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梓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过了十几年的悲惨生活终于结束了。
照顾自己起居的人又回来了。自己的大舅哥像自己小时候一样重新当起了大管家,几个舅哥负责照顾自己的生活,让他恍然间觉得,自己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焕然一新的王府别园又重新热闹了起来。除了负责安全警卫的家丁和负责后勤卫生工作的仆妇之外,大舅哥非常贴心的把过去曾经在王府执役人全都找了回来,在他们的精心服侍下,朱由梓重新过起了天家子弟的优容日子。
每天早上起来,在老妈子的服持下穿衣洗漱,之后在女儿的陪伴下吃早饭。
早饭的内容都是头天晚上朱由梓对后厨吩咐的。除了自己突然想吃什么其他东西的特殊情况外,早饭一般都是比较简单的,一般是羊肉馅的,两个煎鸡蛋,一杯牛奶,一碗行军面(方便面)。
煎鸡蛋和牛奶都是自己的好女婿规定的,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这些腻腻的东西,但是在好女婿的坚持下,自己也就同意了。还真别说,每天吃了煎鸡蛋和牛奶之后,身体确实比以前结实了不少。
吃了饭,又服用了好女婿专门炼制的丹药(营养药),朱由梓和朱微妏两个人一起在前厅听大管家汇报头一天家里的事情。大部分是关于一些日常开销的琐事,小部分是几个舅哥在女婿后园的家里,也就是那个仆役们嘴里的大营里的一些事情。
朱由梓毕竟过了十几年的落魄日子,对于家里的各项支出还是比较关注的,不过限于他自己的数学统计能力,他也只能关注每天的收支是不是平衡。女婿在银行了给王府设置了专门的账户,他会每天往账户里拨款一百银元,也就是一百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是专门给朱由梓的个人开销,王府所有仆役的待遇,工资,包括伙食等等,都是女婿负责的,所以朱由梓也仅仅是关注自己每天的一百两开销有没有什么大的出入。
朱微妏则和朱由梓不一样,王书辉把王府的财务权限全部交给了朱微妏。可以这么说,现在整个王府里的经济收入,全部都是由朱微妏负责的。当初朱微妏想要和小孩子们一起上课,王书辉就是以要把管理王府的大事交给她来做,才把她支走的。
王府的日常开销,只有在朱微妏核算盖章之后,才能在银行里领出。过惯了苦日子的朱微妏和做过账房的四舅专门学习了管账,每天对王府的开销精打细算,消磨了大部分的日常时间。
公元1620年一月一日的早上,朱由梓起得很晚。他睡醒了一个好觉,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发现自己今天醒的相当晚,已经上午十点钟了。朱由梓立即想到了一个事情,自己每天早上都是差不多六点钟左右,被后园练兵的动静吵醒的,今天好像是因为所有的仆役们要大休假,所以才没动静弄醒他的。
朱由梓一想到自己睡了个大饱,心里突然泛起一种满足感来。这种满足感让他躺在床上,思维开始神游了起来。他想起小时候曾经听过去的王府教授,也就是自己父亲的师爷,一位隆庆年间的老举人讲过一个典故。说的是太祖时的翰林钱宰,曾经抱怨上朝时间太早的诗句,“四鼓咚咚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嘀咕起来。这文人就是该杀。太祖算是难得的圣君了,帝王都勤政不休,没有丝毫懈怠,你一个明经老儒,领着朝廷的俸禄,吃的饱穿的暖,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脑袋里带着这样的想法,朱由梓拉了拉床头的一个红色的绳子,清脆的铃声隐约的从外面传了进来。朱由梓不禁想到,自己的好女婿就是巧思非常,用这样的设备把仆役叫来,就是比扯着脖子嚷嚷强多了,果然是世家子弟的出身,才能知道这样的手段吧。
朱由梓在老妈子的服侍下,白纱中单上面披上一件软乎乎又暖呼呼的细绒袍子(明代道袍样式法兰绒睡衣)。洗了脸,又用牙刷牙膏刷好了牙。这才施施然的走出卧室,到餐厅吃饭去了。
朱由梓一到餐厅,就看到女儿坐在餐桌旁,拿着一本书正在仔细的翻看着。看到自己来了,才把书放好,朝自己行礼请安。朱由梓一边摆着手,一边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餐厅里的摆设和过去已经大不相同了,女婿把这里原来的黄花梨木的笨重桌椅全部换成新样式的桌椅用具。带靠背的沙发圈椅和双层水晶转桌,比过去的桌椅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等到早饭被摆好了之后,朱由梓才发现今天没有自己喜欢的行军面(方便面),就觉得有些不高兴,他对站在旁边的大舅哥说道,“怀一大哥,今天怎么没有行军面。”
大管家刘怀一早就知道,今天早饭的时候一定会有这么一出。听了朱由梓的问话,他立即回答道,“前天晚上,仪宾向老奴问了世子和县主的食单,看了有行军面这一项。仪宾说这行军面乃是临时的饮食,营养不够均衡,吃多了人就会变得虚胖,不利于身体健康,所以就吩咐老奴不许再给世子和县主进这道饮食。不过根君仪宾的吩咐,后厨用荞麦制了面条和面卤。世子要是想吃,老奴这就命后厨进。”
方便面是朱由梓非常喜欢吃的一个东西。早先人手少的时候,自己和女儿都不太会做饭,王书辉事情又很多,所以就经常用这个方便面对付。
朱由梓过了十多年的底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