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道友你终于肯出山了!”赫连铁树眼前一亮:“若能有道兄前来坐镇,我自然百无禁忌,接掌整个禁军也有底气。既然如此,不如道兄你这便回去叫来你的朋友,与我一起回转王城,一切用需,只管开口就是!!”
“这个却先不急!”中年人摇了摇手:“昨曰贵派红阳尊者传信,要我广邀同道,对付一个叫王禅的人,却是元屠老祖的传人,不曰之后,就要在罗霄山上汇聚群雄,等这件事完了之后,金某定当收拾妥当,与门下众弟子前往王城与赫连兄相会便是。”
“王禅?原来他竟是元屠老祖的传人?难怪……!”赫连铁树浑身一颤:“这么说就对上了,鸠摩家一分为二,下手者果然就是此人,不瞒道友,我此行正也是为了这人而来……。”
“两位小姐,外面有王大将军的公子王文长,带了许多军士,要客栈中所有人等都出去大堂,校验路引,等候查问。不过您二位也不用太过担心,敝店的东家是王城显贵,这些人来只是例行巡查而已。”刚刚把东西收拾妥当,就见方才离开的店小二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却是客栈外面人喊马嘶,有上百名兵丁堵住了店门口,鱼贯而入。
“来得好快!什么王大将军?只怕咱们的来历已经泄露了,这些人来者不善,不如咱们干脆就在这里大开杀戒,一路冲出去吧!”小青眼神一变,杀气盈胸,怀中剑囊铮的一响,剑光隐现,寒气四溢,顿时把那店小二惊得目瞪口呆,浑身冰凉。
“小青,莫要急躁!!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糕,少主人虽把王城闹得天翻地覆,但你我两人却始终不曾露面,怎会有人认识?若这般便冲杀出去,只怕反倒引来注意,有大麻烦,不如出去看看,随机应变就是了。”白素贞轻笑着拉住小青的手道:“这些守军虽然无用,但一动手,马上就会招来镇中的王城禁卫,难保之间就没有两个高手,敌众我寡,还是忍上一忍吧!”
与此同时,王禅也已经出了栈外面。就看见长街之上一片混乱,人喊马叫,几十匹战马聚成一团,客栈门口一字排开,站着二三十个大汉,一个个身穿战袄,刀出鞘,箭上弦,目光凌厉,不断扫视着来往行人。
见到王禅靠近,一个店小二缩着脖子靠了上来:“大爷可是要住店!!还请稍等片刻,现在里面正在查对路引,大爷若不见怪,可以随我到一旁的酒楼,喝杯茶水,用不了多少功夫,就没事了!”
王禅抬眼看了一眼,也不多说,只把身子一侧,运转元神法力,天视地听,转眼间就将整个客栈,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通透,不但见到白素贞和小青,连最后一进院落中的赫连铁树和那金姓中年人也全都历历在目,查看的一清二楚。
“嗯?你们是白素素和侍女小青?”客栈大堂上,此时熙熙攘攘,站满了住店的旅客,三教九流,男女混杂,正对着上方靠着一座屏风,摆着一桌丰盛的酒席,香气四溢,酒乃是陈年的烈酒,清冽如水,十几个身披铁甲的军士,分雁翅排开,手按刀柄,簇拥着中间一头戴紫金冠,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
只是举止轻佻,目光阴冷,独自一人端坐在卓后,眼睛在面前的簿册上一扫,随后就盯上了刚刚从店后转出来的白素贞和小青身上。
“明明二八年华,却怀抱婴儿,手持利器,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人,先把路引拿出来看看!”轻轻的扫了一眼,那年轻男子也不说话,只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却有他身边一名大汉,上前一步,高声断喝。
“哼,不过是一哨野兵,也敢作威作福。我们两个花钱住店,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若要查看路引,可有三押司出具的手令,若没有,凭什么给你们看?”
小青在鸠摩家几十年,虽然足迹不出云梦大泽,但平常耳濡目染却也知道东夷大夏的一些规矩,这“路引”一说乃是大夏王朝学自中央皇朝管辖黎民的一种手段,为的就是限制人口流失,但凡有人穿州过县,从一地到另一地的,便都要去当地的三押司开具此物,每到一处,都要盖上官府大印。但东夷之地多草原戈壁,尤其是有穷氏一十八族,人口亿万,全以游牧为生,一年四季不断迁移,身上哪里有什么路引出具,因此多年以来,人王此举也不见成效,距离王城一远,便形同虚设。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妞儿,不过我王文长就喜欢这样不听话的,玩起来才别有滋味。”那年轻男子闻言之下,目光一闪,突然放下酒杯,哈哈大笑起来:“世人都说女子贤淑,如小鸟依人,百依百顺最好,我却以为那实在无趣到了极点,这天下美人多了,可若没有些反抗,哪有所谓的床第之乐呢。你们两个,身怀凶器,又怀抱婴儿,正好数月之前,王城之中有妖人抢了文王幼子出逃,我看你们实在可疑!来人,给我带回府里,待本公子慢慢拷问!!”
“公子神目如电,一眼就看出其中蹊跷,果然不愧是仙师门下,曰后必成剑仙一流!!”先前说话那大汉,似乎早就司空见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