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黑线地接过这诡异男人手中漆黑的不知是啥子东西,安鈊总算知道,原来这人是个疯子。
这昆仑派真奇怪,似乎怎样的人都有?
安鈊捏着手中那东西借着月色看了下,原来,是颗石头,满大街可以捡到的那种。
但就在安鈊不以为然地观察手中石头这会,那疯子突地满脸惊骇地看着她,脚步踉跄着往后退去,并尖叫着吼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不要……啊……不要!!”
在那凄厉的尖叫声中,安鈊一时只见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只好四顾左右,发现根本没有其他什么怪异的地方,当下蹙起双眉,满脸不解。
而随即,那疯子突然颇有气势地伸手指向她,声音更是凄厉:“是你……你这恶鬼,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会回来找你的……”
那疯子不停地重复着尖叫着,与其气势汹汹的指控不同,那疯子哆嗦着身子慢慢地蹲了下去,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被那一声声煞有其事的指控震惊,安鈊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看向那疯子,却不由一阵愕然,随即变为了一声无奈的笑。
对方竟是睡着了,蹲坐着蜷曲成团,仿佛在躲避外面的侵扰一般捂住了双耳。
看及此,安鈊一时之间竟有种无从下手之感。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正就在这时,安鈊突觉身后猎猎风起!这些日子以来锻炼出的敏锐度让安鈊的身体下意识想要躲开,但她的动作根本就不够来人快,不过顷刻间,她已经被来人按住了肩膀!
霎时间,安鈊只觉自己的背脊刹那僵直了一下,脑海里转动飞快,正寻思着是否要反击,一道熟悉的声音已经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好啊,亏我那么担心你,找了你这么久,原来你在这里!”
顿时,安鈊的身体松了半分,不过依然暗暗带着几分警惕回头,却见月光下,萍儿一脸不耐烦地站在安鈊的身后,说道,随即其视线越过安鈊,落在安鈊身前那蜷曲着双腿睡着的蓬头垢面之人,不屑地勾了一下嘴角,但却没多说什么,接着视线转向安鈊,撇着嘴角说道:“走吧。”
“他是?”见是萍儿,虽然安鈊与其并不对付,但此时暂时人在屋檐下,对于昆仑,她毕竟不熟悉,也不好过于计较,等待迟些时日,离开了这里,也就一了百了了,不过安鈊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被萍儿不屑的疯子,心中有着几分疑惑,在这个巍峨的昆仑山中,竟然会出现这么一个特别的存在。
闻言,萍儿的脚步顿了顿,撇嘴说道:“他是个疯子!不用管他,他经常这样的,整个昆仑山中,即使当初收留他的掌门师叔也不多管他的事情……不过,真的有点奇怪,这天下乱成这样,疯的人还少吗?真不明白这疯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是吗?
安鈊的视线在那蜷缩的身影上顿了顿,随即抿了抿唇,转过头来随着萍儿走去,这时,她的视线越过萍儿,接触到了萍儿身前不远处那抹飘然出尘的身影……
前世加上今生……安鈊发现,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气质之人。
月下清风素衣飘扬,目光轻灵冷若冰霜,静如处子,睿智不凡。
那女子缓缓地从一旁的树林中走出,目光在安鈊的身上顿了顿,随即掠过其身后蜷缩睡着的疯子,最后回到萍儿的身上,徐徐说道:“萍儿,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这时,在安鈊面前一直颇为傲气及蛮横的萍儿竟然笑嘻嘻地吐了吐香舌,说道:“蝶儿师姐,就是她,不知天高地厚的……”
闻言,安鈊目光闪了一下,随即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萍儿姑娘这词没错,的确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一时之间没听出安鈊话语中的讽刺之音,萍儿撅起双唇轻哼了一声,“真傻,”随即蹦跳着跑到那素衣女子蝶儿身旁,“走吧,我们回药园去,师父估计已经等久了吧?都怪你,害本小姐找了这么久……”说着,萍儿回过头来再瞪了安鈊一眼。
看及此,安鈊抿唇微笑,突然之间,这些日来因这丫头时不时挑衅而稍微郁闷的心情暂时有了几分缓解,却就在这时,那走在前方的素衣女子突地回过头来,清冷的目光在安鈊的身上顿了顿,随即似有若思一般回转过去。
霎时间,安鈊的双眸微眯,不由得多看了那名为蝶儿的素衣女子一眼。
在这女子的身上,安鈊的心中总有种似有若无的戒备感……安鈊由衷觉得,这女子并不像表面这般看来那么简单。
……
一路上,安鈊有意识地听着蝶儿及萍儿说及一些关于这药园的事情,从中也了解到了部分信息。
药园,顾名思义是昆仑山颠一个种植草药的院子,不过里面也设有亭台楼榭,因为这药园中所种植草药多为稀有,更是整个昆仑山巅上数一数二灵气充沛之处,而蝶儿,就是负责管理这药园的明净长老的徒儿。
是这一代在炼丹上表现出天赋最高的一人。
而白衣妇人,也就是萍儿的师父杜兰,在成为水月峰首座之前,与这明镜长老是感情最好的一对姐妹,所以每次杜兰携徒弟回到昆仑山巅,必然会住在药园中。
只是,据闻,明净长老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把整个药园交给蝶儿,至于自己,则进入了药园中最深处的某个洞府闭关,至今未出,所以即使这次是掌门师叔召集商议要事,这明净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