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正厅,容臻看苏子然那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意,心情十分的舒畅,起身走到苏子然的面前,伸手拍拍苏子然的肩,一脸和煦,春风雨露般温融的说道。
“苏子然,不错,挺上道的,看你这么识趣有情调,本宫不与你计较你妹妹的事了,你带她走吧,不过你还是劝着她些,这一次用钱摆得平的事情,下一次未必就摆得平了。”
苏子然本来心情一松,待听到后面,指尖冰凉,飞快的抬首望向容臻,便看到容臻清幽的瞳眸之中一片寒气。
苏子然心里一凛,知道容臻说得不错,下一次恐怕苏茵不会这么容易便摆脱了。
“我妹妹不会再犯的。”
苏子然虽然对于脑残妹妹没有把握,但现在还是满口承诺的,大不了以后他让人看住苏茵便是了。
容臻点头,站直身子,抬手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
“你们走吧,夜色了,本宫累了。”
“是,殿下,”苏子然转身望向苏茵,苏茵一张俏丽的面容上拢着不甘心,盯着两大箱的黄金,不时的狠剜自个的兄长,凭什么送太子两箱黄金,她做什么了,七公主所做的事情,她是真不知道的。
太子这分明是敲诈,没错,是敲诈。
她定要把他这敲诈的嘴脸给捅出去,苏茵狠狠的想着,同时又想到上次被太子命人打板子的事情,越想心里越火大。
苏子然已经走到苏茵的身边,拉着她和容臻道了谢后转身走了。
容臻眸光幽幽的望着那离开的兄妹二人,隐约听着外面有苏茵嚣张的声音传进来。
“哥哥,你怕他做什么,凭什么送他两箱黄金,你是嫌我们家钱吗?钱再多也不够你败的。”
屋外苏子然无力的声音响起来:“苏茵,你真是拧不清,你信不信下次我再也不管你了,若不是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我懒得管你。”
他做这些可都是为了她,若是他不先送东西给太子赔罪,太子定然会收拾她的,现在倒好,他吃力不讨好了。
苏子然气得甩袖在前面狂奔,理也不理身后不满嘀咕的苏茵。
太子府的正厅里,郑同小心的抬首:“殿下,你说苏家这位小姐真的不知道七公主意图对殿下不轨吗?”
“她又不是傻子,”容臻挑眉,也许苏茵不知道七公主对她做什么,但是却绝对知道,七公主是想对付她。
“那殿下你?”
郑同摸不准太子的意思了,既然知道苏茵帮着七公主谋算她,殿下怎么还放了那女人。
“一来我这是卖了苏子然一个大人情,何况人家送了两箱黄金过来,这苏子然也是个聪明的,先发制人,都送东西过来赔礼了,难不成我还重罚他的妹妹,另外一个,你忘了今儿个本宫和秦世子刚毁掉了左相府的大半边府邸,现在若是再收拾苏茵,左相苏锦文只怕要气急跳墙,狗逼急还跳墙呢,何况是左相大人。”
容臻说完不再说话,伸手敲了敲桌子,一脸的若有所思。
郑同赶紧的倒了茶水递过去,看太子殿下从宫中出来,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
“殿下有什么心事不成?”
容臻是想到蒋皇后所讲的事情,所以有些心烦,本来她只以为当年公主变皇子是蒋皇后争宠夺嫡的戏码,没想到到最后却可能是皇帝灭蒋家的手段,如若是这样,那她指望皇帝废她的太子之身,恐怕很难成功,可若是她不废太子之身,老皇帝多早晚还是会动手脚的,到时候不但是她,恐怕蒋家所有人都要死。
容臻冷笑,她不想死,当然也不希望蒋皇后和蒋国公府一门的人死。
所以她要加快手脚,尽快废掉太子之身,然后迅速的来个死遁,让老皇帝死无对证,他想罚蒋家都没办法罚。
正厅里,一片安静,容臻喝了半杯茶,心情略舒缓一些,起身往外走。
“本宫累了,去休息了。”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一夜之间也整不出来什么事。
郑同赶紧的跟着殿下身后一路往外走去,元宝和十一郎此时已经自去安息了。
夜半三更,天地一片安宁,只除了打更的梆子声不时的响起,再没有一点动静。
忽地太了府的门上,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这敲门声惊动了不少人。
凤宸宫内,容臻刚睡熟,被这敲门声一惊给惊醒了,迅速的翻身坐起来,伸手取了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
妙音从外面走了进来:“殿下,不知道谁敲的门,不会有什么事吧。”
容臻想了想,老皇帝不会这么快动手脚的,他很可能还打了什么别的如意算盘,所以一直对她很好,一点也看不出他打算动手的样子,另外这来人也不可能是母后,若是母后的人,肯定悄悄的进来,所以这进来的人,不可能是宫里来的人,是谁?
容臻眸光深幽的望向妙音:“你出去看看是什么人,有什么急事。”
若没有急事,没人敢大半夜的拍太子府的门。
妙音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容臻便坐在床上等到候。
一会儿的功夫,外面有人进来,正是妙音,同时还有郑大太监。
郑大太监一进来飞快的禀道:“殿下,是简御医,简御医有急事求见殿下。”
“简玉珩?”容臻倒有些意外,挑了长眉,眸中满是若有所思,想不出简玉珩这时候找她有什么事。
“他有什么事?”
容臻问郑同,郑同摇头,抬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显然是先前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