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仙路芬芳>97、琼华奸细

“所以,初选的时候考的还是太素焚尘剑法。”苕华说道,“玉屏幻境中的机关,也多要靠剑招解开。你好好准备吧。”

路芬芳真不知道夏苕华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何时练的。夏苕华起身欲走,路芬芳忽然叫住她道:“师姐,我会努力的。可是我若连初选都过不了,你不会怪我丢你的脸吧?”

走到门口的夏苕华站住了,并未回过身来。她轻笑道:“如果是我教不好你,那是我无能。一个人不能靠自己的本事立足,就只能坦然接受,强撑着有什么意思?”

“呵呵,师姐太谦虚了。不撑到最后,怎知结果如何。”路芬芳说道,“师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师姐失望的。”

夏苕华只微微侧脸看了路芬芳一眼,便离去了。路芬芳拿起夏苕华喝茶的杯子,将残茶泼到海棠树根下。伯服说道:“茶水不能浇花。”

“我知道。”路芬芳冷冷道,“受齐云山灵脉滋养,若连几泼冷水都受不了,也太娇弱了吧!”

“呵呵,你是在说海棠树,还是说你自己?”伯服道,“听这话头,试剑大会你是要大干一场了?”

路芬芳坐在海棠树旁石凳边,轻轻搁下那茶杯:“正好相反。琼华派和天墉城的人来了,我不能太过吸引他们注意。我原本很想赢的,但是这回,只能越早输掉越好。”

路芬芳的考虑确实很到位。在她的实力强大到可以守住珠丘之前,最好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若只是赢了太素宫内部的剑法考试还好,若是在五大门派之内打出来名气,那就有点太招摇了。

“可是你若输了,其他弟子们会继续看不起你。执剑长老坚持教你功法,也就不能名正言顺,霏英李和夏英乔也可能会横加阻拦。你真的想好了吗?”伯服问道。

“我知道轻重,小不忍则乱大谋,几个冷眼、几句讥嘲算得了什么。”路芬芳道,“有舍才能有得,陈逾熠若因此不收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看来我和太素宫的功法真是没半点缘分。”

既下定了决心,路芬芳便不再关心试剑大会的信息,只每日找无人之地练传觞剑法。这几日,周重璧果然没有找她。转眼到了试剑会第一次初选,东阳道院的比武场上聚满了各种服色的弟子,观战的竟比试剑的多了两倍有余。路芬芳抽完了签,握着自己的覆雨剑在假山石后呆坐,觉得他们简直吵得很,根本不想去搭话,听他们虚情假意的恭维。

路芬芳望着蓝天,脑海中想象着自己和周重璧对招的情景。她虽然很入神,但还是听到有人爬上了身后的假山。她假装不知道,闭上了眼睛。

“噗。”什么东西忽然飞到她肩上,她本能得伸手接住,见是粒桂圆干,抬头望去,果然是澄雷在捣鬼。澄雷笑道:“芳芳,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快去比武台吧!”

路芬芳“哦”了一声,将那桂圆干揣到怀里,抱着肩低头向比武台走去。澄雷从假山上跳下来,勾了她肩膀道:“这剑呢应该是越练越精神,十几天没见你怎么变得萎靡不振的?是练剑累着了,还是夏师姐训你了?”

路芬芳白了澄雷一眼,脚下一滑躲开澄雷的咸猪手,懒得和他说话。算起来,剑炉给澄雷打的箭该好了,过几天找个好由头送给他就是。路芬芳真不想再欠他什么了。

两个人一道走着,遇上了宁梅和澄空两个。路芬芳向他们两个问好,见澄空手里竟然也握着签,看来待会儿他也要上场了。

“路师妹,你抽的几号?”宁梅笑道,“澄空弟弟抽到第八十六号,还早得很呢。”

路芬芳皱眉道:“我也是八十六号。”

他们两个若是抽到相同号数,便是同场对决。路芬芳话音刚落,澄空便哈哈大笑道:“不可能那么巧,你把签子拿来我看,肯定不是!”

路芬芳这会儿没心情开玩笑,淡淡得就把签子给澄空了。三个脑袋凑过来一看,都愣住了:“还真是八十六。芳芳,你待会儿下手轻点,别把我弟弟打坏了。”

澄雷惯会油嘴滑舌,路芬芳也不去理他。几个人又玩笑了几句,忽然听得有人喊道:“主考官来了!”众弟子便瞬间安静了下来,各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通向比武台的路,接着齐齐拱手,恭候这次试剑初选的主考官,也就是新晋的鼎剑阁主事武英韶进场。

刚才还像几千只鸭子聚会的比武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几百年来,鼎剑阁主事往往就是内定的下一任太素掌门,现在武英韶的地位不亚于凝丹、戒律、威武三位长老。要想抢占太素宫最好的修仙资源,巴结好掌控资源的权力者是最基本的。

路芬芳悄悄抬眼看去,武英韶头戴簪星曳月冠,上着惊霄鸿鹄衣,下着醉吟葬龙裳,脚蹬云霄青鸾靴,好似天神落入凡间,周身浩浩清清,双眼目无下尘。

人群中静悄悄的,但路芬芳知道女弟子们若微微张开嘴唇,她们一人透出一丝尖叫声来,也足以把在场三百多人的耳膜给震破了。路芬芳低下头,心中想道,武英韶似乎终于从瑶山的黑暗经历中走出来了。过去的事终究会过去的。

武英韶缓缓走近,威严肃穆,目不斜视,与从前的活泼轻浮简直判若两人。他走近路芬芳时,目光微斜似乎是看了她一眼。只看了她一眼。

“我怎么觉得,小师叔好像变了。”宁梅用传音符对澄雷和澄空说道。

“嗯,变得比以前更臭德行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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