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听姐姐这过来人一句劝,不要干涉孩子们的婚事,皆大欢喜多好呀!你还有老伴、儿子、闺女呢,干什么非要个自己喜欢的儿媳?!那许家闺女再好,结婚后,还不是跟你们分开过,再好能好到哪去?”
顾母擦着眼泪,“我对大漠,已经够宽容的了,大姐,你不知道,那个叫饶迪的,多惹人讨厌,什么都不会,人情世故都不懂,以后得多连累咱家大漠啊!”
“什么叫连累,你这话说的!饶迪在你眼里是根草,在大漠眼里就是块宝,人大漠爱她,照顾她,**着她都是幸福,怎么叫连累?!”
婆婆的形象此刻在她心里更加的光辉了,虞希在心里偷笑。
——
顾沉漠在好莱坞**物店,果真找到了奥斯卡。
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奥斯卡,他心生怜惜,以前买下它,只是为了给饶迪作伴,他个人不怎么喜欢**物。
奥斯卡看到他,不像以前那么开心,失落地趴在笼子里,下巴枕着前肢。
“oa,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顾沉漠苦笑道。
**物店老板从里间的办公室出来,见到顾沉漠,扬唇。
“sandy怎么了,为什么说,以后都不来取oa了?”老板杰森和顾沉漠算熟识,关心地问了句。
顾沉漠挑眉,“她怎么跟你说的?”
“昨天下午,a放这,不是寄养,以后她不会来取了,是不要的意思。你知道的,她很冷酷,我问她,她也没理我,就蹲着摸了摸oa就走了。”
她不要奥斯卡了?
顾沉漠慌了,他**没睡,一直感觉饶迪不是出差那么简单,有一种她是彻底离开的感觉。
为什么?
只是因为老太太说了她什么?
她不是那种能被轻易打击、伤害到的人。
“oa……我领走。”他舍不得丢了奥斯卡,相信,饶迪也舍不得。
明明舍不得,还要抛弃……
奥斯卡情绪低落,嘴里发出哼唧声,顾沉漠以为它生病了,老板说它没生病,可能情绪不好。
“oa,别难过,sandy会回来的!”抱奥斯卡上车,将它放在后座,摸了摸它的脑袋,顾沉漠安抚道。
她还会回来吗?
顾沉漠心里没底。
但他知道,如果饶迪不想回来,可能就真不会回来了,这边的公司可以交给别人管理,她舅舅有的是钱。
没心思去上班,顾沉漠带奥斯卡回了饶迪的公寓,又仔细找了一遍,没她的踪影,算了时差,他给杨岳鹏去了电话。
“sandy没说要回来,她怎么了?”
“杨总,没事儿,她回纽约出差了,我把航班搞混了,她的航班还没降落。”他只是试探性地打了这通电话,杨岳鹏显然不知她要回去。
种种迹象表明,饶迪她难过了,走了。
——
饶迪回到纽约的公寓,她的房间很小,没十个平方,倒在单人**.上,蜷缩着身子。
她喜欢小的房间,一个人,很安全。
明明什么都没想,心里却有说不出的不开心和失落。
oa,她也不要了,她想回到过去,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无声的哭泣,蜷缩着身躯,悲伤正笼罩着她。
“阿漠……我难受……”她轻喃,眼泪不止。
从未有过的,如此痛苦的感觉,之前分手都没这么痛苦过。
一想到,她和顾沉漠,彻底地分开了,心就很痛,她更不敢去想,将来他和许俏结婚的样子,不敢想他们有孩子的画面……
渐渐地,昏沉地睡着了。
饶迪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顾沉漠慌了,明明她的航班早降落了,怎么还没开机?
不能立刻赶去纽约找她,记得她在纽约的住址,顾沉漠立即联系沈氏纽约分公司的lee,让他帮忙去找饶迪。
lee也是饶迪的同学。
“你让她伤心了?”lee的语气略带斥责。
顾沉漠蹙眉,听沈霖渊说过,lee对饶迪也很关心,“我们有一点点误会,先请你去看看,她是否安全!”
“ok,我立刻过去。”lee沉声道,收敛情绪,顾沉漠也是他的老板之一。
——
狭小的房间,傍晚时分,昏黄的夕阳从小小的窗户穿透进来,单人**.上,女人无助地蜷缩着。
“sandy?”看到她在,lee的一颗不安的心,安了下来,轻声喊。
饶迪没反应,他走近,为她拉上被子。
“阿嚏——”
饶迪打了个喷嚏,有了知觉,“阿漠……”
“sandy!”lee提高了声音,又喊了声。
饶迪感觉有人,警觉地转过身,防备地看着房间里的人,见到是lee,她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饶迪淡淡地问,操着英文,鼻子很痒,又想打喷嚏,捂着鼻子。
“gu让我来的。”
是顾沉漠,饶迪的心,扯了下,又疼了。
他知道她走了?
“我没事。”她冷淡道,lee也算是她的朋友之一了,以前除了沈霖渊,和lee的关系也算很近,但,她是没心没肺的性子,不会跟lee走得多近。
“纽约最近天气冷,你注意。”
“我知道。lee,你走吧,他再找你,说我不错。”饶迪冷淡道。
“sandy,我们是同学、朋友,如果你受伤了,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出气!”lee沉声道。
饶迪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