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婚礼才结束便有丫鬟过来禀报说是小少爷已经哭了快一个时辰了,现在哭的喉咙都快哑了,虽然已经请了大夫,但是他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做主赶忙来着禀报了,之前圣上和太后在丫鬟就算是再着急也不敢上前禀报,这会儿一结束丫鬟便赶忙跑了过来。
司徒月听到这哪里还坐得住,匆匆忙忙便赶回去了,原本顺云也想跟着回去,但是被司徒月拦住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或许是炛哥儿想嫂子了,你也知道炛哥儿最粘嫂子了,一刻都离不了!”顺云笑道,毕竟以往也有这样的情况,只要司徒月一离开,炛哥儿便闹腾的厉害,自小他便一直跟着司徒月,现在更甚,因为和世子的关系紧张,司徒月如今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自然炛哥儿便更粘她了。
这也让王爷和王妃有些埋怨,炛哥儿毕竟是景王府的嫡长孙,又是如今世子唯一的子嗣,如此粘着母亲他们自然颇有微词,却也无可奈何只想着等孩子大些了再好好教。
“嗯,若是不好怕是府上在就传消息出来了,现在没有消息想来也是没事!”成奕瑶如此说着自己都有些不信,那个丫鬟的面色可不是很好,就算她掩饰的很好,但是也能从她眼中看出那抹惊慌。
再说了,若是真的没什么大碍,现在这种时候稍微识大体的就该知道不该过来的,司徒月宴席还没开始就离开说什么也不合规矩,更何况这个丫鬟还不是司徒月身边的,会是什么事情来的不是司徒月身边的丫鬟而是景王府的人,这事怎么看都透着不寻常。
顺云也没了游园的心情。便道:“我去母亲那看看,万一有消息也能尽快知道!”
“我和你一块去!”之前丫鬟来报的时候成奕瑶已经差人去和翟氏说了,炛哥儿是她的外孙,更何况现在司徒月和世子的关系越发不好了,炛哥儿就是司徒月的所有,这事情成奕瑶自然不会瞒着翟氏,“母亲必然很担心炛哥儿。一会儿问我。我也好回话!”
顺云闻言点头应了,两人相携王春晖园而去,还未进园子却见景王妃带着一群丫鬟仆妇朝外走去。行色间很是匆匆。
成奕瑶朝顺云看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不安,忙快步向景王妃走去。
“母妃!”
“见过王妃!”
两人上前行了礼,顺云左右看着一群丫鬟仆妇忙问道:“母妃。您这是要去哪?”
一边的嬷嬷朝着顺云和成奕瑶恭敬地行了礼,笑着回道:“回郡主。孙少爷也不知怎么样了,王妃不甚放心,怎么着都得回去看看才安心!”
顺云忙道:“我和母妃一块回去!”
那嬷嬷也不好做主,忙看向躬身退到一边。景王妃看了成奕瑶一眼道:“也好,我们都回去了,留你一个在这我也不放心!”而后才对成奕瑶微颔首道。“让少夫人见笑了!”
“王妃客气了,我们也担心着月和炛哥儿。您着急也是应该的!”成奕瑶垂首恭敬地回了,她自然听出来了,景王妃并不想她这个司徒月的婆家人跟着一块过去。
景王府一行和成奕瑶就此道了别,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成奕瑶不禁皱眉,真的如那嬷嬷说的那般简单吗?
“少夫人外边凉,您看是不是先回屋去?”宋嬷嬷踌躇半晌见成奕瑶还没有走的打算,上前一步小声问道。
“走吧!”成奕瑶点头,转身出了春晖园往花厅去,虽说担心司徒月和炛哥儿,但是明显景王妃现在并不想让她知道,更不想她跟着去,但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却也无法,只能等着景王府那边传消息过来了。
再次得到司徒月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司徒府一次两次的派人去询问得到的消息都是无事,但是递了拜帖上去景王府却又不会,也没有派人过来解释,司徒府再也沉不住气了,第三日司徒玄康便带着翟氏直接上了景王府,这才知道这回是真的出了大事。
成奕瑶陪着翟氏进司徒月屋子的时候,便看到面色苍白,眼瞎一片青色的司徒月,看着她带着血丝的眼也知道怕是这几日都不曾睡过,她坐在床沿,一手轻轻地抚着炛哥儿。
看到站在面前的翟氏,司徒月明显一愣,而后便涮涮地流下泪来,嘴巴几度开合却不曾说出一句话。
翟氏看着女儿这番模样当下一个晃神差点没晕过去,颤抖着声音道:“月儿?”
“娘!”半晌司徒月才低唤了一声,却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面色更透明了几分,一双手紧紧地攥着,除了流泪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几日她寸步不离地守着儿子,就指望着儿子能醒过来,若是儿子真的没了她想她也活不成了,她现在没有心思去管别的就只想儿子能醒过来,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我的儿,这到底是怎么了?”翟氏几步上前坐在一边的小杌子上,朝炛哥儿看去,只见他原本红润的小脸上毫无血色,看着几乎断了生机。
一边的安嬷嬷看看司徒月,又看向翟氏,似是下定了决心,“砰”地一声跪了下来:“夫人,您得替小姐做主啊,景王府欺人太甚!”
“到底出了何事?”翟氏眼中厉芒闪过,虽说有些怒其不争,但是她也知道这次说什么也得强硬起来,不然司徒月和炛哥儿又有谁能帮衬。
见司徒月没有阻拦,安嬷嬷才缓缓道来。
那日司徒月回了府才知道炛哥儿根本不是得了什么病也不是闹腾而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