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月盯着凌铃铃看了好一会儿,又瞥了一眼古雅离开的方向,再将目光移到凌铃铃笑靥如花的脸庞上,道:“你是什么身份?你留在雅儿边,有什么目的?”
凌铃铃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是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笑个不止,边笑边道:“我在这里,自然是为了玩,倒是你石公子……不,应该是箫公子,你在这样留着我们家小姐,是什么目的?”
石城月脸色微微一变。
没错,有目的地接近古雅的人,是他。
凌铃铃却也不再理会这石城月,转身就笑着离开了。那石城月也不去追凌铃铃,而是踱步走到那颗树的旁边,伸手将那树干上插着的银针用力一拔,将那银针从那树干上拔了出来,这才发现这银针长五寸,其中有二寸完全没入了树干内里。
石城月暗暗一惊,不觉往凌铃铃走远的地方看过去,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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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雅离开石城月后,就直接往怡养苑里走来,古雅刚刚走入院子里,就看到老夫人的丫头秋蝉正急急地往外面赶来,看到古雅后,秋蝉便忙走到古雅的身边,说是老夫人急着想见古雅。
古雅看秋蝉脸色不太好,心下一惊,来不及说话,就往屋子赶了过去。
掀了帘子,古雅赶到了屋子里,正好看到老夫人坐在床上,舒月一脸担忧的坐在老夫人的身边,正关心地劝慰着老夫人,舒月见是古雅来了,也不由地松了口气。
“祖母想与你说说话。雅儿,我们先到外面去了。”舒月起身走到古雅的身边,对着古雅说道。
古雅心里沉重,只得点了点头。
“雅儿,得闲我再去零星小筑看你。”舒月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后,便引着丫头们离开了这屋子里,留下了古雅与老夫人。
古雅走到老夫人的身边,却见老夫人仍然倚着垫在床拦杆上的引枕而坐着,那因病而苍老憔悴的脸上,挂满了悲痛的泪水。
“造孽啊!造孽……”老夫人看着古雅来了。泪水不断地从她深陷的眼睛里落了下来,她脸上的悲痛层层相叠,让她更显得憔悴可怜。
古雅心有不忍。走到老夫人的床边坐下,道:“祖母……”
“雅儿,石城月的事情,你可知道?”老夫人转过头感伤地看着古雅。
古雅点头,道:“前两日才知道。”
老夫人自嘲似地笑了一声。道:“没有想到思绵还有一个孩子,没有想到思绵的孩子,我的外孙,竟然会这样处心积虑地报复我,真是造孽啊……我们古家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遭遇到这样的劫难?”
“祖母,你不要伤心。事情总会有回转的余地的,表哥到底与我们是一家人,您是他的外祖母。表哥会不这样狠心的。”古雅在一边劝慰道。
老夫人笑了,定定地看着古雅,目光里似带着怜惜与不忍,说起来,古雅与石城月是有终身之约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古雅的心里。自然也不会好受。
“雅儿,苦了你了。”老夫人似有些不忍心,道。
古雅心里一痛,眼睛也随得酸痛起来,却强自忍着那份痛楚,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如果维镛与桦儿出了什么事情,古家当真因此而败落了,那都是我造的孽!天啊,要报应,就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吧!”老夫人悲痛不已,神色越来越激动。
古雅担心老夫人的身子,连忙上去劝住老夫人,说了许多的话,才勉强将老夫人劝住了。与老夫人说不不少话后,又让秋蝉备下了安神药,服侍老夫人喝了药歇下后,古雅才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怡养苑。
石城月的身份已不再是秘密了,老夫人醒来后,已将周夫人、王夫人、舒月几个人聚在老夫人的房间里,然后将石城月的身份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老夫人已是泣不成声了,毕竟古思绵是老夫人的心病,如今这事情又因古思绵之子石城月而起,老夫人如何不伤心?
周夫人等人自是震惊不已,看到老夫人悲痛的样子,她们震惊之余,也连忙劝住了老夫人,让老夫人莫伤心。纵然如此,老夫人仍是病倒了,这一次病倒,比前几日都严重了。
古维镛、古桦等人生死未明,老夫人在家里病倒,皇上也因古维镛损了大军,对古家非常不满,如今的古府已是乱成一团。舒月算是一个有本事的女子,这些日子她也为着古桦的事情日日忧心,如今府里越来越乱,舒月更是忧心之余勉强撑着身子忙着,然而到了后来,终是撑不住病倒了。
这府里的事情交由舒月后,被舒月管得井井有条,如今舒月病倒了,这府里越来越乱,丫头仆人们也不大安分,这两日的古府,恰似处于昏天暗地之中。如若古维镛与古桦当真出了事情,这个家,很可能就倒了……
其间已嫁到汝南王府的古婉如得知老夫人与舒月都病倒后,也在宇文惜诵的陪同下一起到了古府看望老夫人,自古婉如嫁出去后,古雅就没有再见到古婉如了,这次古婉如与宇文惜诵一起回府里来,古雅有几分物事人非之感,加上心境凄凉,悲由心生。
古婉如见了老夫人与舒月后,又与周夫人说了些话,周夫人也担心古婉如的日子过得怎样,古婉如自嫁与宇文惜诵后,一切安好,宇文惜诵对古婉如很体贴温存,古婉如也是个温柔的女子,性子不比古淑如那般刚烈,与宇文惜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