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在晚上十点左右接到了一条短信。
这个时候,她还在和斯内普教授进行仿佛永无尽头的‘谈判’——或者说是她单方面的灌输一些知识。
可以想见,如果连斯内普教授都不能接受她的劝说,那么要搞定巫师界那些谨小慎微、仍然沉浸在伏地魔阴影中的贵族,将会是多么艰难的事情了。
这本来应该是徒劳无获的一晚,但这条突如其来的短信打开了僵局。凯瑟琳换了一件长款的黑色风衣,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如果语言缺乏说服力的话,那么我就实际把信息展示给您看。”凯瑟琳没等画像提出什么不同的意见,单手飞快的把画像揣进怀里。
凯瑟琳从墙角处那了一把黑色的雨伞,一头扎进了今夜绵绵不绝的阴雨之中。
画像在衣服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凯瑟琳补了一个防水咒语——如果让一副油画沾水的话,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出门左拐没有几步的路程,一辆黑色的的士安静的停靠在一家咖啡店门前的马路上。
凯瑟琳借着雨幕中昏黄的灯光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她的视线落在咖啡店大大的m字招牌上。
打开车门,收起雨伞,关上车门。在不算很高的监控等级下,黑色的士轻松的甩掉了跟踪在后面的mi6。
黑色的的士平稳而迅速的驶向未知的黑夜。前排的驾驶员是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脸,但副驾驶上那个美艳动人的女人却不会因为黑夜而失去光彩。
艾琳艾德勒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个迷人的尤物,在这个问题上,男男女女通常都能达成难得的共识。
凯瑟琳手上已经堆积了好几个关于艾琳的·艾德勒的委托。那些色令智昏的男人终究在这个不算寒冷的冬季,感受到百年难得一遇的冬季严寒。
就拿最近的一次来说。
一个国防部的高管坐在咖啡店里,敬畏的给凯瑟琳点了一杯最贵的咖啡。
这个老电影中常见的、脑满肠肥的白人官员一边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边忍不住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我没有想到她录像的···但她现在拿这个来威胁我,如果我不按照她的话去做的话···我这些年的奋斗都会化为泡影。”
“但就算你按照她的指令,帮她偷到高级机密,并且假设这个过程没有人发现···”
“那我也完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left,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帮我清空她手上持有的、那些对我不利的信息,我可以···”
“那么,你知道我的规矩?”
“···是的。我已经从介绍人那里得知了最新的规定。您需要的店面采购计划,事成之后我会引荐我的同僚给您认识。”
“那么,如你所愿。”
凯瑟琳回忆了一下这个高管的身份信息,显然和飞机时间泄密的人不是同一个。这说明艾琳艾德勒不仅仅只破译了一个计划。她在莫里亚蒂的帮助下,做到了更多。
“凯瑟琳·诺兰。”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an好像只是单纯的读出了一个名字,就好像她上午在课堂中做的一样,一个简单的点名工作。
“不不不,我更希望你可以叫我left。既然m被关在了车外,那我们之间的谈话也许应该更开诚布公一些。”
凯瑟琳一边说着,一边按住雨伞柄上一个隐秘的按钮。
“是的。两个m都被关在了门外。这确实是难得的好时光。”
“莫里亚蒂追的你喘不过气来了?被m1标记上的人,可不要想轻易的逃跑。”
“这并不是我头疼的问题。诺兰同学,在这个问题上,我不需要咨询任何人。”艾琳语气平缓的说:“我来找你,是要告诉你···借用你的说法,维多利亚女士也已经被标记了。我很高兴的正式通知你,你的母亲现在是莫里亚蒂的得力干将。”
凯瑟琳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车子的车窗紧闭,汽车香水淡淡的味道并不惹人讨厌,但却无助于思考。
凯瑟琳脑海中无数散乱的信息迅速的排列组合。不同于记忆宫殿传说级的记忆方式,凯瑟琳的大脑跟像是一个疏于管理的沙堆,每次使用的时候,抓一把沙子,排列组合成一个图形,形成一个确切的答案。
信息从来没有轻重缓急之分。对事不对人。
凯瑟琳放开了紧紧抓住伞柄的手,她已经抓住了这个信息的关键点,于是非常乐观的说:“但愿她能工作愉快。”
“没有什么母女情感?···但这只是我今天告诉你的第一件事情。你的妹妹,就要结婚了。她的未婚夫是我的一个客户。诺兰同学,你也没有姐妹之情么?”
这次凯瑟琳真的完全放松了。上车之前,她就确信,艾琳的手上没有能威胁到她的数据,现在只是证实了这一点。
听听,反攻的号角已经打响···虽然此时的街面上只有汽车鸣笛的声音。
“我确信没有。···顺便补充一下我对第一个问题的一些看法。···维多利亚并不能做一个很好的下属,她擅长搞砸很多事情···就算难得她成功的做出了什么惊人的业绩,那我也会出来,亲手搞砸它。记得,我和她始终在相反的阵营里!”
“同样的道理···”凯瑟琳的左手自然的攀上了艾琳的肩膀。这个调戏的动作凯瑟琳做的非常顺手,一段信息从艾琳的肩膀上流向凯瑟琳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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