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人说过,“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王书辉觉得,虽然在具体问题上要具体分析,但是,真理之所以被称之为真理的原因,就像伟人说的那样,因为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王书辉很喜欢的一个网络作家虹猫,就曾经在他的小说里写到,“所谓世家大族,如果是那种已经彻底腐朽的,他们上上下下都会认为,对他们有利的道理就是天下的道理。对于没有腐朽的世家大族而言,他们固然不肯轻易放弃土地之类的东西。但是他们也懂得,扛不过的时候就不能硬扛。但是有一点他们一定会坚持,新制度下提供正当向上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
王书辉觉得虹猫掌握了真理。至少在小说的角度而言,无论是他的书,还是他对社会的论断,都可以称得上是真理。
对于自己面前的鲁平,这个封建王朝的特务机关里的一个基层工作人员来说。他身上就明显的具备了虹猫说的那种,没有腐朽的世家大族的特征。虽然作为明朝半吊丝的鲁平,不过是一个人。但是,很明显,他对于自己正处于不能硬抗的状况看的很清楚,对于正当向上的机会也很懂得发现和把握。
不过,在王书辉看来,无论是自己的弟子还是党徒,或者是像自己的岳父以及老婆的舅舅们那样的亲戚们,或者是像司徒峰之类的合作者们,对于自己的认识和定位都是错误和不准确的。
像鲁平一样,他们认为,王书辉作为一个被天子喜爱的藩王仪宾,一个利益集团中的一员,虽然在现实生活中表现的强势和跋扈。但是,他们觉得这些强势和跋扈的作为,都是权贵们天然的特点。他们一点也不认为,身为既得利益集团一份子的王书辉,会是个彻头彻尾的革命者。
王书辉一方面觉得,骄横跋扈的贵胄子弟身份是个很好的保护伞。另一方面,在每一次面对自己的岳父和亲戚,以及自己的合作者和弟子们的时候,他也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清楚的知道,能够理解自己革命理念的人,在这个时代是多么的稀少。
不过,当看到身边的陈封,顾国樟,贾三强等亲密弟子的时候,王书辉的那种孤独感和压抑感不自觉的减轻了不少。毕竟,在这个时代里,能够理解自己的人虽然稀少,但还是有几个的。
王书辉想到这里,笑着对鲁平说道,“你说的这些话,怎么说呢,从大面上看倒也算是真话。可是我只说一个简单的道理。锦衣卫荆州千户所里,固然不可能有一千个锦衣卫那么多。但是,有那么几百个锦衣卫,还是有可能的。怎么那么多锦衣卫都没有屈从荆州张家的压力,跑到荆州来调查我。反倒是只有你们四个跑到枝江县来调查我呢。可见,你说这话,只有三分可信,剩下的七分全是骗人的话罢了。”
鲁平一听这话,就知道王书辉不是自己的那些在锦衣卫里的糊涂上司。说假话是骗不了人家的。所以他表现的倒也光棍,直接的就把实话说了出来。
“大人说了这话,可见大人是英明神武的。卑职这话确实有不实之处。不实之处在于,卑职虽然被户部尚书张问达大人之侄张天禄威胁不假,可是卑职也衡量过利弊。在卑职看来,您老人家犹如天上的白云,张天禄犹如地上的大树,卑职犹如地上的泥土。白云虽然位高权重,但是我这样的泥土,还是要大树来遮风挡雨的。”
王书辉一听这话,禁不住就大声的笑了起来。他笑了一会儿之后,对身边的几个弟子说道,“我以前和你们说过如今朝廷的状况。现今朝廷里如今只有这样三种人。一种是只知道卖嘴不知道做事的清流人物。这种人大多身居高位,只为自己的集体和团伙谋利益,完全的不看国家和民族的整体利益。对于党争是最拿手的。”
“第二种人,是完全的昏聩之辈,只知道埋头捞钱,给自己和家族攒下良田美宅的贪官污吏。他们自然也是不做事情的。”
“第三种则是像这个鲁平这样的人。说起来,在做官上,他们上没有依靠,下没有钱财,想要上进就只能靠抱大腿。但是这三种人里,只有鲁平这样的人还能做事情。虽然做的不见得有多好,但是至少还能做事。能做事的人,在如今的朝廷里已经凤毛麟角了。”
王书辉说完这话,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也面带谄媚笑容的鲁平,继续对弟子们说道,“鲁平这等人虽然能够做事情。但是,他们只是为自己的利益做事情。我们复兴会则完全的不同。我们第一讲的是做事情,第二讲的是为百姓做事情,第三讲的是为民族和国家做事情。这就是我们和鲁平以及朝廷里的人都不同的根本原因。”
“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现在读书学习的原因,和别的读书人也完全不同。他们读书学习,是为了做官,是为了自己或者他们所处的团体谋利。我们读书学习,是为了掌握做事情的方法,是为了天下的受苦百姓谋利。所以说,这个鲁平学习学的再好,读书读的再通。他和我们复兴会的人也不是一路人。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成立复兴会,为什么在各个部门强调思想教育问题的原因。”
看到自己的弟子们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王书辉感到很满意。他转过身继续对鲁平说道,“一个人为自己谋利益,这件事情,从根本上说是没有错误,甚至可以说是有情可原的。但是,你为了给自己谋利益,却来伤害我的利益,甚至于要搜集证据危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