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术!简直是妖术……”
便是在沈心怡集体给那群恶人催眠之时,不远处萧三带着另一个郎中武九,看了个正着。
武九整个人杵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武九,武九。”萧三虽然也有些害怕,可终究还是壮着胆子轻声呼喊。
武九回过神来。
“萧三,刚才你都看见了吗?”武九惊魂未定。
“什么……”萧三痴痴的应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是摇头。
“那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她居然会妖术!”武九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别胡说。”萧三言不由衷的反驳着。
“你不也都看见了吗?走,上去瞧瞧去。”武九不由分说,拉上萧三的手,壮着胆子往那群被集体催眠的人前靠。
身如石像,均匀呼吸,双目微闭,面无表情。
“喂!喂!醒醒,醒醒。”武九好奇且焦急的推晃着那些被催眠之人。
无人应答,只是呼吸依旧。
“太可怕了!妖术!妖术……”武九惊叫着,拉起萧三就跑。
“哎!我说你跑什么?”跑至小巷中,四下无人之地,萧三捂着岔气的腰腹,气喘吁吁道。
“不跑,不跑还等那妖妇回来啊!”武九吓得脸都白了。
“大少奶奶是好人……”萧三嗫喏着。
“好人?萧三,你上次说什么来着?说她死而复生?还有那定北侯府里三小姐中邪一事,她几句话就给治好了?”武九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是……”萧三努力回忆着。
“我说怎么这么邪门呢!那王二跳楼,还有那个军爷,那种千钧一发之际。凡人哪能如此轻易的就将他们劝下来呢!”武九自言自语着。
“听说之前她还医好了大牛的病,还有那个刘生,前儿我见他,那一脸疙瘩痘都没了!据说连胃病都好了!”武九越说越激动。
“敢情她那是妖术啊!”最终,武九给了定论。
“武九,你别胡说……”萧三胆小怕事。
“萧三,你怕了?若她继续这么下去。莫说我们的生意被她抢了。就是整个咸阳,说不定也会被她所控制呢!”武九终于激愤了。
“武九,你想干什么?”萧三紧张的问。
“联合众人。赶她走!就是收拾不了她,也让她离开咸阳!”武九紧紧握拳,已是打定了主意。
武九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前些日子的神奇事,既是抬高了沈心怡的身价。更是把平安堂给捧上了浪尖。
董慈本就是咸阳的名医,眼下又是和沈心怡互为师徒,沈心怡在平安堂里支了个桌子,平日里一边给人纾解心结。一边和董慈学习中医的医术。这强强联合,若非还是在正月里,怕是咸阳所有的病患。都要去他平安堂就医了。
若真是这么下去,其他的医馆哪里还能有生意?!
且说那日给绘春驱邪的那个术士。自打上次被轰出了侯府,也是怀恨在心。
武九这么一撺掇,自然也是一拉就响!
这个沈娘子到底什么来头?!
居然又会医术,又能驱邪!
如此下去还不得让全咸阳所有的神棍神婆都饿死了!
不行,决不能让她继续这么嘚瑟下去!
术士一直在想办法报当日被驱之仇,偏偏武九这边在聚众,别管是不是一派的,只要能赶她走!
于是,以武九为首的郎中派,和以术士为首的神棍派,一拍即合,结成了联盟。
“妖妇!妖妇!”
两波人马高举着拳头呼喊,从两个方向径直把侯府别院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隋大人,这是给令夫人服的药,一日两次,一次一粒。”沈心怡将自己带来的抗抑郁药物百忧解从瓶中倒出,包在了一方手帕中,递给隋成业。
“沈娘子这药竟似仙丹一般灵秀,不需要煎煮吗?”隋承业从未见过如此胶囊。
“无需,以水送服即可。”
“多少银两?”
“给个进价,五十两银子吧。”沈心怡飞快的在脑子里算了下百忧解的价格,以及大周银钱的汇率。
本不打算要钱的,可转念一想,自己和耐耐在别院中本就没什么经济来源,虽说现如今吃喝用度一日三餐的都有人给送,可那也是沾了义父严师正的光,谁知道哪天那个僵尸脸会抽什么疯,再次将自己和耐耐的花销给控制;再说,若是白送的药,怕大周人不懂得珍惜。故而估了个价。
“请收好。”隋承业将银两送上,心中一惊一喜,还以为这仙丹类的药丸价值连城,原来只是比寻常药物略贵一筹。
“我这药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要想完全医治好夫人的病,还需要长期进行心理疏导啊。”沈心怡正色道。
“什么疏导?怎么个疏导法?”隋承业怔住了。
“夫人是这里堵住了,需要开解。”沈心怡单手指了指胸口,做个简单的比方。
“心里?”隋承业问。
“正是。大人若信得过我,我便隔几日来给夫人做一次疏导,相信会很快见效的。”沈心怡好看的笑着。
“如此……就有劳沈娘子了,待下次来给犬子换药之时,劳烦沈娘子诊治内子。”隋承业一直送到大门口。
且说耐耐那边,本是一路小跑的往咸阳府奔去,孩子的脚力,自然是比不过成年人。
武九带着萧三一路追上,绑了耐耐,这才前去召集人马。
待到沈心怡从咸阳府出来之时,只顾得探讨夫人的抑郁症,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