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我不停的踢着脚,我要将抓住我脚踝的水鬼的手踢开,却无济于事,我惊慌,我害怕,我竟是被吓得尿了。
尿液弥散开来,将四周的湖水变得有些淡黄,那抓着我脚踝的水鬼发出一声惨叫,就像是被泼了硫酸一样,迅速的溶解。
我害怕的赶紧往上游,我抬头看着,那女孩正已是慢慢的浮上去,通过摇摆不定的水面,我看见桥上好像有人,但当我带着女孩一起浮出水面的时候,我却没有看见任何人,我觉得估计是我眼花了吧。
我抱着女孩上了岸,女孩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带着卡通发卡,真像公主一样美。
我看女孩还在昏迷,应该是被水呛着了,我就给她压胸,正准备要给她来个人工呼吸,她却突然一阵咳嗦,喷了我一脸的水。好脏啊,我赶紧擦着脸。
“是你救了我?”女孩睁开眼看着我,眼中有疑惑,也有着死里逃生的惴惴不安。
“是啊,是我救了你,河里面有水鬼呢,但是被我打跑了”我觉得在女孩子面前,男孩子的尊严不能丢,所以绝口不提我吓尿了的事情。
我绘声绘色的说着我如何在河里与水鬼进行搏斗,忽而上,忽而下,这时还在右边,那时就已是在右边。我在河里如一条鱼儿,来回的游着,这儿打水鬼一拳,那儿踢水鬼一脚,几下子,水鬼就被我打的跪在河底求饶。
“大侠饶命,小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如同电视里被大侠痛扁后的坏人,捏着嗓子,学着水鬼是如何与我求饶的。
女孩听得咯咯直笑,真好听,真好看!我觉得镇子上没有一个女孩能和眼前的这个女孩相比,这就是一个小公主哩!
女孩说我救了她,要怎么报答我啊,我眼珠子滴流滴流直转,想起了电视里被大侠救了的漂亮姑娘都是怎么做的,我就说以身相许就行了,长大了以后做我婆娘呗。
女孩就笑得更厉害了,笑得人仰马翻,我看着心痒痒的,就想着有什么好笑的,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放的啊,我嘿嘿一笑,趁着女孩不注意,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真甜!我舔了下自己的唇,然后在女孩惊得眼睛睁得大大,还没反应过来时,我撒丫子就跑,两只脚拼命的甩着,都能打着我的腚了。
从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那女孩,而且自那以后,我看见镇子上的女孩子,就觉得他们是,呃,我想了一下,对了,她们都是庸脂俗粉!俗,笑起来都露出了大门牙,哪里有那个女孩笑得好看,跟公主一样。
翌年,我上了一年级,就在开学后的第三个月,班里来了个转学生,我正因为前天晚上看南港武打片,趴在整张桌子上打盹,突然我的两只耳朵动了起来,我迅速抬起头,转校生的声音很熟悉了,我一看,竟是那个女孩!
原来她叫郭蘅啊,她用银铃般的声音在自我介绍。
全班的男生都在盯着她看,她像小公主一样漂亮,他们不看就出鬼了,女生也在盯着她,我知道,她们都在妒忌,她们这些庸脂俗粉,平常拽的二五八万,但在真正的小公主面前,她们就是要自惭形秽的!
郭蘅成了我的同桌,全班就我旁边有空位置,也是这时,我才知道这是个刁蛮小公主,她一坐下来,就给桌子画了个三八线。我顿时成了一代昏君,失去了半壁江山。更可恶的是,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侵占我的领土,我只要超过一点点,就会被她抓住我胳膊上的一块肉拧螺丝一样的拧着,好疼,但不知怎的,我却觉得好开心。
于是,我没事就侵占她的领土,然后我就痛苦并快乐着。
期末的时候下雪了,我在雪地里玩耍,突然一个雪球砸在我脑门上,我看见了郭蘅正咯咯的笑,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抓起一大把雪,捏成了雪球,扔了出去,砸在了她的眼睛上,她哭了。我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她让我充分认知了什么叫住人民专政的铁拳。
班上有个有钱人家的男孩,平常总是炫耀家里有多少多少钱,总喜欢朝郭蘅身边凑。我气不过,我对他施展了无产阶级专政,打了个两败俱伤,但他再也不敢来郭蘅身边瞎凑了。
“疼吗?”我的右眼肿的高高,郭蘅很心疼的样子,我就觉得心里一团火在烧。
“不疼。”我连忙回答。
“你力气真大呢,郑宝连二年级的学生都打不过了,我以后叫你大全全行不行啊。”郭蘅笑着说。
“行啊,那我就叫你小蘅蘅,呵呵,啊,疼,疼死我了。”郭蘅摸了一下我的眼睛的,疼得我直吸冷气。
“小蘅蘅?真好听!”郭蘅说,“你以后不要再打架了。”
我一阵得瑟,说我不打架,但是有人欺负我,我就打他!
郭蘅听了很开心,忽然脸红红的说:“大全全你真好,我长大以后要给你做婆娘。”
我听了之后,乐的一阵傻笑。
“我要告诉班主任,郭蘅要给何银全做婆娘!何银全要搞破鞋!”后桌的一个男生大声嚷嚷着。
我不知道破鞋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这是骂人的,我就说你妈才是破鞋,在那男生脸上捣了一拳,我和那男生就打在了一起。
班主任让我带家长,说要开除我,说我一天里打两次架,还威胁同桌女同学,让人家给我做婆娘,简直就是个小流氓,这要是搁十一年前,我再大那么十岁,就能抓出去枪毙了!我觉得太冤了,这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