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子,方才那位公子,奈何在面对相似的一盘水果时,没有惊叫逃跑?”待顾诤诏和宁远走后,董慈开始请教了。
“哦,这得多亏了我们耐耐。”沈心怡高兴的捏了捏耐耐的小脸。
董慈和小睿的脸上甚是茫然。
“董大夫,还记得咱们刚开始学医心时定过的规矩吗?”沈心怡笑着问。
“当然,尊重、保密。”董慈脱口而出。
“不错,如今董大夫既然想和我学医心,我定是会竭尽所能相授,即便我们谈论的个案,当事人就在身边,也请董大夫和小睿替他们保密,我们仅作医术的精尽。”沈心怡收起了笑。
“这个是自然。”董慈承诺。
“沈娘子放心,小睿守口如瓶!”小睿抱拳。
“其实,方才那位宁公子,乃是因童年应激事件所致……”
紧接着,沈心怡便仔仔细细的将宁远的病例,分析给了董慈和小睿去听。
“这……这是真吗?”期初,董慈还不相信。
待到沈心怡说到铁签、大雁、竹签、抓痕等的相通之处时,董慈简直是豁然开朗,佩服得五体投地。
“哎呀呀,沈娘子真乃神娘子是也!”
“这哪里是我的功劳,我不过是用了催眠加精神分析,若说最初发现症结规律的,还是我们耐耐!”沈心怡再次兴奋的抱了抱耐耐。
“心娘好!”耐耐回应了一句。
“耐耐才最好!”坏了,跟着耐耐,连说话都变味了。
“沈娘子就那么肯定,宁公子一定会痊愈?”董慈有些不信。
“董大夫,您还没看到吗?方才我用水果来试探他。他已然没有了惊叫和颤抖,已经有了要想改变的主动。您就等着他的好消息吧!”
一晃两日过去了。
白日里在平安堂忙活,没有人来看心病的时候,沈心怡就跟着董慈学习中医的诊疗;有人来问长问短时,董慈则认真的坐在一旁听、记。
小睿则一边带着耐耐玩,一边似听非听的学着。
带着一身疲惫的回到兰苑。
咦,奇怪。这门怎么仿佛是被修了一样。
不仅重新刷了漆。就连破旧的部分,也被重新补了上去,似乎还能插栓了。
沈心怡带着耐耐刚一回到兰苑。就发现了今日的不同。
难不成是顾诤诏那个大冰块来修的?沈心怡暗自猜度着。
侯府别院,自己是被娶来冲喜的大少奶奶,大少爷给大少奶奶修个门,天经地义!
“心娘。”耐耐抬手指了指屋内。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厨房忙活着。
“言诚!”
沈心怡脱口而出。
“心娘。回来了?”顾言诚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
身后放置着一些蔬菜水果、一些糕点,当然还有修补门窗用的工具。
“言诚。那门……你弄的?”沈心怡诧异。
“哦,府中人多嘴杂,若是假手他人,怕是会给心娘平添烦扰。这点小事。我也会弄,就是做得不如匠人专业罢了。”顾言诚憨憨的笑笑。
“你身子不好,快歇歇。我来。”沈心怡说着,正欲接过顾言诚手中的工具。
其实。也没什么可修了,木门已经修补好,只剩一扇窗子,闪了缝隙。
“咳咳。”一声突兀的轻咳。
三人回过头去。
“大哥。”顾言诚有些尴尬,天色已晚,这个时辰顾诤诏出现,可他就有些难以解释了。
“嗯。”果然,顾诤诏颇有些不悦的应了一声。
“大哥,我……我看嫂嫂的门窗年久失修,所以才……”顾言诚极力的在解释,虽然他真的只是来修门窗、送口粮的。
真是个笨笨,你不解释已经都让某冰块瞎想了,你再解释,岂不是此地无银?
“恩,我看到了,你回去吧。”仅仅就这么一句,顾言诚真的是兔子般的蹿了。
馨园里,苏莫茗依旧平静的在看书,丝毫不顾及顾言诚今日去了哪里。
真是个笨笨,你本就是来修门窗的,都解释清了,你跑什么!
沈心怡望着顾言诚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叹气。
屋内瞬间只剩下三个人,当然耐耐可以忽略不计,气氛一时骤然紧张了起来。
“那个……这么晚了……要不,你也回去吧。”半饷,沈心怡先开了口。
虽说是夫妻名分,可大半夜的,屋里站着个男人,还真是瘆的慌。
“宁远是怎么回事?”岂料,沈心怡的话尚未说完,顾诤诏大手钳子般的将她拉了近前。
“什么怎么回事?”大半夜的,突然这么问,沈心怡还真没反应过来。
“哦,你说宁远的心病啊……好了。”眨眼的工夫,沈心怡突然明白了过来,莫不是今日从平安堂走后,宁远当真拉着顾诤诏去祭拜亲人了……
他若是真的去了,这心病才是真是算好了。
“心病?”顾诤诏大抵是不能接受这个名词安到宁远的身上。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所以就不要问了。我在平安堂不是闲着没事,我是在坐诊!你那兄弟,他日后再不会突然惊叫和昏厥了。”沈心怡不耐烦的挥挥手,意欲赶顾诤诏离去。
“你……真的确定他好了?”岂料,顾诤诏非但不走,反而更加紧紧的拉住了沈心怡的胳膊。
“真的真的,能和你一起舞刀弄剑,能和你一起上阵杀敌,看见血也不会晕了。”
“你真的治好了他?!”顾诤诏不信了。
今日,不过就是去了一趟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