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很喜欢璎珞吃醋的小模样,她咄咄逼人的追问,他非但不觉得面目狰狞,反倒觉得这样的她可爱的厉害,禁不住轻牵唇角,道:“爷连那永乐公主长什么样儿都想不起,哪里能和她有什么?”
璎珞不觉眼冒火光,戳着秦严胸膛的力道重了几分,道:“怎么可能!你在宫中长大,见永乐公主必定不少,怎么会记不得人家长什么样呢?嗯?”
秦严见璎珞明显不相信,叹了一声,道:“爷是真不记得,爷有脸盲之症,无关紧要的人便是天天日日的见面,也只有面对面时才认得出来,转眼也便忘了什么样儿,那永乐公主于爷便是无关紧要之人,爷不曾费心记她的模样,自然是想不起来的。”
璎珞倒不想秦严竟会有此毛病,想到那永乐公主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若然知道秦严根本连她长的什么样儿都记不清,都有些可怜起她来了。
她绷着的脸禁不住又沉了两分,道:“你该不会连我的样子都转眼便忘吧?”
秦严失笑,将璎珞拉到了怀中拥住,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爷连做梦都记得你的模样,还记得你右边这里生了一颗米粒大的胎记。”
他说着抬手在她的右边胸部边缘处轻轻抚了一下,璎珞顿时便绷不住神情,轻打了下秦严,笑着道:“假正经!真流氓!”
她那里确实是生了一个胎记,上次泡药浴时,想必秦严是记忆深刻。
秦严被璎珞娇嗔的模样逗笑,抬手将她在胸膛上轻捶的柔夷包裹在掌心中,这才道:“爷若不流氓,这会子你就是旁人的了!”
璎珞见他时刻都不忘她差点嫁了迟璟奕的事儿,禁不住抿唇而笑,扬眸睥睨着秦严,道:“都说女人才小心眼,我瞧着爷这大男人,大将军却也不逞多让。”
言罢,推开了秦严,她面上的笑容微敛,瞪着秦严,道:“那个永乐公主今日和我说,你早晚都是她的人呢,我总觉得她好像是在预谋着什么,你说她该不会是想对你用药,然后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哎呦,好疼!”
璎珞的话令秦严的脸色愈来愈黑沉,待听到最后,他已一脸咬牙切齿,抬指狠狠在璎珞的眉心用指盖弹了一下,道:“胡言乱语什么!爷是什么人都能算计得了的?”
璎珞见秦严一脸厌憎之色,显然被她的话膈应到了,不觉心情大好,拉了秦严的手,道:“爷多英明神武,警觉敏锐,怎么可能被个女人算计到呢。我就是给爷提个醒嘛,反正你是我的,这里、这里、这里,都是本姑娘的!”
璎珞说着,抬手便在秦严身上脸上一阵的乱摸乱揉,言罢,又退后了一步,叉着腰,一脸霸道地扬声道:“谁要想染指一下都不可以!你的清白是我的!你最好守好自己的清白,不然,哼哼!”
璎珞的话掷地有声,秦严不觉扬眉将她拉了过来,拉住她的手,五指相扣,十指交握,道:“放心吧,爷若连个女人的道儿都能着,也就活不到如今了。”
璎珞却依旧不放心,又叮嘱道:“你莫小瞧了女人,反正你最近离那个永乐公主远远的!”
见秦严点头应了,璎珞才算放下心来,她拉着秦严走了两步,却又骤然停下,道:“不对啊,你到现在也没告诉我,那永乐公主到底是怎么知道你的容貌长相的啊!秦严,你该不会真和她有什么吧,不然怎么一直和我绕弯子!”
秦严顿时一脸无奈,道:“爷都不记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爷还住在慈云宫,有天夜里睡不着觉便带着阿月到小花园里散心,爷和阿月嬉闹,阿月从假山上扑下来将爷扑倒在了地上,面具便不慎被碰掉了,谁知道就被永乐公主看了个正着,那时候爷的功夫还没修炼到家,没能发现附近有人,不然的话哪里会让她靠近?”
璎珞却依旧眯着眼,挑了挑眉梢道:“阿月?听着像是个女人呢,宫女?”
秦严都败给璎珞了,面露无奈,俯身道:“阿月是啸月的母亲,珞珞,你连只母狼的醋也要吃吗?”
璎珞见秦严眼眸中满是笑意和戏谑,抬脚跺了下秦严。
秦严样貌不俗,月下花前和一匹狼嬉戏,想必当时那画面是极美的,那时候永乐公主该正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那个时期的少女是很容易动心的,可能因一个画面便怦然心动,不可理喻地痴迷一个人。
如此倒也是可能的,虽然知道秦严和永乐公主没什么,可璎珞还是觉得有些闷闷的。她竟然嫉妒永乐公主比她识得秦严更早,少年时的秦严,她不曾见过,可永乐公主却记在心头。
璎珞觉得自己当真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上秦严了,或者说她已经爱他了!
她禁不住抬手抚着秦严的面容,就像是他方才抚摸她一般,指尖染上了一缕温情,道:“永乐公主不过为一张脸便能痴迷八年,我和你经历了那么多,不会被她比下去的!”
秦严失笑,揉了揉璎珞的头发,道:“我们不提外人了,空负了良辰美景。”
璎珞不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戏谑地瞧着秦严,道:“不得了呢,素来冷煞的秦大将军居然也知道良辰美景为何物了。”
话虽如此说,璎珞和秦严也确实在巷子里耽搁了许久,这灯市都还没怎么逛呢,璎珞眼见出来已小半个时辰,便也不再多言,又兴冲冲地拉着秦严上了街头。
京都每年上元节以四通街和青雀桥一带最为热闹,四通街靠近顺天门的地方都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