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的首领徐林自然是见过皇上的,现在皇上身边的人说自己眼前的人是蓝品清蓝相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他也就顺着杜仲的话接了下去。“蓝大人快请进,深夜到访准备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他也就起身来了,将袖子一挽,引导着雍昊天往大门走进去。不过他走的很快,还边走边向前面的一个男子递了个眼色,而那个男子也就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而雍昊天全当没有看见的样子,昂首挺胸的往里面走进去。
那身后的王德他是认得的,还有两个人却是不认识的,所以他也不由的多打量了杜仲和白林两眼,而杜仲这一脸的英气,外加上捏把刀在手中,完全就是个带刀侍卫的样子,而且还是有模有样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多心了。
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都不会像天牢里的犯人那样,起身来叫喊,个个都安安稳稳的睡在房间之中。门上的防守很是的森严,三层栅栏门,根根铁柱都有三根手指并起来那么的粗,门上的铜锁至少有一个男人的拳头那么大,其实宗人府内的环境并不算很糟糕,一间一间的牢房内很是的干爽,里面棉絮,碗筷应有尽有,有的房间内还会有一个小小的书桌案台,至少比起天牢里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白林其实是很紧张的,这个小子到底还是只是个土霸王而已,上不得台面,也不知道这杜仲到底是怎么结交了这样子的一个人。王德往雍昊天的旁边站了过去,将白林挡在了身后。此刻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了,所以他的腰板也不自觉的挺直了许多,一脸的神气。
宗人府内的过道很是的阴暗,相隔几米远的地方才有一盏不大不小的油灯。因为雍昊天几人进来之后带了微风,如豆的灯火微微的向右边倾斜着。这通道上还有几道新留下的灰尘印记,两旁的狱卒脸上还有汗珠,甚至雍昊天走过去之后还会控制不住的打个哈欠。
大牢内的人都是和衣而眠,有些人还顺道的翻了翻身,正好正对着雍昊天,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王公、贵族、下贱臣民,见到了不少的熟面孔,只是走到一个窗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就蓦的停了下来,那个牢房中的人一身纯白色的衣衫,书案前有一盏小小的煤油灯。一盘棋子摆在案台上,棋局已定,灯火微明。从侧面看过去能清楚的看到雍欣祁那刀削一般完美的侧脸,原本有些小麦色的肌肤因为一个月不见天日也养的白嫩起来,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和雍昊天四目相对,“父皇,好久不见,您身体可好?”他清瘦了很多,但是这样子的他没有了原来的戾气,身上有一股子的岁月沉淀的气息。仿佛一切的大起大落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的关系一般,原本如鹰的眼神也变得温润起来,眸子如那黑色的棋子。带着着星光点点,他态度恭敬,九十度鞠躬行礼
雍欣祁倒是说得云淡风轻,不过这可是令身后的杜仲和白林几人的心肝都颤了颤,眼前的这位是皇上?不会吧?自己不是扣押的蓝相吗?怎么会这么大意的抓了正主啊?只是这个时候两个人只是稍稍的纳闷之后。就是怀着不同的心思去了。
而身边的那个狱卒头领徐林这次是真的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的心里也忍不住小小的庆幸了一下。这下子自己可算是真正的面见了圣上,想自己一个从六品的狱卒头领,从未有过什么功绩,但是却也没有过什么大的过失,想自己也快知天命之年了,要是再没有什么大的功绩的话,估计在这里就只有老死在这岗位上去了。而且在这宗人府内的犯人都是皇上亲自发话之后押送过来的,自然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了,想想自己养家糊口拖儿带女,日子自然是过的不如意,如今皇上屈尊降临这肮脏阴暗的地方,怕是自己的这一生也难得再碰上一次这样子的机会了。
所以徐林立刻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的激动,不过在看到了地上的灰尘扫痕之后,脑门上就冒了一层汗水起来。
见到徐林跪下来之后,杜仲也跪下来,先前自己对雍昊天还算恭敬,不过到底还是扣押了皇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追究,“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到身边的白林呆若木鸡一般傻傻的站立着,杜仲马上拉了拉他的裤脚,不知道为什么白林脑门上的汗水冒的像是刚刚晒过盛夏晌午的太阳一样。腿脚也不由自主的如同筛糠一般。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和地面碰撞出一声闷响,“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很是的洪亮,不过和徐林的激动不同,他的里面满含懊恼和恐惧。谁叫自己管不住嘴,不紧对皇上不恭敬,而且还当面说过皇上失职,哎,想到这他就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两个耳巴子。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哼,叫你对皇上不尊敬!知道祸从口出了吧?”一边的王德总算是可以泄了自己心头的一口怨气了,害的自己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要是皇上不在这里自己肯定几脚踹过去。不过现在雍昊天没有发话,所以他只能先说说而已。再加上除了那个叫白林的家伙对自己和皇上不恭敬之外,也没什么伤害自己和皇上的地方,不过皇上现在不惩罚你们,不代表一会就不会惩罚你们,所以他也就只是说了两句就闭嘴了,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他可是从来都是做的最好的。虽然这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