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青瘪嘴,这才发现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顿时有些气恼。狠狠地朝着单烨磊说了一声:“让小傻子走,他长得极丑,影响胃口。影响了本宫的判断力。”
话音落,单烨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朝小傻子摆了摆手,小傻子躬身退下。此时心中一阵草泥马奔腾而过。长得丑能够怪他啊?皇后娘娘你歧视伦家……
小傻子走后,单烨磊拂开姚雪青额前的细发,温声道:“青儿,这些年朕都对不起你。也知道你心中烦闷。再等等可好,等媛儿真正接手了雪国的国事,成了真正地雪国皇帝,朕便与你纵情山水,不必再困在这四方的天儿里。”
姚雪青闻言。瘪瘪嘴,奈何单烨磊的眼神太过深邃而坚定,她一句反驳的话语都没有能说得出口,撑着脑袋望进他的眼底,他的心里。
“好,等媛儿真正愿意担起雪国的大任时,再给轩儿封一个摄政王的封号,我们便远走高飞,纵情山水,不问世事。”
“很快。半年内,媛儿便自愿担起雪国的大任,绝对能成为一代明君。”单烨磊卖着关子说道,语气肯定。
姚雪青偏头,感兴趣地道:“为何如此坚定?难道媛儿又背着我去找你聊天了?你们又聊人生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杀气腾腾,若是单烨磊敢点头,她就敢让他半个月进不了景仁宫。不过单烨磊勾唇,摇了摇头。
“媛儿并未来找我聊人生,只是自古不止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也是难过英雄关的。媛儿既然对姬儿情根深种。自然不忍心看着姬儿势单力薄。”单烨磊冷静的分析。
姚雪青恍惚,心中似乎抓到了什么,却最后什么都没抓到,笑了笑。道:“没想到我们家媛儿还是一个大英雄呢,难过美人关。”
单烨磊不语,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深远。若她不是一个痴.情种,他才要治她的罪呢,白白辜负了嫡系这么好的基因。
半响。姚雪青昏昏欲睡,迷糊地问道:“玄皇已然知道媛儿的前世,回去怕是在密谋着什么,媛儿面对的事儿怕是极多。半年内我们归隐,是否太过狠心?”
单烨磊揉了揉她的太阳穴,让她更舒服一些,柔声道:“不会,媛儿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在她以后的生涯里,还会有着各样的挑战。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成长也是极好的。”
半响,殿内只有姚雪青传来的清浅的呼吸声,单烨磊摇摇头,抱起她到床.上轻轻放好,脱下鞋袜,把她放到自己的怀里,合上眼睛,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时光易过,转眼间已经是十来天,自从当天单婧媛洗浴睡了三天之后,便励精图治,以往最嫌恶的公文,现在已经是加班加点地看了。
如同单烨磊所说的一样,她不忍心让鲜于姬孤军奋战,只好给他一个安稳的后盾,让雪国紧紧地抓在她的手里,开始真正地接受雪国的权力。
虽说挂着的是监国的名称,实际上已经控制了将近九城的权力,单烨磊成了真正地光杆皇帝,每日与姚雪青喝喝茶下下棋的,日子过得极其悠闲。
姚雪青虽然心疼女儿,却也清楚这是她必须要经过的路程,所以不去阻拦,只是吩咐初蓝和涵梅每日炖些鸡汤去给她补补。
单镜轩新婚第二天,新妇敬茶之后,便带着鲜于璇开始游山玩水,美名其曰度蜜月,势必要一个月才才肯回到皇宫。
睿亲王妃读肚子越发大了,往日还能经常入宫和单婧媛聊聊,这时候已经被睿亲王禁足在睿亲王府内,十步之内全是婢女嬷嬷,可见睿亲王的尿点多么地低。
而睿亲王本身除了每日必定去兵营点卯之外,其他时间全都花在妻女身上。把能推的公务全都推了,甘心当起妻女的小跟班,单婧媛也不敢奢望他能够稍微有出息一些。
单镜瑞半年内迅速长大,加上上次被无故地用熏香给暗害之后,小脸少了一些烂漫,更加刻骨地学习,时而会进宫开始处理国事,让单婧媛手把手地教着。不得不说权势是个好东西,单镜瑞小小年纪也有了贵族的贵气和威严。
今日单镜瑞用过午膳回府后,单婧媛瞥了一眼案前些许奏折,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那两个神棍可舍得走了?独孤国师去相送与否?”
语气嫌弃,表情嫌恶,单婧媛像是一个没有骨头的怂包似的,大爷地坐在椅子上,一把扇子不停地动着,眉眼忧郁。
王三胖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残局,摇头道:“并未,无名大师想与公主您叙旧一番再走。告知奴婢来请求一下公主的意见。” 话音落,单婧媛冷哼,“这个老秃头,算盘打得倒是极好,可本公主可不记得这个秃驴是故人,有什么故可以叙的。去告诉他,没事赶紧滚蛋,别天天打着神棍的旗号欺骗大众。”
王三胖手一顿,有些惊慌地到门口查看了一下情况,连忙跑回来惊恐地道:“公主您说话该注意一些,隔墙有耳。两位大师都是极其受到世人尊敬的,公主您在背后妄议大师,会引起民愤的。”
说得煞有其事,跟真的似的,单婧媛嗤笑,反问:“那若是与本公主相比呢,谁更能得到百姓的尊崇?难道本公主还比不过这两个神棍不成?”
王三胖歪了歪头,不好说似的开口:“公主,这可不好说。您受到尊崇也是在雪国内,而两位大师是在天下之间,怕是不相上下。”
单婧媛被逗笑了,扇子打在王三胖榆木似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