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都跟了你多少年了,都可以离开,我和你相见才不到半个月,凭什么我不能?再说了,你现在既然是活着呢,我就没有兴趣再去追这件事情了。”
“你一开始就被丢进了整件事情之中,一直都不是局外人,你不能走!”张问天据理力争。
我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快步上前几步,几乎是贴着张问天,恶狠狠的盯着他,道:“我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个体,不隶属于任何一个人,谁也命令不了我!就凭…就凭你是没有养过我一天的我爹?”我的胸脯上下起伏着,这里也有海拔四千多米,可能是心情太激动,忽然感觉有一点缺氧。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张问天却伸出了拐杖,用满是泥土的拐杖尖顶着我的下巴,冷冷的说道:“你敢走一个试试!”
“我凭什么不敢!告诉你,别说这里是克什米尔,这里即便就是总参的禁闭室,我也一样能走。”
说罢,便在地上抄起了我的枪,连背包都没有带,便转身往山口走去。
忽然就听见身后喀喇一声,便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我站住了脚步,微微的侧转了身子,道:“难道你要对我开枪吗?那你就开枪!冲着后脑勺!”
和寻常父子之间斗嘴不一样的是,现场并没有上前劝,好像是大家都知道张问天的脾气,只是不出声的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只有紫梦瑶想着上前劝架,但是被黑桃k暗暗的拉住了。
我冷笑了一声,便迈步朝着前面走去。传过来两声噗噗的闷响,是带着*的马格南的声音,我的心里没有半点波动,只是听着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去。
“你真的要走了么?”张问天似乎也是气急败坏,大声的说道。
我没有回答他,继续走着。
然后后面传来一个嘲弄的声音。
“你小队里面的人,似乎也跟着卷了进来,现在领队的,应该叫做盛晓楠吧,哼哼,还是挺好的一个姑娘,这次却跟我们作对了,下场应该是很凄惨的。”
听到了这句话,我猛然的站住了脚步,浑身冰凉。
张问天肯定是不会怕我出去之后联系盛晓楠,叫她撤出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我要是有了点风吹草动,等我的就是捉拿看押审问,因为我已经涉嫌叛国了。第二,即便是联系到了盛晓楠,依着她的个性,也不会违背上级命令的。
刚刚缺氧的感觉,瞬间又吞没了我,我有一种上前撕了张问天的感觉,转身上前,一边奔跑一边拉动手枪的套管,黑洞洞的枪口便顶在了张问天的额头,道:“他是无辜的,遵守上级命令,是我们的天职!”
我的动作,惊动了老狼,就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响成了一大片,所有的人几乎都掏出了枪,对着我的后背。黑桃k忙站了起来,让大家放下枪,可是老狼却纹丝不动。
好像是我的动作再出格一点,他便率先开枪一般。
张问天却是处变不惊的道:“为了一个姑娘,你就这样对你的爹吗?”
我顿时又有一些气馁,手指在扳机上缓缓的拿开,但是枪口依旧是没动,僵持久了,我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道:“你这种人,就不配当爹!”
“那好吧,咱们及做一个交易如何?你留下来,我可以保证,不会动你的女人一根寒毛,如何?”张问天仿佛是笑了,似乎我现在的表情很搞笑。
我心中飞快的衡量了一番,这时候老狼在后面小声的说着什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在差异。
“头儿今天是怎么了?以前遇到了这样的叛徒,早就动手清理了。”
我叹了口气,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使这个人是我的父亲。
于是我收好了枪,无可奈何的走到了自己的帐篷,倒头便睡。
这一夜,我根本就没有睡着,脑海之中总是闪过这样的一个画面,盛晓楠被子弹打成了筛子,在高高的雪山上坠落。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盛晓楠啊盛晓楠,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准备开拔了,那些准备离队的人,帮着我们打典背囊,将他们手里最趁手的枪都让给了我们。
紫梦瑶此时,换上了一身冲锋衣,拿着水壶走到了我的面前,道:“喝了吧,这是高浓度的葡萄糖,一会会好受一些。自此之后,便没有这样的好机会好好的休息了。”
我接过了水壶,大口大口的喝着,将空水壶交给了盛晓楠,便背起了装备,和大家一起出发了。
我忽然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穿着羊皮的袍子,看上去竟然像是巴基斯坦人,高鼻梁大胡子,也足足有四十多岁了,看样子和张问天是老相识了,彼此正在谈论着什么。
我们开始朝着远处贫瘠的深山走去,我也才明白了,张问天之所以不用准备累赘繁琐的登山设备的原因。
这个向导,还真的很有本事,并不用地图,只是凭借着印象,带领着我们朝着一个山谷走去。
现在正是八九月份,印度洋的暖湿气流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猖獗了,这里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所以河谷的几乎没有什么积水。我一边魂不守舍的跟着走,一边去听这个向导说话。让我感到十分惊奇的是,这个人竟然说的语言很杂,一会是阿拉伯味道机浓厚的英语,一会是印度语,最后竟然说起了十分标准的德语。
路上的过程,我已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