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蓝秦泽果然很准时的来接南宫子琴。青色圆胡服下面配上条长裤,配上包头的帽子,任谁见了也只是觉得是男生女相的贵公子,子琴和翠儿一身的男儿装扮,这样做事比较方便。马车车轮的声音吱呀吱呀的,车内三人一路无语。
牢房外面的铁门紧紧的关闭着,两个狱卒分别守在两边。守望台上的巡逻队不紧不慢的巡视着。附近没有一户人家,城墙的周围长满了高高的杂草,这里就像是被人刻意遗忘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踏进这个地方。
蓝秦泽将一大袋银子塞到狱卒的手中,狱卒将手中的银子掂量了一下,高傲的说道:“行,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只能进去一个人。你们看着办吧。”
“我进去吧。翠儿,你和秦泽哥在外面等我。我等下就出来。”她拿过翠儿手中的挎篮。
“琴儿,小心。”蓝秦泽担忧的说道。
“恩,放心吧。”
她提着饭菜就跟着一个狱卒进去了。“跟着我走,这里边很大的,走丢了就危险了。”
“哦,谢谢狱卒大哥提醒。”南宫子琴刻意的压低声音装出一副男人说话的腔调。
进了大牢后,里面阴森的厉害,没有一丝阳光的照射,充满了呛鼻的霉臭味。两旁的大牢内,犯人们趴在牢门口伸出乌黑肮脏的手不住的喊道:“大人,放我出去吧,我知道错了。”
狱卒抽出鞭子,啪啪的抽了过去,“叫什么叫,再叫小心我收拾你。”转过头来,他对我说道:“这些个家伙都是犯了死刑的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现在才知道后悔已经晚啦!”
牢房内果然就想死个迷宫,到处布满了陷阱和暗箭,也只有跟着狱卒的带领才能走出去。
“诺,到了,你要找的人在那个牢房内!记住一炷香的时间,别说废话。”他将牢门打开。
“是是。”知道不能得罪他们,我急切的点头。
牢房里的人背对着我坐着,“爹~”我喊得揪心。
他背部一僵。缓缓的转过身来。站起身,脚链撞击的砰砰的响。“琴儿,你怎么来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南宫远激动的问道。声音微微的颤抖。
“没有,爹,我和娘都很好。倒是你受苦了。”南宫子琴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才两天的功夫,南宫远的头上就长出了白发,嘴角边一圈胡茬。她蹲下去,轻轻的抚摸着南宫远的脚踝,上面已经磨出了血痂。刚刚一动,现在又渗出了丝丝血迹。
南宫远将裤脚顺了顺,刚好遮住脚踝。“我的琴儿瘦了好多啊。爹爹是习武之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我的琴儿别担心了”声音哽咽。
抹了抹眼角,将手中的挎篮拿出来,“爹,你也瘦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蒜香泥鳅,红烧鸡翅,凉拌木耳和熘蘑菇,还有你最喜欢的梨花酒。快趁热吃。”
“好,好。”两个人都坐下来。潮湿的牢房内,连床被褥都没有。爹爹已经人到中年,体力远不如以前,这般艰苦的条件,和对我们的挂念对爹来说已经算是极大的折磨。
一注香是见很快就到了,狱卒前来将南宫子琴拉出了牢房。南宫远趴在牢房内大喊道:“琴儿,以后就这样的装扮吧,千万别让人发现了你是女儿身,别担心我,我会好好保重身体的。你记得照顾好你娘啊!还有,小心翠儿。”
男人的力气怎么都会比女人大,狱卒很快的就将她拉出了狱室内。走出了大牢,蓝秦泽和翠儿在外面等的焦急,看到她出来之后,才放下了心。
在回去的马车上,子琴哭的梨花带雨,最后哭累了,倚在蓝秦泽的肩上睡着了。
马车不急不慢的前行着,蓝秦泽多希望这条路就这样一直的走下去,但是将军府到了。
“小……唔~”翠儿还没说完,蓝秦泽就用手捂住了翠儿的嘴巴。“你家小姐累了,别叫她,让她休息会儿。”说完轻轻的抱起南宫子琴。
怀中的人儿好轻,密扇一般的额睫毛轻轻抖动着,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殷殷的声音从小巧的鼻子中传出,她像是在梦中哭泣一般。蓝秦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想要给她足够的安全。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虽然很想多陪她一会,但是父亲还在家中等候消息,不得已的就早早离开了。
夜阑如水,月华如纱。南宫子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此时的床边站着一个人,黑色的衣衫。“翠儿,是你吗?”
黑影转过身,没有回答。外面也静悄悄的,好像全世界都进入了梦想一般,时间就这么静止了。
他慢慢的走过来,此时的南宫子琴紧张的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握着发簪的手也暗暗用力。不是翠儿,那是谁?他很高,全身都笼罩在黑色里,但是眼睛却好像琥珀一般泛着光。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檀香味道,浓淡相宜。“是我。”低沉磁性的声音好像沐浴在春风里。
“咦,声音很熟悉,在哪里听到过呢。”心慢慢额放下来。但是一时半会还是想不起来。她轻轻的走到床边,摸索着想要将屋内的灯点亮。
灯点亮的同时,他也转身背对着她。“别紧张,南宫子琴,我是来帮你的。我会帮你救出你的父亲的,但是条件就是你的答应嫁给我。”挺拔的身姿缓缓转过身来。
“是你!南宫子琴看清来人之后,惊讶的说道。是的,他就是上次在庙会上见到黑衣男子。
“是我。”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