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一来就惹麻烦。”江宁在那里念叨着,好像七老八十的长辈一样。
此刻那些保镖全都不能动弹了,他们被江宁点了穴。
这招是在华山的时候学的,是曾经给过他一剑,然后被他洗劫一空的那个老道的记忆。
“儿子啊,你总算来了。”江宁的老妈开口了,她的脸上都快笑开花了,今天就数她最得意。
“各位,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让咱们家的人好好聚聚行吗?”江宁冲着那些不认得的人说道,他一转头,看到旁边一个穿警服的,级别还挺高:“刚升上来的?去年那个下去了?”
被问的那位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实在太让人尴尬了,但是不回答又不行,所以只能满脸堆笑在那里点头。
“等会儿帮个忙,调俩警察来,今天老街够闹的,天知道里面有什么人?你费心帮我把把关,我会记住你的。”江宁现在也非常会说官话,所谓“记住”是很有讲究的,这位如果把事办好了的话,他未必会记住,但是没办好的话,他肯定会牢牢记住,有空的话,一堆小鞋肯定是免不了的。
“为人民服务,这是在下的职责。”那位立刻回答,他也挺会说官话。
“宁宁,这个不太好吧?今天大过年的,大家都要吃年夜饭,出出进进的很正常,你让他们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谁出个门还带身份证的?这要让街坊邻居知道是你的主意,非戳你脊梁骨不可。”江宁的爷爷发话了。
“谁敢戳的话,我回头让人砸碎他们一家的玻璃窗。”江宁东张西望,左右观看:“去年被砸的那两块玻璃窗好像补好了,这效率还挺高的嘛!”
听他这么一顿胡说八道,没人说话了。
“这影响毕竟不好。”江宁的老妈说话了。
“行——那就封两个小时,现在快一点了,三点之后开放,不耽误他们吃年夜饭。”兔子霸气侧漏:“老妈,这是最后底限,别再要求什么了,要不然过年之后我安排人对老街进行改造,今天埋下水管,明天埋光缆,后天整修路面,大后天墙面粉刷,反正你们又不住在这里。”
“那你姥姥她们怎么办?”江宁的老妈怒了。
“那行,就修到姥姥家门口,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我的安排。”江宁的脑子特快,立刻就有了主意。
江宁的老妈说不出话来了,事实上她就算想说,江宁的老爸也已经一个劲地拉她的衣角了。
“好了好了,各位请回吧。”江宁开始赶人。
那些个领导面面相觑,但是谁都不敢违抗。
他们大过年的跑这里来拍马屁,并不是真的为了江家的老太爷,而是为了眼前这位,把老太爷拍爽了,却把这位给得罪了……那才是傻瓜呢。
如果江宁属于那种孝子贤孙,倒也可以考虑冒一下风险,但是很明显,他连自家老妈的话都不听。
和江宁打了个招呼,那些领导纷纷告辞离去。
“你能耐了,这算什么?抖威风吗?”江宁的老妈挺生气,等到所有的人全都离开之后,终于忍不住爆发起来。
此刻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疑问,只不过除了江宁的爷爷、奶奶和老爸,都不适合问。
感到无法理解的,也包括江聪和江勤,只有克莉丝汀娜和米雪猜到江宁的想法了。
这是在掌控主动权呢!
江宁的身份摆在那里。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家里的小字辈,想要压服其他人非常困难,所以他才摆出一副蛮横无理的模样。
人都是贱骨头,畏惧权势,欺软怕硬,这几乎就是一种天性。有骨气的人肯定也有,但是不会在这里。
此刻江家的成员其实都已经受了影响,这里面也包括江宁的老妈,她的突然爆发实际上是一种抗争——最后的抗争。
“是啊,我现在也是一个二代了,当然用不着把那帮家伙放在眼里。”江宁随口说道,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此刻仍旧留在祖屋里面的人。
留下的人仍旧很多,比往年多得多,这些都是亲戚。
俗话说得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些亲戚有远有近,有些甚至是拐弯抹角的亲戚……不过这里面有不少正是他需要的,也就是拥有同样血脉的那些亲戚。
“二代?什么二代?”江宁的老妈糊涂了,她转头看了看老公。
江宁的老爸也是一脸迷糊,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他儿子?会不会另外有一个爹?要不然就是医院里面抱错了?
好在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立刻被他给掐灭了。
虽然儿子的性格和他一点都不像,但是那张脸却和他很像,遗传基因摆在那里。
“也不能算二代,都不知道是几十代了。”江宁现在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说什么胡话呢?你没发烧吧?”江宁的老妈越看儿子越不对头,她凑近闻了闻……没闻到酒味,难道是嗑药了?她可不知道yáo_tóu_wán是什么味道?
“老祖宗醒了。”江宁说道。
反正迟早要说的,干脆趁这个机会说吧!
“老祖宗?什么老祖宗?”江宁的老妈被说得发愣。
“老祖宗就是老祖宗,算了,有些事解释不清的。”江宁摆了摆手。
“你都没解释,怎么知道解释不清?”江宁的老妈怒了,她感到自己没有受到尊重。
江宁原本没打算现在就说,他还没想好。
他做事一向没什么计划,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