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说过,是否可以告诉顾暖,让她知道娶林唯唯的目的,或许,那时顾暖会体谅,可是左琛思量过后认为不妥,就如秦安森所说,计划还不可以让顾暖知道。倒不是他不信任顾暖,是秦安森,秦安森只是不想出现任何差池,他要顾虑秦安森那方,秦安森与他,豁出了命的在做事,情感上只能顺其自然。
扳倒林铮那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林铮的财富被掠夺,哪怕林铮昔日是条龙,被断了四只脚,剥了龙鳞,会是何种摸样?相反,左琛和秦安森若搏不过林铮,也只有认命,这辈子算是彻底栽了。
秦安森父亲和林铮的恩怨左琛不完全知晓,林铮好好的活着,他们便活的不好。
不知是否真的害怕失去,这几日,左琛不敢再接近顾暖,怕把她逼得太紧,可是这想念,与日俱增,若不是害怕分离,便不会如此。夜夜不能入睡,闭上眼,会有她的气息和调皮气息笼罩。
顾暖也没有去上班,别人都怎么了她不知道,她就好像一个受伤的刺猬一样,把自己缩进了壳子里,不会自救,也不知这伤口能不能自愈?
好几天没有去上班,她没有请假,也没人来问,秦安森想必什么都知道,才不打扰她吧。上司都不逼她,别人也不敢哪。
内心沉淀几日,在孙冬乐这儿也窝了几日,董琴那顾暖一直在应付,星期五了,不管怎么样,想儿子了,要去接回家。
顾暖洗了脸,整个人才几日,好像要枯干了似的瘦了一小圈儿,显得憔悴了。
下午四点多,孙冬乐风风火火的开门回来,跑的脸上出汗了,到冰箱里拿了瓶冰水,拧开盖子咕嘟喝了一大口,“左琛是不是流年不利啊,又出事儿了。”
“……”
顾暖蹙眉。
“你还心疼他呀?”孙冬乐凑过去问,“陆展平找过我一次,要和左琛的姐姐来我这儿见你,我拒绝了。我不明白,左琛什么意思?一边要结婚了,一边还不放开你?”
轻声的叹息随着温热的呼吸消散,顾暖打开藿香正气水捏着鼻子喝了,怎么会不在乎,无法释怀他的欺骗,可是任谁能快速的装作不经意的转身再见陌路?
“我也是不明白,他说他不爱林唯唯,他说林家在海城官场上有很硬的关系,他说他有一天会不需要林家的权势罩着,也能在海城呼风唤雨。那次他说完他有未婚妻之后,我放弃他了,就像现在一样认为这只是有钱人的感情游戏。我就是他的消遣品,后来他又给了我信心,无论是做事还是什么上,的确说明了他真对林唯唯无感。”
顾暖把藿香正气水最后一滴吸进去,压制不住心里的酸苦,又淡淡地说,“说实话,我一直对他很有信心。可是到前几天,事实再次证明我很傻,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会因为那么点官场罩着的权势,就娶他不爱的女人?官商勾结往往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左琛真的在依附林家的势力么?我见过左琛认识的那些市政领导,他开过车牌号00000的车,绝不是套牌儿的,你应该知道这个车牌照是不能随便用的。这说明他认识高于那些普通市政领导的大人物,林家,权势大,大的过左琛么?”
孙冬乐牙齿啃着手指甲,皱眉道,“那他为什么要娶林唯唯呢?按照一般社会上的现象来看,左琛这是观念太世俗了啊,娶妻娶对他事业有帮助的,没权没势的女人注定只能被他亵玩?人渣!”
“倒也不是,可能在一起久了,无法可观理性的说他不好什么的,就是直觉吧,他不是那种人。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他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如果他真是你说的那种世俗的人,早娶了林唯唯了,何必等到十来年以后。不过,他毫无征兆的要结婚,不明不白的什么都不说,只让我信任他,勇气呢?信他的勇气我掌握不住……我被他突然宣判的很发懵……”顾暖不断的推断,可是总是在一个说不通的死角里挣扎徘徊,说不通,讲不过去。
左琛告诉过她许多事,在她的探索下讲清过许多他的事,但顾暖怎么不清楚,他能告诉她的,也都是即将浮出水面那些无关紧要的罢了,所以,出了这事儿,顾暖更加看不透他了。
在这事中,唯有她像个瞎子一样,努力睁开眼,还是看不清左琛到底在玩谁,玩什么路子。
顾暖和孙冬乐一起去接左左,孙冬乐今晚要去顾暖家里吃饭,回到家,董琴就接过了放在沙发上,左左捂着小嘴叫了声‘外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在家说错话,妈妈说,不要提起左叔叔的事。
孙冬乐笑了笑,左左一直捂着小嘴的样子,明显做贼过似的。
“刚才你爸来电话了,说东城他媳妇刚出院一天了。”董琴说。
孙冬乐和顾暖都仔细听,董琴摇了摇头,“听说东城怀疑他媳妇孩子是别人的?这流产了,东城让医院安排亲子鉴定,晚了一步,沈晓菲他爸在那私人医院有人。有用的都跟着医疗垃圾一块儿处理干净了。”
“当初顾博不就是在那家医院住院过么,后来沈晓菲……”孙冬乐正说着,顾暖瞪了回去。
孙冬乐差点说错话,急忙改口,“沈晓菲是有备而来,还有她那俩爹妈也是人精,她那么丧心病狂,怎么处理了胎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