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胖子终于要狠狠的爆发了。
此刻的宁胖子表情扭曲,目眦欲裂。满腔的怒气,就要完全的倾注在这个毛寸长相奇葩的壮汉身上。
可是,就在宁严即将拉开架势好好的爆发一番心底怒气的时刻,气压前所未有低的包厢内的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砰、砰、砰。”一阵有序的敲门声响起。
这敲门声直接打破了屋子内的僵局,让宁胖子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次的该是黑帮的人来了。
宁严压下了心底的不快,正了正神色,给正站在门边的一个大汉递了个眼色。那大汉自是心领神会的拉开了门,让门外的人进来。
拉开门,果真是一个面生的人。很显然,并不是这次狼头所带来的任何一人。那么,就该是黑帮的人了。而且,既然面生,就不是黑帮里他所熟悉的黑帮高层,那么,这样看来,这个来请自己的人在黑帮里,也不会是什么重要角色。
‘哼哼,黑帮真是好得很。竟然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来招呼我们。好歹我也是狼帮的二把手不是?就这么轻视我们?’宁胖子见门外是个丝毫不认识的小弟,心中就先是很不愉快了一下。对于自身的处境也是更加担心了一分。
‘既然,黑帮已经不重视自己了,那么由此推论,自己的情况真是岌岌可危了。’宁胖子心中暗暗评估了一番自己的情况。‘看来自己特意没有收拾自己,还是做对了。’
宁严身上的伤势看起来十分凄惨,这是宁严醒来的时候特意没有进行处理的‘伟大’成果。此刻,宁严的脸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一片,额头也是肿起了好几个大包,眼眶也是变成了国宝大熊猫的样子,额头发际还有已经结痂的伤口,这么多的伤口,挤在一张并不很大的脸上,青青紫紫、红红白白的,活像是画画用的调色盘。
身上就更是凄惨了。衣服,早就成了破布条一般的乞丐装,完全看不出来那破破烂烂一堆正‘披’在宁胖子身上的破布原来是一件极其讲究的小西装,那衣服上也是被各种颜色所染。虽说黑色是不容易被其他颜色影响的,可是,此刻,泥脚印子的土黄色,鲜血染在布上面变成的深黑色,都在这原本是咸砩狭伺ㄅǖ囊荒ㄉ彩。
此刻的宁胖子,看起来可真真是凄惨无比的。所以,处于宁胖子为自己的考虑,他知道此刻只有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才可能让对方心生怜悯,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能够放自己一马。就像那个笑话说的那样,让黑帮的人把自己当成个屁,给放了。
宁严的惨状确实足够惨了。宁严所思考的也都对。为了活命,宁严已经不要什么所谓的面子了。人都要死了,面子还有个屁用啊?还不如就用这不值两块钱的所谓面子,换来自己能够生离此地的一点点希望。
宁严虽说平常挺不着调的,可是,关键的时刻,他也知道自己是应该如何做的。这也是一种本能。一种常年在刀尖跳舞所磨砺出来对于生存渴望的本能。
那被派来的小弟素质也是很高。见对方开门了,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也不往里张望,也不摆出一副你们是失败者的嘴脸进行嘲笑,只是像往常一样,语气平静,低眉顺眼的将自家老大的意思传达给狼帮这一群人。
“各位狼帮的兄弟,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了,我们老大已经吩咐给各位准备了些饭食,若是不合胃口,还望各位多多包涵。”那小弟说完,顿了一顿,“宁严老大可是在这里?我们老大吩咐让您去会议厅,贵帮老大现如今也是在那里。请兄弟们随我来。”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首先站在了门口。
宁胖子见这狼帮用的手段也是温和手段,不但没有趾高气昂,而且还当自己一方是客人一般,说话极其尊重。但是,宁严知道,重头戏要上场了。虽然,这人说的很是客气,可是,自己一方人又哪里可以不去呢?只能听着人家的安排,闭着眼睛,当一头被蒙住眼睛,只知道推磨的驴子吧。
想着,宁严面上也是带了三分微笑,点了点头,虽是没有说话,可是,他的动作已经表示了他的赞同。
宁严一人当先,带着屋内的狼帮所有人,走出了屋子。
“宁老大请和我走,其他的兄弟这边请,路上会有人接待。”那黑帮小弟在宁严带着狼帮壮汉们出来时,又是客气的说了一句。然后用手指了一个方向。依旧没有抬头。
宁严点头,对着那一群狼帮大汉们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照做。
狼帮大汉们也是点头,表示收到。然后就整齐划一的向着那小弟所指的方向走了。
宁严跟在那黑帮小弟的后面慢慢走着,心中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看着这个黑帮的领路小弟,怎么也是看不顺眼。
宁胖子虽然点头让狼帮的人都听从安排,可是,宁胖子的心底还是有很大不满的。
你说,派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来接我也就罢了,怎么让我与手下分开,让他们去别处这人也只是给指了个路,连个领路的都没有,这不是存心磕碜我们狼帮么?虽说我们狼帮现在在你们黑帮的身上栽了一个跟头,可是,我们也是老牌势力好吧?我们狼帮的尊严怎么能容一个小小黑帮的屡次挑衅?
可是,想想现在黑帮的实力与自己狼帮的处境,宁严还是很聪明的闭严了嘴,默不作声,就是表情,也是收敛了许多。一路上,很是淡定了心情,准备接招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