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时,或许是因为有山婆婆的带路,安鈊一点都察觉不出这阵法有何玄妙之处,却没想这会,安鈊在慌不择路之下走进,才没走几步,眼前情景却是一变,刚才一触即发的形势陡地模糊消失,安鈊似是走进了迷雾之中,眼前一片开阔,一望无际的,都是云层,她小心翼翼地想要从中观察出点什么,可惜的是,对奇门遁甲本就不理解的安鈊根本不可能看出其中的惊险之处,看及此,安鈊抿紧双唇,回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身后竟也变成了开阔之地!霎时,安鈊眼中微光闪烁,捏紧了双拳。
在这看似平静的地方,安鈊察觉到了一丝危险。这丝危险或许是源自于这莫测的阵法,也或许……是来自那窥视她的视线。
现在的她无路可走,原本她对于此处就一无所知,虽说被那银发紫眸的男子所救,但且不提她对他的不熟悉,就说此刻,那个所谓的梵离少主与那玄衣男子三人打起来,顾不顾得上她还是两说,这时,对方如何保她?就算保得住又如何?自己就如此甘心从此成为男人的禁脔吗?
这条路,她必须自己走,现在这“鬼族”骤逢变故,定然对她难以顾及,只要,从这里出去……自己应该能够走出这鬼地方,只要出了这鬼地方,或许,天就亮了呢?
这么想着,安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见再走了数步,阵法中并未出现什么奇怪的现象,安鈊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就在这时,眼前的景物突变!
只见那原本辽阔无边的迷雾突地散去,等安鈊惊觉之时,安鈊只见眼前漂浮着一盏盏通红的莲花灯,灯影朦胧,使得安鈊不由一阵出神,突地,一缕飘忽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
“汝……最终……还是来了……”似乎叹息的短短一句话,使得安鈊身形猛地惊转,却见一轮圆月透过镂花窗照入,灯影朦胧中,一个穿着宽袖长袍的人逆光站着,乌丝垂落于地,刘海遮掩了对方本就模糊的容颜,只有那双乌墨眸子熠熠地凝视着她。
听其声音,应该是个男子。
“你……”看及此,安鈊疑惑地正想出声,身后突地再度传出一道婉转的女声,女声飘渺,疏忽而至,令得安鈊心中一惊的同时,回过头去!
“如若此法可行,吾愿万世沉沦,还望……助吾一臂之力才是。”
奇异的是,刚才只得莲花灯浮动的身后,突地出现了其完整的轮廓,只见一只绣花鞋缓缓地出现在镂花木门之旁,有一女子着一身青色紧腰长裙,外拢飘渺纱衣,微垂头颅,凝视着素手之中漂浮的莲花灯,似是若有所思地站在门边,徐徐说道。
令安鈊更加疑惑的是,明明这女子是面对着灯光,但是她依旧难以看清其容颜。
“汝这是何苦?”而闻言,站在窗边那人微叹了一口气。
这时,安鈊总算是看明白了,现在眼前这两人一点都看不到她,说白点这一切应该都是那阵法之故才出现的,只是为何,在她的眼前会出现这一幕呢?
正自这么想着,原本低垂着脑袋的门边女子抬起头来,一双眸子透过她恍若穿透灵魂一般看向窗边男子,婉转的声音在此刻有若空灵出谷:“因为,吾不甘心。凰凤和鸣,吾却只得一人,寂寞苍穹,吾何以往?”
“但,汝可知,苍天渺渺,如此安排,自是定数?”
“所以,吾不服。天地万物,相伴相生,相生相克,阴阳和调是为平衡,为何唯我一人,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闻言,窗边的男人似是一怔,最终,才缓缓叹了一口气。
“唉……汝赢了……不过,万年之期若满……”
“如若仍无结果,吾自会死心,定然不再留恋红尘。”
“是吗……”
人影逐渐散去,只得莲花灯依旧飘荡在半空中,灯影朦胧,安鈊瞪着那空荡荡之处,似乎仍然能够听到男人那似乎苦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一朝日出昆仑,它朝可知归路。辗转世间多时,寻觅红尘几易。既无红线,青鸟何执着?”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看着那人去楼空的灯影,安鈊突地有种沧桑之感涌上心头……
却就在这时,眼前情景再变,竟是再度回到了不久前那迷雾缭绕之景,安鈊小心翼翼地转动步伐,寻思着要如何走出这么个鬼地方,突地,眼前笼罩的迷雾突地散去,却见一道面容狞狰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眼前!
在对上那双充满狞狰之色的双眸瞬间,安鈊略微一愣,随即身形就想暴退,但只要一想到这里是处于那玄异的阵法之中,安鈊只得捏紧双拳,双目警惕地对上了前方不远的女子。
“桀桀,卑贱的人类,你怎么也想不到吧?我会在此处等你……”只见那女子满脸妒怨之色,阴翳地看着安鈊。
闻言,安鈊不觉满嘴苦涩,这女的怎么就如此阴魂不散呢?如若此刻,安鈊还能感觉到那玄异的力量,安鈊自是不怕对方,可是那力量实在诡异,这会无论安鈊如何想唤出,却是毫无动静了。
而此时,四下无人,这阵法之中,自己行走就得小心翼翼,似乎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去,自己都落了下风,难道自己就这样任其宰割吗?
这可能吗?
安鈊抿紧双唇,双眸缓缓眯起。
无论是谁,要把她这条命取走,都得先经过她的同意。
棋盘上,红黑双方,再见对峙之势。冥冥中,似乎有一只巨手缓缓落下一子,随即,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