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富,你可知罪!”付先期厉声说道。
张大富吓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是主管让小人们把盐拉出去卖的,便是买家也是主管找到的。”
其余盐工也说的差不多。
“传白水盐场主管陶克,孙黑!”
衙役们只带了一人上来,圆滚滚的脑袋,圆滚滚的身子,便是球主管无疑。
李敬对着付先期耳语了几番,付先期眉头皱了起来。
孙黑先捕快们一步就已经走了,捕快们扑了空。球主管正在吃夜宵,见捕快们冲了进来,忙把还剩下的几个饺子全塞在了嘴里,当个饱死鬼嘛。
“陶克!你作为白水盐场的主管,让盐工买卖官盐。你可知罪!”
球主管忙磕头道:“草民知罪。”球主管认罪认的爽快,他的妻子儿女都已经安顿好了,过的是好日子,自己便是早走一步又何妨。
付先期冷笑一声:“江秋实,你倒是说说看。”
“回大人,当初找我商议这个买卖的并不是他。”江秋实脑袋埋的低低的。
“哦?陶克,你怎么说。”付先期问道。
陶克诧异于江秋实为什么这样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被拎出来背黑锅的,一开始就是已经说好了的,这江秋实怎么反悔了?
“大人,草人也不明白江秋实为什么不说实话。”
“呵,江秋实,你说说,当初是谁找的你?”
江秋实不敢抬头,压着声音说道:“是盐课司大使曹显仁。”
“一派胡言!”曹显仁激动的椅子把手站了起来。
“诶,曹大人息怒,等他把话讲完了嘛。”付先期说道。
曹显仁脑门都红了:“这分明就是污蔑!还有什么好说的!”
“曹大人说,低价买了官盐后再高价卖出去,挣的钱给他六成,说是要和另两位副使大人分。”江秋实像是怕了曹显仁,声音更小了。
衙门外围了一群老百姓。
“啧啧,这当官的真不是个东西!”
“当官,挣钱倒是快,只动几下嘴皮子,钱就送上门来了。”
……
宣表叔在人群众听着百姓们的议论,还时不时的问些什么。
“你可不知道,那叫曹大人的是吧,他们家下人也凶的狠哩。上次打碎了我一筐子鸡蛋,还反叫我赔钱。我一个老婆子就靠着卖些鸡蛋挣些钱买粮食,哪还有多余的钱给哟。”老婆婆指着里头的曹显仁说道,“这主子什么样,下人就什么样。那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
“江秋实,乱攀咬人可不行。你可有什么证据?”付先期问道。
“有,有的。”江秋实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怕曹大人要的银钱越来越多,就和曹大人签了份合约,还按了手印的。”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按过手印!”曹显仁大叫道。
付先期嘴角冷笑,堂下的江秋实也抬起头来,分明就是别人假扮的。
他娘的,付先期使诈!便是说漏了嘴又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县令还能治我的罪不成?
“大人,县里来了大队人马。”有捕快进来禀报。
“付县令,你现在把所有人都放了,再和我好好道个歉,我就饶了你这回。”曹显仁得意道。
外面百姓一片哗然,这太无耻了些。
“叫唤什么?!再叫唤,连你们这群刁民一起治罪!”曹显仁骂道。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也是憋住了没再出声。
马蹄声近了,衙门口都已经能看到扬起的尘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