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亭尴尬道:“别急,陵鱼已经被逼退了,令妹在水中暂时没有危险。”
“没有危险?叶仙长说得好轻巧,我妹妹独自在漆黑一片的深水中,如何能没有危险?你们事先并未说过水里有陵鱼怪会出来伤人,现在陵鱼出来了,保不齐还有别的怪物出来!如果考生有半点差池,你担当得起吗?”
叶君亭说道:“连姑娘不要激动,我们的人还在下面找,很快就能找到了。”
路芬芳大怒,恨不能马上含了避水丹下去寻小荃。伯服提醒道:“妮子别烦糊涂!这是他们故意试你的局,你要下水就暴露了!”
路芬芳说道:“什么局,有用人命来试我的吗?我真是可笑,竟然把自己妹妹的性命托付于这些无情无义之人!我自己救她!”
路芬芳说着劈手夺了搁在升降梯门口架子上的丹药,吞了药跳进轿厢,自己扳动机关,便游入水中。叶君亭见状大惊,急忙也跳了下去,抓了两只水母来带着她游动。
“小荃!小荃!”路芬芳不理身后的叶君亭,一面游一面找,不断喊着小荃的名字。武英韶和夏苕华击退了陵鱼,看到路芬芳和叶君亭下来,急忙跟了过来,一同寻找小荃。
路芬芳游在最前面,渐渐得靠近了一处黑漆漆的沙坑中,旋即停下。众人跟来,也同路芬芳一同停下。原来这沙坑里大大小小摞着十几条陵鱼,小荃和两条水母则被围在中间,亦是无路可退。
路芬芳颤颤叫了声“小荃”。路荃果然回头看她,眼中却不见泪光,只有说不清的迷茫。叶君亭大喊道:“小荃,快些把水母放开喂给他们,我们用法力拉你过来!”
小荃摇摇头,那口型仿佛在说“不行”。路芬芳强忍住哭意喊道:“小荃别害怕,这陵鱼专爱吃水母的!你丢开水母,回姐姐这来!”
这时。水底安静极了,几乎来呼吸也不闻,挤挤挨挨的陵鱼也都专注得看着小荃,仿佛在耐心得等着她要说什么。小荃看了看左右两边的水母。转头对路芬芳道:“不可以,它们两个一直保护我,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了。”
“我的傻孩子,你快些回来,别再吓姐姐了好吗?”路芬芳终于控制不住。跪在沙子里滴下泪来。叶君亭扶了她道:“连姑娘别怕,我们几个这就杀进去,救小荃出来!”
夏苕华惊道:“不可冲动,这里陵鱼太多,咱们三个一起上也未必打得过,不如再多叫些人下来帮忙!”
叶君亭道:“不行,来不及的,咱们虽然等得,但陵鱼随时都会发动攻击,多等一时便多一时的危险。武师叔。怎么样,上吗?”
武英韶笑道:“那还有什么说的?心地如此纯透的孩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三个人杀气刚动,忽然有一条大的陵鱼从高处跳下来,拦住了三个人去路。三剑出鞘,仍在沙坑里的陵鱼也卷舌向小荃攻了过来,那两条水母拉着触手将小荃护在中心,向四面发射毒刺。陵鱼们中招不少,而两水母也是遍身血红,遍体鳞伤了。
路芬芳见状。自己早悄悄开启珠丘真气,隐到了沙坑后面,伺机而动。武英韶正应付着一条陵鱼,忽然见有一条小的朝小荃游去了。急喝苕华:“快用冰咒冻住它!”
苕华手中仙剑转花,凝了八个方向的水箭将那陵鱼围住,一击必中。这本在苕华意料之中,武英韶却惊叫一声,急忙将苕华拉开。就在二人闪开的瞬间,那被水箭击中的陵鱼“砰”得炸做血沫乱飞。喷了叶君亭一身。
“好丫头,什么时候练到这么厉害了,我竟不知道。”武英韶赞叹道。夏苕华也不知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的术法在水中威力更大,她哪里知道是路芬芳在背后用珠丘真气相助呢?
武夏二人也都没时间去细想,仍与群鱼鏖战。路芬芳为不惹众人怀疑,只不时用真气驱赶鱼群。这些鱼群虽不算很高等的妖类,但这十几条明显是个团体 ,懂得互相配合,有攻有守。那陵鱼刚被炸,四五条陵鱼便扑过来把路荃围在中间,不让夏苕华等人接近了。
路芬芳也看明白了陵鱼的意图,若是他们再次发动攻击,陵鱼就会围死水母和路荃,大家同归于尽。
如此看来,只有从上空跳进那五条陵鱼的包围中,迅速把路荃救出来。他们这样激斗,只怕已经缩短了避水丹的时效。果然叶君亭喊道:“咱们不能再这么打了,避水丹的时效会随着真气的运动缩短,咱们只剩半个时辰了!”
武英韶和夏苕华明白了,他们打得越狠反而越处于下风,但若慢慢得打包围圈中的路荃却会更加危险。夏苕华眼看这一条陵鱼不老实,正要挥剑刺它,却惊奇得发现自己出剑速度比预想中慢了很多。避水丹失效的速度比叶君亭估计得还要快!
夏苕华剑尖一抖,没刺伤陵鱼,反而激怒了它,更引得群鱼骚乱。那陵鱼竟然猛扑过来咬住了苕华的剑尖,苕华将整把剑都送入了它口中。眼看着鲜血从陵鱼嘴里溢出来,但它就是死死咬着不松口。
夏苕华要拔剑拔不出,再刺它也刺不进,正胶着间,那陵鱼忽然张开嘴,伸出舌头一下子把她卷住了,吸进嘴里去了。
武英韶见状急忙来救,叶君亭眼看着五条陵鱼的包围中有血沫飘出来,只怕路荃凶多吉少。他当下顾不得别人,飘身而起便跳进那陵鱼圈中去了。
路芬芳见状,也由水母带着跳了进去,把小荃搂在怀中。武英韶正在和吞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