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湘云妹子啊,你给我写信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只是已经出嫁了的外甥女而已,这事已成定局,没法改的了。还是她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诉说心中的苦闷?
黛玉想了想,还是给湘云回了一封信,在信中安慰了湘云一番,又劝说湘云给她叔父去封信,想来她的叔叔婶婶不会不管她的吧。至于湘云听不听的进去,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黛玉很快就把这事儿放到了一边,开始提笔给萧澈写信。虽然说萧澈就在城外,可是夫妻俩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面了,黛玉没事就给萧澈写信,提醒他注意安全,按时休息。
苏氏再次来到庄子的时候,看黛玉耍完一套鞭法后说道:“林妹子,这鞭法的基本你已经掌握熟练了,我这就教你几个花样。好在你之前有功夫底子,这才这么快就学会了啊。”
黛玉调笑道:“这还得多亏师傅教的好啊。”苏氏傲娇道:“那是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还不快快准备谢师礼。”二人正在说笑时,冬鸽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黛玉接过一看,是望西城知府夫人侯氏写来的。黛玉纳闷,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想起给自己写信了,自己和侯氏可没什么交集啊。
黛玉疑惑的打开信一看,看来是她家的庶女杨恪然又出幺蛾子了。原来,杨恪然得知黛玉随着林如海一起来到陵西城陪着萧澈。她听了便心里一动,计上心来。
这日,杨知府从衙门回府便被兰姨娘请了过去。到了屋里,兰姨娘先给杨知府沏了杯茶,然后站到杨知府后面开始给他揉肩。
杨知府说道:“兰儿,这些事请让下人做就好了,你过来坐下吧。”兰姨娘说道:“我就喜欢亲自伺候表哥。”杨知府也就随她去了。
杨知府说道:“兰儿,急匆匆的找我来可有什么事吗?”兰姨娘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侯爷夫人只身去了陵西城?”
杨知府说道:“是啊,这侯爷和夫人伉俪情深,侯爷夫人自是前往侯爷身边随行照顾的。”兰姨娘接着说道:“这侯爷夫人平时自己呆在陵西城也是无趣。正巧咱们大姑娘和她投缘,不若将大姑娘送去陪伴侯爷夫人?”
杨知府喝道:“胡闹!陵西城正在打仗,她去干什么?要是出了什么你承受的住吗?”兰姨娘一听也犹豫了,虽然是想让杨恪然高攀侯爷,却也担心她在陵西城出事。
等到晚间,杨知府来到正院把这事和侯氏说了。侯氏听了,嗤笑一声说道:“老爷当真觉得侯爷夫人个她一个小丫头投缘?她们可是只见过一面的,我可没看出侯爷夫人哪里对她感兴趣了。”
杨知府说道:“这……这话怎么说的。恪然也是关心侯爷夫人,怕她无聊,想前去陪陪她。”侯氏冷笑:“只怕这大姑娘是有别的想法,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杨知府说道:“她能有什么想法?”侯氏说道:“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老爷要是把大姑娘送去陵西城,只怕回来的时候就要多个侯爷女婿呢,虽然说不是正经的岳父,但老爷也算是和侯爷扯上关系了。”
杨知府喝道:“你说什么胡话!恪然怎么会存有这样的心思!”侯氏冷笑:“老爷爱信不信,这要是真的成了,我看老爷如何面对侯爷夫人。只是别连累了我的女儿就好!”说完便冷哼一声走进里间自去休息,也不管在那纠结的杨知府。
杨知府暗自思量,这要是真如夫人所说,万万是不能让恪然去陵西城啊。自己一介文臣讲的就是一个风骨,这要是自己女儿主动接近侯爷要求做妾,日后自己如何有脸面对众同僚。
再有就是这要是恪然真的做出有辱门风的事,以后芳儿和菲儿如何立足?虽然自己平日多疼爱恪然一些,但他对自己的两个嫡女也是非常重视的。万万不能让恪然毁了她们姐妹的名声。
杨知府倒是没想过是自己夫人在诬陷杨恪然。毕竟他们夫妻结缡二十载,说不上是心心相印,但也是相敬如宾。侯氏在对待自己的庶子庶女也没从有苛待过,为人处事也极为妥当,杨知府还是很信任侯氏的。
杨知府想明白了以后就赶紧进到里间,也不管侯氏的冷脸,一阵软语温存下来,侯氏便答应杨知府看好杨恪然,毕竟这关乎着自己女儿的名声问题。
次日一早,侯氏就对外宣称杨恪然得了风寒,必须在屋子里养病,安也不必请了,好生休息便是,然后把杨恪然的院子封了起来。一面又派人把兰姨娘叫来。
兰姨娘进屋给侯氏请了安,侯氏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她坐下说话。兰姨娘只好站在厅中看着侯氏坐在上首喝茶。
侯氏喝了几口茶说道:“兰姨娘,你们母女最好把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收起来,我不是没有办法收拾你的,只是懒得理你们罢了。”
兰姨娘听了猛然一惊说道:“太太,您说什么呢,妾听不懂啊。”侯氏冷笑道:“听不懂也罢,兰姨娘,我若是对老爷说把哥儿抱来我身边养着,你说老爷会拒绝吗?”
兰姨娘大吃一惊,自己的哥儿今年刚满三岁,正是记不住事的年龄,万一被太太抱走,被她笼了去,这以后他还能认自己吗?没了儿子,自己以后还有什么盼头?
她连忙跪倒哭道:“太太千万别把哥儿抱走,他可是妾的命啊。”侯氏说道:“别在我这嚎哭,要是不想母子分离,就把你们的小心思收起来,别以为我真看不出来。你也不好好想想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