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虽然什么都没瞧见,可却感受到了四周诡异的气氛,感受到了秦严紧绷的身体。
她眉心微蹙,倒没忙着挣脱,感受到秦严掌心传递过来的温暖和力量,心中安定而满足。
“王爷,这女人我们秦家不能要!”二老爷便率先神情激动,却斩钉截铁的开口道。
“对,不能要!便是皇上御赐的亲事,祖宗显灵不肯接受她,皇上也不能逼着咱们不孝啊!”
三老爷也脸色发白,惊呼出声。
“祖宗预警,便说明这女人有问题,会给我们秦氏满门带来天大的灾祸,如今容下她,来日祸及满门如何是好!”
“出了这样的事儿,该请所有宗族长辈都前来商议,相信长老们定会有个决断,毕竟御赐的亲事,并非说退便能退的,更何况,如今已是正经拜过天地,也圆房了的!”
讨论的声音响起,璎珞分明感觉到秦严浑身都在发抖,她听着那些人的话,心头微凉。
她知道,古代人都敬奉神明,一些解释不清的现象,就会往神明上推,多少女人因触犯神明祖先,便被处以极刑。其实,哪里有什么祖宗显灵,璎珞半点都不信!
她抬手去拉秦严盖在眼睛上的手,可还没扯动,秦严却已一手捂着璎珞的眼眸,一手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从蒲团上带了起来,他的声音沉冷如冷,比腊月的风更令人胆寒,却是冷笑道:“够了!这是我秦严的妻,一生一世,她都是!既然秦氏祖先容不下她,这秦姓爷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秦严言罢,竟是弯腰抱起璎珞来,将她的脸颊压在怀中,带着她便要大步流星的离开。
靖王等人愕然不已,家庙中一时死寂一片,待靖王回过神来,秦严已走出了五六步。靖王双眸一眯,闪过些许暗芒来,道:“站住,秦严,你此话何意?难道为了个女人,便要背弃祖宗,你还胆敢抛弃姓氏,自请除宗不成!”
秦严脚步略顿,却蓦然一笑,嘲讽的瞧着靖王,道:“这难道不是父王所希望的吗,也好给您其他嫡子腾出位置来。”
他言罢瞧着靖王铁青紫涨的脸,忽而冷嘲一声,道:“爷不防告诉你们,爷的妻子,爷不可能放手,便为她和全天下作对,爷也无谓。你们随意吧,有了决定告诉爷便是。这秦家的宗谱,不上又如何?!”
他说着再度转身,身影决绝而果断,冷峻如山。
靖王气的胸膛起伏,又道:“秦严,你这个逆子,为了个女人放弃世子之位,你可莫后悔!”
见秦严连脚步都未曾停顿一下,靖王言罢冷哼一声。他话虽如此说,却也知道,有太后在,有天玺帝在,根本就不可能让秦严被除宗。
秦严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拿此事儿来威胁他们,他护怀里的女人竟至如此,真是红颜祸水!
二老爷也蹙眉,道:“这……这算怎么回事,我秦氏一族迎妇几百年,也不曾出过这样的显灵之事儿,分明那女人娶不得,难道还是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故意刁难他们!”
几个小辈却有些战战兢兢,已经退的离供桌那边二十来步远,脸色都有些发白,显是被这等怪事给吓的不轻。
璎珞哪里能让秦严就这么带着自己离开,他们这一走,她不被秦氏祖宗认可,乃是祸害的名声还不落定了。
她倒不怪秦严的激动和决绝,他是古人,相信看到什么怪事,受知识局限性,也容易往鬼神上想,更何况从来关心则乱。
靖王等人激动的话,显然已让秦严烧红了眼,他不想她呆在这里受委屈,明显只想带着她离开。
璎珞却挣扎着,在秦严没反应过来前,猛地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趴在他肩膀上往供桌上直直望去,这一望,倒也吓了一跳。
家庙里头本就光线略暗,前头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牌位,显得有些阴气森森的,那鹿头和羊头,又极是狰狞,如今冒出黑色的浓血来,一点点往下蔓延,尤显得诡异恐怖。
她现在虽然不知为何会如此,可却相信,定然是有人搞的鬼,只要好好查了,就不信无法解释这等现象,故此她盯视着那供桌,突然出声笑了起来。
这时候她咯咯清脆的笑声,更显得诡异了,在空旷的庙堂中响起,简直有种午夜鬼泣的效果,靖王等人顿时便毛骨悚然起来,瞪大了眼睛。
二老爷更是反应最大,往后退了一步,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秦严也被璎珞吓了一跳,脚步陡然停下,凝眸看向她,神情担忧。
璎珞故意吓唬靖王等人,可没想秦严担心,忙眨着眼睛看向他,道:“夫君,这也叫祖宗显灵啊?这显灵的也太容易了吧,这样子我也可以让祖宗显显灵的!”
秦严见她神情嘲讽,一双眼眸清澈如洗,这才大松一口气,眼见璎珞根本没被吓到,瞧样子半点都不怕里头的诡异事儿。
他倒不着急走了,抱着璎珞站定在了原地。
那边靖王却陡然暴怒起来,怒目瞪视着璎珞,道:“一派胡言,我秦氏祖先岂是你可以随意言辞轻辱的!本王要进宫,倒要问问皇上,可是对本王,对靖王府有所微词,才赐这等不知所谓,毫无妇德的妖女进我秦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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