,放进了剑鞘,转过身,背对着凌墨。
“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也不会任由你利用,若是被我发现你伤害赫连城宣,就算是拼尽全力,我也要跟你同归于尽!”丢下这句话,呼延樱蹲下身子,将月魂从地上横抱起,月魂失去了力气,软塌塌地靠在呼延樱怀中,四肢无力地垂着。
呼延樱满眼都是泪水,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她对不起凌墨,对不起月魂。
抱着月魂的尸体,她想要离开王宫将她葬了,但是却被呼延即墨的人给拦下了。
“你们给我滚开!”呼延樱抱着月魂尸体的手在颤抖,眼中的血芒叫人胆寒。
“郡主,城主已经吩咐过了,请您先回寝殿休息,莫要让属下为难。”
呼延樱将月魂的尸体缓缓放下,微笑着,“月魂,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接你,带你去一个我小时候父皇母后最爱带我去的地方。”
回过头,眼中的泪水已经收敛了,有的,只是睥睨天下的气势,雨雪剑被紧紧握在手中,大有杀伐天下的气势。
守‘门’的‘侍’卫双‘腿’都在哆嗦,你推我让地想要去与呼延樱抗衡。
“今日,挡我者死!”呼延樱手持风霜剑便朝着四个守‘门’‘侍’卫飞奔而去,脚下微风习习,仿佛马踏飞燕,身子却如同雷电划破长空一般快得叫人分辨不清。
雨雪剑横劈了第一个‘侍’卫,拦腰将他身体斩成了两截,调整姿势呼延樱倒挂金钩雨雪剑在她手中划过一道弧线之后将第二个‘侍’卫从胯下竖砍成两半。
剩下的两个人,眼中只有惊恐,但是呼延樱没有手软,今天,她心情真的很不好,许久没有上过战场,这种血腥味,还真是让她想念不已。
今日这么做,无疑是直接给呼延即墨作对了,不过她却不怕,她只想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没有收势,呼延樱一个回身,剑落入左手,一道疾风之后,两名剩下的‘侍’卫人头落地,那不甘的头颅上镶嵌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恐惧的眨巴了两下之后便永远闭上了。
呼延樱将沾满了鲜血的雨雪剑提在手中,回过头去将月魂背了起来。
“我带你去看风青兰。”呼延樱的语气温柔,背着月魂便朝着自己从小最喜欢的那条路走去。
那里漫山遍野都是风青兰,那种传说中的毒‘花’,但是她却并不怕。
雨雪剑被她‘插’在一旁,徒手挖了一个葬坑,她将月魂的尸身抱着慢慢落下,眼中的泪水“啪嗒啪嗒”落个不停。
手中捧一黄土,将月魂的尸身掩埋,看着她那安详如睡着一般的脸,呼延樱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会让呼延即墨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身后,呼延即墨带领一众‘侍’卫立在她不远处。
“城主,属下马上带人……”
呼延即墨手凌空停滞,示意他的人不要妄动。
他看着呼延樱,将人埋葬之后又用雪雨剑砍倒一株樱桃树,横劈成两半之后咬破手指写下了墓碑,用内力将那块墓碑按在了月魂坟前。
那片樱桃树,是当年她出生的时候父王亲自为她种下的,现在被她亲自砍倒,呼延即墨能察觉到,呼延樱现在心中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做好一切之后,呼延樱回过身去,看到呼延即墨带着一众‘侍’卫站在不远处。
她方才一起感觉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流涌动,所以并不惊奇。
走到呼延即墨面前,她将自己双手并起来伸到他的面前,什么话都没有说。
呼延即墨示意身后的人将她绑起来。
他想在她的脸上寻觅她此刻的想法,但是却是徒劳。
现在呼延樱表情冰冷,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呼延即墨并没有因此感到失望。
回到王宫之后,她让人将呼延樱送回了她之前所住的“风‘波’阁”。
宫殿的亭台楼阁假山叠障草长莺飞恍若从前,“静心湖”碧‘波’‘荡’漾流水习习,微风阵阵抚‘摸’着她披肩的长发,带动那么一两缕发丝试图飘向远处。
这里太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再也不似往日父母都还在的时候那么喧嚣,那么热闹。
呼延樱哽咽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逼’迫自己千万不能在呼延即墨的面前流泪。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下人,会有人给你送来的。”呼延即墨道。
呼延樱冷冷看着他,“一个被囚禁的人,需要的只有等死。”说完,她使用内力将浑身绳索震断,大踏步走进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风‘波’阁”。
当年,她第一次立下战功的时候,这里,是父亲亲自为他主持修建的寝宫,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