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云鹤!醒醒!醒醒!醒醒!”一个声音突然这样喊道。
慢慢的睁开眼睛,突然出现的光明刺痛了许云鹤的眼睛。他眯缝着眼睛,只是小小的张开一条缝,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完全睁开。
眼前的景象,由模糊,渐渐变为清晰。柔和的阳光洒落在脸上,面前一人温和的望着自己,那目光,竟比阳光还要温暖。
“师父?你怎么来了?”突然见到了i夜思念的师父苏流沙,许云鹤又惊又喜地跳了起来。
“怎么,师父我,来的不是时候吗?”见到许云鹤醒来那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苏流沙眼神中显柔和。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许云鹤拼命地摇起头来,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明明高兴得很,许云鹤的眼圈却突然红了。
“怎么了?云鹤?”苏流沙关切地问道。
“师父……”许云鹤的声音中多了一丝颤抖,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脸se陡然大变,“师父,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你……难道你也……”
“什么死不死的,刚见到师父就这么说,难道你以为师父是个死鬼不成?”看着许云鹤苍白的脸se,苏流沙斥责的话只说了一句就说不下去了,后半句变得柔和了许多,“云鹤,你是不是作恶梦了?怎么还以为自己死了?”
“我明明死了啊!许承方用匕首刺穿了我的心脏,我当场……当场就……”许云鹤显示理所当然地说着,只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又觉得脑海中一阵眩晕,记忆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后面的话本来已经到了嘴边,却又在出口的一瞬间化为乌有。拼命地想要去抓住它,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许承方?那是谁?你和人结仇了?”苏流沙眉头微皱,问道。
“他就是……”许云鹤张口就要解释,只是一张口,他就又很惊人地发现,刚才说出口的这个名字,自己竟然完全没有了丝毫的印象。似乎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却偏偏怎么都法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一丝一毫的印记。
“就是谁?”苏流沙追问了一句。
许云鹤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我想不起来了……”
“云鹤!”苏流沙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点歉意,伸出手来在许云鹤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这些i子来,辛苦你了!你这样不分i夜的苦练,实在是有些为难你一个孩子了!”
‘师父!我才不是孩子呢!我都长这么大了!’没有那个少年会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是个小孩子,许云鹤用力的挺起了胸膛,还有些不甘地望了望苏流沙那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高大身躯。
许云鹤有些孩子气的话,让苏流沙不由失笑。他轻轻地拍了拍许云鹤的头顶,收回了手:“是,云鹤,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都要赶上师父这么高了!”
苏流沙的语气有些伤感,还带这些莫名其妙许云鹤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他只能有些奇怪地看着苏流沙,不知道师父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云鹤,我们师徒,认识几年了?”苏流沙忽然背转过身去,问道。
“十三年零四个月十八天。”许云鹤毫不迟疑地信口便答,对这么重要的i子,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十三年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当年……夫妻……也刚好便是十三年罢……”苏流沙喃喃自语着,声音很低,许云鹤只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其中的几句话。
苏流沙的异常举动,让许云鹤的心中有些忐忑。
“云鹤,你跟我来。”苏流沙突然侧过身来,转身向山下走去。
许云鹤应了一声,紧跟在苏流沙的身后走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约约的,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似乎接下来的,不会是汉森么太好的事情。[t]
苏流沙在前面大步而行,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得很,不一会儿,苏流沙就停了下来。许云鹤不用抬头也认得这里,这是师徒二人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一间小小的茅草屋,记录着师徒两个人十三年的足迹。
苏流沙在茅草屋前面静静地伫立了片刻,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却没有说让许云鹤也跟着进去。
许云鹤很乖巧地在外面等着,虽然屋子里的一桌一椅,他早已了然于胸,闭着眼睛都能摸得到在哪里。
房子并不大,只有苏流沙和许云鹤两个人在,两个人都不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里面的摆设很是简陋,没几样东西,苏流沙却在里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从里面传出来的细碎声音,显然他是在翻箱倒柜地找什么东西呢。
时间过去了很久,在里面翻找了很长时间的苏流沙,终于走了出来。
他缓缓地向着许云鹤的方向走了过来,脸hao红,似乎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许云鹤从来都没见过师父呼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有些奇怪地看着苏流沙一路走来。
走到了许云鹤面前,苏流沙停了下来。许云鹤这才注意到,在他的手上,正紧紧地攥着一副卷轴。
苏流沙把卷轴拿了上来,伸手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眼神中,出现了片刻的迷醉之se。
卷轴有些旧了,微微有些泛黄,保存得却很完好。看它的样子,倒像是一副名人字画什么的。
奇怪了,师父除了教自己认字的时候会跟自己讲一些文字方面的东西,其余的时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吟诗作赋什么的。难道师父还有收藏书画的雅好?怎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