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元慧笑了笑便回到前殿,等暗卫确定上官琴已经离开后,才让人把一众妃嫔请进来。
不久,便见一群擦脂抹粉、打扮光鲜的年轻女人袅袅婷婷而入,体态婀娜者有之,容貌娇美者有之,空灵、率真、冷艳各色美人皆有之。几人见着炎元慧后纷纷朝她恭谨下跪请安:“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炎元慧看着她们的模样,想着素日里宫中的传言,便知道这群女人中的领导者是走在最前头,位子最高的阮宸妃,以及与阮宸妃对立,地位稍低的昙妃,而后依序是庄妃、韩贵人及玉贵人。虽说几人有身份高低之别,但她们的背后都有强大的朝堂势力。
比如阮宸妃就是随上官琴一同起兵造反的一名大将之女;昙妃是昙太后,也就是上官瑁养母的外甥女,背后的昙家是大庭历史上。除却云家,传承最为悠久的世族;而庄妃则是宰相府的嫡女。至于她们身后跟着的韩贵人及玉贵人,则是上官瑁昔日手下的文官武将之女。她们的父亲如今也都是朝中高官。
自古朝堂及后.宫之间便以这种关系互相牵制着,皇上宠谁,与皇上于朝堂上重用谁有很大的关系。
炎元慧知道上官琴的难处,所以从未主动为难过谁,此刻。只见她摆出十年如一日的和善笑容让众嫔妃起身,在众人落座后才问起她们的来意。
阮宸妃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道:“回皇后娘娘,昨晚臣妾侍寝时,发觉皇上近来似是有些疲惫,今晨伺候皇上上朝后。便亲自煲了参鸡汤,方才煲好送去御书房,却听太监说皇上来了皇后娘娘这儿。臣妾心里想着今早只顾着煲汤,忘了来向娘娘请安,心中甚为不安,便让那太监先收了参汤温着,赶紧来娘娘这儿请安。哪知路上遇到了几位妹妹,便一同来了。不过看来臣妾们还是错过皇上了。”
炎元慧依旧一脸淡笑,对于她的炫耀丝毫不在意,端庄微笑道:“皇上方才只是来与本宫说大炎的使者明日就会到,让本宫勿念罢了,哪里会久坐,几位妹妹倒是来得不巧了。”
韩贵人此时连忙笑着开口道:“皇后娘娘这是哪儿话呀!臣妾当真是想向娘娘请安才来的,臣妾进宫时日不长,还望娘娘多提点着,让臣妾与玉妹妹能多了解皇上的喜好,才不至于一时冲撞,惹怒了皇上。”
昙妃听后便掩嘴笑道:“两位妹妹,这种小事便别来麻烦皇后娘娘了,还有阮宸妃姐姐呢!咱们难得见一次皇后娘娘可得多说说体己话,皇后娘娘见我们的机会实是难得,可别浪费了,若是今日让娘娘操烦了,皇上一心疼,说不准以后都不让姐妹几个见娘娘了。”
炎元慧心中摇头,昙妃素日与阮宸妃交恶,方才一席话似是在捧自己,实则是一边酸自己,一边将阮宸妃当成箭靶。言下之意便是皇后受皇上保护,地位难以动摇,反观阮宸妃,虽常承宠,但其不如皇后受宠,不如皇后得皇上看中,攻击阮宸妃比攻击皇后容易。
再加之新人入宫都会被皇上及总管太监再三提点:皇后于后.宫中是最高存在,皇上是真心爱她,但为了皇家开枝散叶以及平衡朝堂势力才会纳妃,所以皇后于后.宫及于皇上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换句话说,皇后的靠山便是皇上本人。
如今昙妃的意思便是既然第一争不得,便争第二,所以,她的话等于是把阮宸妃捧成可攻击对象,谁拉下她,便能将她那份皇宠夺来。昙妃打得好算盘,若两个贵人及阮宸妃鹬蚌相争,那么她便渔翁得利了。
炎元慧无心卷入这些不属于她的斗争之中,于是便绕过这话题,笑道:“妳们日后服侍皇上也要如阮宸妃一般尽心,如此便是皇上与本宫的福气了。”
阮宸妃看着昙妃,嘴角勾起冷笑,随即又收敛道:“臣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随即转头道:“韩妹妹、玉妹妹,在座的几乎都承过皇宠,讨好皇上虽然重要,但是别忘了皇后娘娘才是六宫之主,昙妃的姑母昙太后亦是要孝敬的长辈。”
炎元慧心中冷笑,后.宫果然有趣,两三个女人便是一台戏,妳方唱罢,我登场,这不,不知不觉间,昙妃也被捧成箭靶了。她再转眼看了一旁静静坐着的庄妃,感叹道,这个才是真正的聪明,在女人中低调,在皇上眼中高调,印象中上官琴曾跟自己说过这女人与‘他’上演多次巧遇呢!
看着眼前几个女人你来我往,炎元慧心中相当庆幸自己嫁的是上官琴。
当初她生下上官元穆时,心情便有些低落,只因自己已诞下嫡长子,他便要纳妃了。想当初朝堂上的众臣,早在她确诊怀着男胎后,便逼着上官琴纳妃了,只是那时他硬说孩子未平安出生,还不能确定,才将纳妃一事往后推迟。可是孩子平安出生,已经再无推迟的理由了。
只不过,她真没想到上官琴竟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当他领着那个替身来时,炎元慧差点把自己的眼睛给揉瞎了,眼前两人的体态、姿态、语气及语调都如此相像!而后她才知道这是上官琴的死士,之前出使大炎时,这个死士曾当了一阵子的替身。
“他曾经中过毒,一辈子不能生育,以后他会替我接触那些女人,我每晚依旧回慧兰宫,我们的日子不会改变的。”
此后,果真如同上官琴所说,除非那晚本就说好了由她侍寝,否则他每晚都自御书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