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这种商业化的地段，上班白领进进出出，午休期间，最多人的地方，莫过于对面街上那一家两层的星巴克。
不过唐笑歌并没有约她到星巴克，而是在星巴克隔壁的一家小店，如果不认真看，几乎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凤七七推开门的时候，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
“欢迎光临，请问小姐是几位？”
凤七七看着有些昏暗的小店，好一会才适应里面的光线，“我来找人，谢谢。”她已经看见了坐在窗边的唐笑歌。
坐下来的时候，发现唐笑歌圆润饱满的脸，消瘦的很明显，双眼深深的陷下去，心里的愧疚又舔了几分。
“要喝什么？”唐笑歌笑容温柔的问她。
凤七七略不自在，勉强的扯着笑容，对一旁站着的服务员说：“给我一杯黑咖啡。”
“好的，请稍等。”
唐笑歌听见她点黑咖啡，愣了一下，凤子奕最爱的，就是黑咖啡，她无法忍受那种苦涩。
“你也爱喝黑咖啡？”
“还好。”
咖啡端上来的时候，还瞒着热气，浓郁的咖啡屋弥漫在空气中，因为唐笑歌不说话，凤七七也不知道说写什么。
唐笑歌搅拌自己杯里的牛奶，汤匙碰到陶瓷的杯壁，发出一阵一阵的清脆声音。
“七七，你爱子奕吗？”
唐笑歌话让七七愣住，她张嘴，说不出话。
“你爱对不对？可是，你知道吗？我比你更加爱他，我除了爱他，别无选择。”唐笑歌看着凤七七有些惨白的脸，“我六岁那年就爱上他了，一直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二年。或许孩童时候不懂爱，那就成年以后开始算，我也爱了他十年。”
“我……”凤七七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如鲠在喉。
“七七，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当年的时候，你自己一个人照顾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凤七七不懂她为什么要说这个，心跳漏了一拍，只能怔怔的看她。
然后，看见她低下头，笑得很温柔，“七七，我怀孕了，孩子是子奕的。”
凤七七木讷的端起咖啡，有些烫手，她抿了一口，黑咖啡的苦涩，苦到她舌头发麻，一直苦涩到心里头去，其实，她一点也不爱黑咖啡。
我怀孕了，孩子是子奕的。
孩子，是凤子奕的，脑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