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萧云鹤微笑说道,“过年了,不说不高兴的事情。老太师,先生,难得二老今日前来,我们就好好喝两杯吧。就当是庆祝泾州、汴州大捷。”
颜诗章见汉王不愿意多说,也不好再问什么,和李勉一起应承道:“也好。”
当日,萧云鹤就在汉王府里摆了一宴,宴请颜诗章、李勉和郭家的郭、郭暖与吴仲孺。泾、汴大捷,整个国都城里都添了几分喜气。
白雪飞扬而下,万家***炊烟缭绕,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地平静。仿佛现在,就已是太平盛世。
十来天转眼就过去了,年也过完了。国都城里的积雪,在春风之中开始融化。萧云鹤地身体,也完全的恢复过来。只不过他仍然在家里告病不出,潜心隐伏。朝堂之上再没有发生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皇帝老头担心国都守兵太少,将任河东节度使马燧调到了国都,担任京畿、渭北、商华都知兵马使,守备京畿关内和国都京师。马燧的大名,萧云鹤是早有耳闻。此人能征惯战,在征讨河北叛逆的战斗中,屡立大功。在邯郸、临、洹水、魏州的几场大战役中,马燧数战连捷,将叛乱称王的魏博节度使田悦打得毫招架之力。要不是后来泾师之变他要赶着回来救援,几乎就要平定了田悦。不过等他赶到的时候,萧云鹤已经攻克国都收复了帝都。皇帝就让他屯兵河内,整顿人马。
之前李晟、浑、李怀光等人,也多次在萧云鹤面前提起马燧,都称赞他勇猛刚直,是一名难得的将帅。不过同时也告诉他,马燧与太子李诵,关系十分的密切,似乎还有姻亲关系。马燧的一个侄女儿,好似就嫁给了李诵为妾。
萧云鹤心中清楚,皇帝将马燧调到国都执掌兵权,就是有意趁汉王势弱的时候,加强太子的力量。既然已经洞悉了老头的为人,萧云鹤也没有什么好郁闷的了。什么神策军腐化、马燧入京,萧云鹤也都不想去关心了。有些东西,既然是争不赢的,那就索性不要去争。自己注定不能在国都有什么作为,也就没必要往这些事情里面搀和了。
现在,他只能按捺住性子养精蓄锐,等待着机会的降临。
扬春三月,柳絮飘飞,百花吐蕊。算起来,萧云鹤在府里已经闷了四五个月了。身体也丝毫没了异恙,又变得生龙活虎身强体壮。重生后的这副身体,体格惊人的强壮。这段时间萧云鹤也有了多的闲暇来练一练武艺。虽说没能一日千里的变成绝顶高手,至少筋骨被打炼得十分强健了。日后要是再有机会带兵打仗,相信加得心应手。
武元衡自从进了汉王府以后,几乎就成了萧云鹤的影子,与他寸步不离。二人白天一起观摩飞龙骑操练,对弈赏曲;夜晚促膝畅谈国事时政,教习庞慈的学业。在外人看来,几乎就是水泼不进针插不入。这可把吴仲孺给急坏了。跟汉王走得挺近的武琦云,可是武元衡的亲妹妹呀,要是让她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这一番苦心经营且不是全泡汤了?
于是,吴仲孺约齐了妻舅家的郭、郭暖等人,挑了个好日子,一起来找汉王商议定亲的日子。萧云鹤也不好再推脱了,约定在三月十五与吴家小姐吴月琳定亲。同时,圣旨也下达了下来,赐婚于汉王萧云鹤与吴月琳。
再过三天,就是定亲的日子了。汉王府里一切准备就绪,准备迎办这一件大喜事。
这天晚上武元衡和房慈走后,萧云鹤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似乎心头总有些事情舒展不开。辗转难眠,他索性起了床,抱着古筝到了后院凉亭这里,一个人静静的抚起筝来。
不自觉的,他又起了那曲《高山流水》。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小女王墨衣的影子。那个能够吹着玉箫合上自己曲调的女人,现在会怎么样了呢?是生是死,是福是凶?她离开了大齐国都,大概只能回东女国了吧。吐蕃不会真把她抢去强纳为妃吧?
萧云鹤不由得笑话起自己来:眼看着要成亲了。却还想着别的女人。可惜了,虽然吴月琳也算是个不错的女子,但自己跟她毫感情可言。要不是出于政治利益上的一些考虑,这样地婚事就如同一碟可有可的寻常点心一样,吃了不饱腹,不吃感觉又有些浪费。不在身边、法得到的,总是想得多一些……墨衣。就像是一株带刺而娇艳的玫瑰,比静如清荷的吴月琳,能撩拨人的心思。
夜色如墨,春风清凉。萧云鹤轻抚筝琴,想着一些若有若的心事。这几个月来。他几乎就要习惯了这样地生活。没有阴谋诡计和冷枪暗箭,也没有金戈铁马与血火河山。日子过得平淡奇,内心却是越来越多难以排解的失落与苦闷。
过了一会儿,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人声。好似还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门。紧接着,就看到几个人急忙忙的朝小亭这边走了过来。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萧云鹤心中略作惊疑。
走到凉亭这边来地人,居然还是俱文珍这个大总管。他见了萧云鹤就急忙道:“大人,可让小人找到你了----大人到正厅。有重要的客人来了。”
“什么客人?莫非还是皇帝来了。看把你紧张的。”萧云鹤所谓的应了一声,准备起身朝前走。俱文珍这副惊惊乍乍的性子,他算是习惯了。
“大人,来地人是……”俱文珍吞吞吐吐的道,“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居然是浑!”
“嗯?浑?!”萧云鹤惊讶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