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一个硬冲,一个也连忙从不地面上站起身来,一面驾驭飞剑冲破阻碍,一面拉开双臂,置于胸前,如封似闭,一条脊椎大龙从背后耸起,绵延好似山峦起伏,双手一动,朝上就顶,掌尖五指微微颤动,好似剑尖,落点正是飞速落下的王禅喉结之处。
这温润男子出手之间不带丝毫火气,双臂连转,如同风摆杨柳,却正是将一手凌厉无比的剑招剑式藏在一招武当太极十三式的“如封似闭”孔雀开屏手中,看似轻轻一拂,却是真正的棉花里面藏着钢针。
炼剑之人,功夫都在一口飞剑上,一剑在手,什么拳法武功都不能抵挡,若是王禅没有太白精气在手,碰上这温润男子,只怕十个王禅都近不了他的身。又因为剑仙之术,曰曰都要对剑吐纳呼吸,数十年如一曰的苦功夫,久而久之这炼剑之人一般都也肉身脆弱,比不得寻常的武林高手强健,与人拼斗,最怕被人近身,所以每次施法之前都是要选个合适的地点隐藏身形,不愿被人发现。
但是王禅面前这温润男子却是一反常态,不但练出剑仙飞剑,能远出数里之外杀人,本身竟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内家高手,这一招太极十三势的“如封似闭”被他用出来,恰好似行云流水,神意十足,甚至比起王禅下山以来碰到的武功拳法最是高明的岳破虏都不差哪去。
“砰”的一声闷响,如击败木。
二人拳掌相交,硬拼之下,那温润男子的双手腕骨同时咔嚓一响,整个人都好似被雷劈在了当场,王禅眼中能够清晰的看得到,这男子手上的皮毛,肌肉猛的一阵颤抖,两条胳膊都好像被狠狠的扭了一下。
下一刻,劲力飞窜,从里及外,刚一碰触立时又是噼里啪啦一连串的爆响如雷,那男子双臂上的衣服率先就挡不住王禅这一掌之力,筋肉扭动,嘁哩喀喳,顿时连带着他上身的衣服都被大力绞动,四散飞扬,好像大黑天的飞起一群蝴蝶。
王禅的这一掌,也真是拼命一击,把全身上下所有的体力和内家真劲一股脑的打了出来,人在半空,飞旋如龙,身子每一剧烈的旋转,就是一掌轰隆隆的拍击下来,就仿佛是一片黑云压顶,从云层深处不断劈出的一道道雷霆闪电。
“这是什么功夫?”
温润男子双掌过头,刚一挡住王禅手掌,手臂筋肉就立刻嗡嗡颤动,皮肉大筋被狠狠的压下错动,顿时痛入骨髓,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见王禅悬在自己头顶,呼啦啦一阵飞旋,每转动一周,就有同样的一掌拍下来。
刚刚借了三掌,两条胳膊就全都抬不起来了,顿时知道,这是自己的拳法武功不如王禅,被他内家真劲震动皮毛筋骨,手臂中的韧带肌腱一瞬间全都收不住对方大力打压,被严重的挫伤了。
这两条胳膊,短时间算是彻底废了。
温润男子急速后退,再也不复之前气质和神态,大惊失色,狼狈不堪,口里更是惊叫出声,满腔的不可思议。
同一时间,王禅背后噗的一响,那新月也似的飞剑终于破开太白精气的纠缠,十米之外,一溜白光,狠狠刺了过来,只要再能坚持瞬间,最后的胜利还是属于温润男子的。
哪料想,正也就是在现在,他眼中刚一露出一丝惊喜颜色,顿时就看见那空中兀自不断旋转中的王禅,对他龇牙一笑,同样一道白光向他喷了出来。
这一道白光长不过三寸,光华也是暗淡,却正是之前王禅用的几乎尽了的那一道太白精气,这时候正派上了天大用场。
“哎呀”一声,那男子面目全非,翻身就倒,这还是他终身练剑,熟知飞剑剑光本姓,躲得虽然狼狈,却危急之间堪堪错过了自己的心口,被那剑炁在肩膀下面穿了一个对穿,顿时大叫一声,神思一分,被他驾驭的飞剑正好射到王禅背后,猛的一阵摇晃,失了势头。
饶是如此,也真个惊险万分,这时候那一口飞剑的剑尖已经刺入王禅背心半寸之多,火辣辣的一阵疼痛,若不及时停了下来,转眼之后就要洞穿他的心脏。
“好险,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身子一抖,落在地上,朝前一窜,顿时脱离了那飞剑剑光,王禅只觉得背心一阵发凉,心肺之中火辣辣好似有万千铁砂在磨动一样,口中刚刚暗自叫了一声侥幸,忍不住张口便是喷出一大口黑血来。
知道自己刚才拼命施为,分心二用,在不到两分钟内长途奔袭十余里,一口真气循环不息,本应早些换气,却情急之下又施展出了自己还没有揣摩通透的“阴阳盘”拳架子,接连几掌,全力以赴,这时却是已经伤了自己的心肺,有了内伤。加上那两道太白精气也和自己息息相关,此时都已经消磨的差不多少了,元气亏损的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只怕这一伤,也不比面前这男子好到哪去。
这时候,那温润男子滚倒在地,一双胳膊半点力气都用不出来,心脏一侧的肩头也被王禅太白精气所伤,剑炁侵入内脏,正陷入短时间的挣扎之中,驾驭飞剑的神念不纯,终是使得他功败垂成,只差千分之一秒,就能杀了王禅。
没人指挥,那飞剑白光沾了王禅鲜血,光芒之中一片血腥,悬在半空中不断扭动,似乎正在考虑接下来它该怎么办,白光中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