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没有?楚国学宫前几天来了个狠人,将去年文教处综合实力排名前十的学子全部打败,让他们哑口无言臣服在地,再也不敢提欺负新人的事情!”
“哈哈!我当然听说了,就连楚国学宫都避免不了这种恶俗,还玩派系,讲资历,排资伦辈,可见文人职业的腐朽与臃肿已经沉浸在他们骨子里了!”
“这个新生好像就是前段时间闻名楚国的岳恒,就是那个被七级猴妖将潜入内陆掠走的那个人!我听说呀,他一个人将楚国学宫所有的学子逼得无话可说,就连许多六级辅堂,七级文相碍于颜面,表面上是不发表意见,实则是连他们自己都觉得难以对付这个家伙!”
“岳恒嘛,他创造的奇迹还少吗?一部《杨家将》几乎开创了十国女性战争小说的先河,引领无数跟风之作,一部只有两章的《西游释厄传》,差点引起人妖两族大战,据说他已经是四级儒士,而且已创作出多篇共鸣之文,这样的年轻人,走到哪里都是无比耀眼的!”
“陈大辅堂称赞这家伙是文坛新秀,一定会引领楚国文坛新风,成为年轻一辈的榜样!哈哈,你们是没看到那家伙的潇洒样子,舌战群儒真的是太帅了!”
类似的传闻不仅仅在楚国各地流传,许多其他国家的文人学子也听说了这件事,毕竟岳恒之前的作品确实有一定的影响力,许多年轻文人已经将他视作偶像,当成文人楷模在学习模仿。
距离岳恒大闹楚国学宫。已经过去了四天时间。
岳恒的名字如今已经是楚国学宫最热门的两个字。每天都有无数人在议论他。点评,分析,解剖着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
就连许多六级辅堂,七级文相这些文位的学宫教员也感到头疼,岳恒这样的学子他们不是不爱,可最关键的是,这种人太难教了!
“陈大人。这课没法上了!”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气吁吁地闯进陈振楚的房间,大声嚷嚷着,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圈微红,很明显气的不轻。
陈振楚揉了揉脸,微笑道:“柳先生,你不是教诗词鉴赏与研究高级课程的吗?这样的课应该是最好上的,又怎么了?”
柳先生恨恨说道:“老夫教诗词鉴赏已有十余年时间,如今也是六级辅堂文位,若是有人怀疑老夫的诗词品鉴水平。说老夫教的诗词应对有问题,陈大人你说老夫会不会生气?”
陈振楚连忙安抚道:“柳先生的专业知识是众人皆知的。这么多年来怎么会有错?可这是文教处的问题,你不去找庞大人反应,不战教员有什么用?”
柳先生瞪眼道:“岳恒是你的人,老夫不找你找谁?庞士龙说了他不管这事,巫碣云那个老家伙抱病不出,其实老夫知道他是在家研究岳恒的诗集和小说志!老夫不管,今日你必须要给个说法!”
陈振楚头都大了,从见到柳先生进来时,他就猜到可能是岳恒惹了祸。
“柳先生,这小子究竟说了些什么?来来来,慢慢讲,稍安勿躁!”
陈振楚安抚了半天,才从气愤的柳先生这里听到完整的过程。
这几天岳恒拿着初级学员的排课表,自己选择听谁的课,因为落后于其他学子几个月的时间,进度都不一样,所以教员们几乎都没有管他,没为他开小灶单独补课。
岳恒喜欢问问题,几乎每个教员都被他提过问,而且问得特别刁钻,许多说法是连教员都没有想过的问题,所以有些人能自圆其说,有些人就傻眼了,当着其他学子被问的支支吾吾,恼羞成怒,这个柳先生就是其中一个失态的教员。
“老夫知道,他曾经作过一首诗,首句即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可事实证明,要想妙手偶得一首共鸣之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连他自己也承认,做出来诗词后,很多时候还需要精雕细琢,对某些词句进行修改和替换。”
“这没错呀!”
“没错什么呀?这小子说老夫讲的不够浅显,具体怎么修改和替换没有一个章程,他还留下一句‘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老夫当时就怒了,如果按照他这样的说法,那全天下所有的文人写诗词,是不是都会写出一模一样的文章出来?”
陈振楚哑然失笑,这句话一听就知道,绝对是岳恒说出来的,这种叛经背俗的事情,全天下恐怕只有岳恒敢做!
柳老先生越说越生气,不断数落着岳恒的不是,说他狂妄,说他不尊敬前辈,藐视先贤,不按规矩行事,诸如此类的毛病提了一堆。
陈振楚其实全都没往心里去,等柳老先生说累了,他才劝道:“柳先生,这事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让他收回这句话,再登门向您赔罪。”
柳先生挥着手,不耐烦地说道:“赔罪就算了,老夫还想多活几年!以后别让他听老夫的课了,老夫看到他就心烦!”
陈振楚心道他还真不屑于听你的课哩,嘴上说道:“那是,那是,我这就章本该妙手偶得的,怎么可能逐条应对,逐句定词呢?”
柳先生还想说什么,哼了两声后放弃了,他哪里没听出来陈振楚的敷衍之意?
明知陈振楚是岳恒的提携举荐人,对岳恒的护犊之心天下人皆知,他还来诉苦,真是拜错了神灵,找错了圣像,柳老先生摇着头愤愤离去。
陈振楚笑呵呵地送走柳先生,还是有些不放心岳恒,拿出伏羲文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