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还没死啊?”
“师傅!”司徒宥艰难的起身,还好师傅还在都城,不然这次可能就危险了。
“没事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那是你老婆该小气的时候就小气点,这是做什么,故作大方?那你干嘛不干脆把老婆让给别人算了!”老人转过身来看了司徒宥一眼,这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袭灰色的袍子,让人觉得独具仙风道骨之风,必是一方高人。
“这原本就不该属于我的!”司徒宥垂了眼睑不去看老人。
“但是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你明媒正娶的妻!”老者有些怒其不争地喝道,“这世上只有是不是你的,没有什么该不该是你的!”
司徒宥一时静默无言,老者不再看他:“这次若不是我在,不要说你这身武艺,就是你这人怕是也得废了!”说着在一边的小盒子了找了半天,掏出一个瓶子扔给司徒宥,“不想废了的话,这几日不要再动用内力,这瓶药每天晚间睡前一粒,一个月便好!”
老者人称鬼手圣医,在江湖上颇有盛名不仅医术精湛,武功亦是超群,司徒老丞相曾对鬼手圣医有恩,当初司徒宥受伤,司徒玄康便带着他四处寻医,也是为了找到鬼手圣医,但是他行踪一向飘忽不定,当司徒玄康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司徒宥受伤两年之后了。
鬼手圣医也没办法完全治好司徒宥的腿,一来时间拖得太久,若是当时就能让他医治还有治愈的可能,而那时司徒宥断裂的很多经脉都已经坏死,二来那些庸医不懂还要瞎折腾,便生生耽误了。
鬼手圣医最后也只能是让司徒宥能行走罢了,他觉得自己愧对司徒老丞相,而且那时候与其说他治司徒宥的腿,不如说司徒宥救了他,若是没有那几年这个孩子的相伴他想他会疯掉的。
原本鬼手圣医也是起了心思要教他医术的,司徒宥自己也想学,但是偏偏他根骨极佳是练武的好材料,鬼手圣医授徒,医、武不授予同一人,学医者必须无习武天赋,如此便只能作罢,教了司徒宥武艺,却不曾教他任何医术。
“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不用再来这找我了,这几日我便要走了!”这次若不是司徒宥大婚他也不会过来,当然也顺便看看好几年不见的小徒弟,貌似这么多年他这个甩手掌柜一般的师傅是有些不称职了。
司徒宥当年在他身边治病呆了几年,也算是悉心教导过的,但是这小徒弟却是几年不见一次面,近几年每次见面那小子,他都会准备一摞问题单子扔给自己“师傅这是我这几年记下的问题,您帮我一一答了吧!”
真是一点做师傅的威严都没有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每次都扔一摞医书手记给他,那家伙怨念了?
要知道他的手记别人想要都要不去的。
“嗯!”司徒宥淡淡的点头,他本就知道差不多了,再说自己也要离开都城了便道,“这几日我也要去威海了!”原本打算过完元宵再去,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早些走的好。
鬼手圣医的行踪一向诡秘,司徒宥也知道这师傅的脾气便不再多问,起身离去。
回到瑶静轩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拖着疲累的身子慢慢走回屋子,便瞧见成奕瑶已经起身了,眼底挂着青丝,想来也是一夜没有睡好。
“您回来了!”成奕瑶起身看向司徒宥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一晚上却还是没有理出个头绪。
“嗯,昨天有些事情需要整理,后日我们便回威海老家!”司徒宥淡淡地点头,“我有些乏了,先进屋歇会儿!”
怎么突然这么急着回威海,成奕瑶心下一突,司徒宥其实是生气了吧,所以想带自己离开这里,但是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他却这般理直气壮的生气,他为了纳个贵妾闹得满城风雨自己却只能忍着,不过这个时间也该去给翟氏请安了,只得先将心事放下,不去理会司徒宥转身出了屋子。
一边的宋嬷嬷看着不由叹气,自家主子的脾气她比谁都清楚,这会儿怕是又和姑爷犟上了,有时候真不是很能理解成奕瑶的想法,她能忍别人所不能忍,却有时候脾气犟得像头牛,怎么讲都讲不通。
比方说现在,去服个软便好,却是怎么都拉不下脸去,之前司徒老夫人那样挤兑她,也一样恭敬的行礼。
到宜兰院的时候四少夫人已经在了,自从年前成奕瑶管家以来四少夫人曹氏便格外的殷勤,来宜兰院请安每日都是早早的来了,最开始几天还要伺候二夫人洗簌,二夫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最后直接命令她不准进内室才罢了。
当然好态度只是针对二夫人这个婆婆的,对于自己这个夺了她管家权力的弟媳,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成奕瑶微一福礼道:“四嫂!”
“弟妹到底年轻早上还能贪个懒觉,我都到了有一会儿了,你这院子就在边上的才刚到!”曹氏福身回了一礼,笑看着成奕瑶道,挤兑的话说的格外顺溜,这是这几日的常态了。
成奕瑶可不准备和这人比谁来的早,她相信自己早了,她只会更早,到时候都不用睡觉了,直接等着天亮得了,遂笑道:“母亲也还没起,我们来得早了还打扰母亲休息,不要让母亲等着我们便好!”
四少夫人也不再多言,毕竟人家虽说丈夫是个残废的,但是却是嫡出的,又是国公府的小姐,不是她能开罪的起的,不过这不是最可怕的,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