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侯府的管家刚走,苏莫茗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苏乐山将那信封插开。
“你这孩子,急什么?方才不是让你在场,奈何不见你开口?人都走了,你却急成这个样子。”苏乐山有些打趣的揶揄着自己的女儿。
“爹,这种事情哪有一个姑娘家先开口问的。”苏莫茗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娇态回应着。
“哦?我这信封都还没拆,你就知道是什么事情?再说那侯府的管家也不过是送了封信件,又没明说是何事……”苏乐山笑了。
“爹!”苏莫茗娇羞的皱着秀眉,着实羞恼的跺了几下脚。
“你这孩子……”苏乐山笑笑摇摇头。
只轻轻拆开信封,工整的信纸毕现于眼前。
“爹,都写了些什么?”苏莫茗好奇且急切的凑了过来。
“呵呵,好事。”苏乐山看了看信,笑了笑,便将那信纸递到了苏莫茗的手中。
“这……这是……”苏莫茗的脸只觉得滚烫无比。
原来,那是一封问吉的信,信纸上红底金字的写着顾诤诏的生辰八字,留出了空缺处,却是要让苏莫茗来填写的。
“如何?我说是好事吧。”苏乐山见苏莫茗如此娇羞态,更是得意的补了一句,待苏莫茗尚未反应过来,早已将那问吉的信纸拿了回来。
雍州刺史苏乐山,想必今晚是要好好练练字,然后再沐浴更衣,才能将爱女苏莫茗的生辰八字,书写在那侯府问吉的纸上了。
果真是好事。
这一夜。苏莫茗第一次失眠了。
望着窗外明晃晃的白月亮,那个高大威猛的身形,不止一次的浮现在她的面前。
仿佛触手便可得到。
月色朦胧,苏莫茗缓缓的伸出手。
夜的寒凉和她此刻面颊上的热度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
“顾大哥……”苏莫茗在心底甜蜜的呼唤。
………………
且说自那日严师正登门拜访之后,沈心怡的处境俨然换了一个天地。
平日里一日三餐的有人前去请不说,就是连耐耐的衣衫。都有人给准备得妥当。
不过。颜氏不愧是颜氏,凭借之前对沈心怡的了解,她知道那贱人的脾性。
虽是去请了。却定是不会来福园用餐的。
于是,每餐必是会去请,暗里却是让人早已准备好了送去的饭菜。
于是,这边刚一回绝。那边饭菜就送上门去。
两不相见,也倒是眼不见心不烦。
再说。这些日子还得秘密进行一件大事呢!自然是不能被那贱人知道了,免得坏事。
当夜,便已然和顾寅凯提起了那苏乐山之女苏莫茗。
“老爷以为如何?”当夜,颜氏问。
“……”片刻的沉默。
“若是论及身份地位……兰苑的若为我侯府大妇。实在是有些令人贻笑大方……”顾寅凯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颜氏给他披了一件外衣。
“想我侯府何等尊贵?诏儿又是大周最年轻有为的将军,假以时日定是能在御前扶摇直上之人。怎能被一个乞丐扯了后腿!”颜氏再次浇油。
“夫人方才所言,不失为一条良策啊……只是……”顾寅凯欲言又止。
“老爷可是在担心悠悠之口?”颜氏问。
“嗯。”顾寅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老爷放心。那兰苑的虽说是从侯府正门花轿抬进来的,可外人终究还是不知其中实情。按说自打迎娶她进门,也过了大半年的时日了。之前她闭门不出,倒也没惹什么事端,只是最近才出去招摇了些风头。女子,还是以德修身,待到苏小姐嫁入之时,便将她的正妻之位让出,对外便是宣说不孝有三,不能生养。更改妻位,赐以妾位即可。再说,那验身的稳婆,早已个了封口费,定是不会坏事的。想来,她一个小乞丐,无权无势的,也不会兴起什么风浪。”颜氏的声音在这寒夜里听着阴冷的怕人。
“夫人,若是之前尚可行此方法,可如今她已是师正先生的义女!”顾寅凯终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义女又如何?我们又不曾亏待于她?明日起我便差人一日三餐的照应着,若是师正先生问起,便说是侯府的家事。若是师正先生追问,便以有失妇德回应。想她整日外出,这行为举止的,也是有目共睹的,若真说如此,怕也是无人敢包庇。”颜氏的眼珠子再次闪过森森的寒光。
“她若不依,闹起来如何?”顾寅凯终究还是担忧了起来。
“不依?老爷是怕她缠住诏儿,还是贪图侯府的财富?”颜氏问。
“唉……”顾寅凯再次叹了口气。
“她在侯府也有些时日了,依我看,她似乎对诏儿并我想法,只是心野得很,整日的想往外跑。倒是诏儿……唉,这祸患狐狸怕是不能留了,诏儿大了,心思也活泛了。还是早早请新女主人占了位置才是上策!”颜氏道。
“嗯,就依夫人的法子去办吧。”顾寅凯左右思铎了片刻,终是同意了。
………………
三日的时间过的飞快。沈心怡先在兰苑了缓了缓,观察了下动静,几日内果真无人来找事,似乎侯府之人待自己的态度,当真是有了180度大转弯。
耐耐跟着师正先生学习知识,这日先生有事外出,算算看正好三日。
依旧是不要丫鬟服侍,自己一个人落得轻松自在。梳洗完毕,领着今日放假的耐耐大大方方的出门去了!
那日自打从平安堂被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