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齐格飞忽然愤怒的大吼一声,把他重重一拉,力气之大让两人的额头都撞了一下。齐格飞几乎是头顶着头的用冷冰冰的口气低沉的咆哮,“用不着卖弄你的爵位和族谱,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你的头衔,身份,还有你的家族将变得毫无意义,一文不值……听明白了么,毫无意义,公爵大人。”最后四个字的敬称,齐格飞是用一种轻缓,彬彬有礼,但充满嘲讽的语调慢慢说的。
阿尔伯特公爵挣开了齐格飞,如同扭动这两条蚯蚓般愤怒的抿了抿自己肥大的嘴唇,但最终,他平静了下来,用一种恼羞成怒的语气说道“把事情办妥!”
“哼,当然,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齐格飞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后者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裹了一下披风从他身后走开了。
“啊哈,齐格飞,你怎么走了,你害怕了吗?你怕我把你们那点小事情抖落出来了么?哦哦,原来我们的阿尔伯特乖宝宝也有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啊。”塔楼上胖子讥讽的大笑着,强调怪异。
“辛迪斯伯……侯爵大人,如果我是你,我会闭上那张呆河马一样的大嘴巴,免得崩掉几颗牙。”齐格飞说话没有阿尔伯特那么客气。
“哈,齐格飞……”胖子刚要说什么,就被齐格飞打断了,“是我,闭嘴,滚下来。”
“你……你竟敢什么跟我说话!……马库拉格堡的士兵们……”胖子深吸一口气,似乎酝酿着什么。
“……所以,什么?”齐格飞抄着两只手,等着他开口。但是胖子没有,面对一众士兵期盼和好奇的眼神,辛迪斯侯爵竟然涨红了脸,但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你……该死的,齐格飞,我要说了,我会的,我……”憋了一阵子,胖子把矛头又重新转回了齐格飞身上,而且,他竟然急了。
“行了,辛迪斯,你我都知道你是装出来的,你如果失去了理智,或者有同归于尽的勇气,你早就说出来了。但既没有失去理智,又没有勇气,你除了吓唬可怜的老阿尔伯特,你还能做什么呢?”
辛迪斯平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他开口了,语气平静带着点点似乎是激动余韵的颤抖,“齐格飞,我们都是聪明人,这样说话确实比较方便。阿尔伯特那家伙是在公报私仇!我,辛迪斯伯爵绝不接受这等威胁。”
“那你想要什么?”齐格飞冷声问道。
“我想活下来!”辛迪斯毫不犹豫的咆哮。
齐格飞叹了口气,摇头,“贵族议会里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阿尔伯特不想得罪其他人,我个人也不想牵扯达到那些家伙。更何况,那些家伙比你更麻烦。放弃吧,辛迪斯,我保证你的妻子儿女……”
“不,闭嘴,你不明白,我想要活下来,只有我,我!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上我重要,换人,要么大家一起玩完,我这次不是吓唬你。”
“你那么做,对大家都没好处,你一样逃不出去。”
“我才不管,”辛迪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反正我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活……”
辛迪斯一生中最后一句话没能说完,就此成为了一个残缺破碎的音符。
他的脑袋像是一个被高速球棒打中的西瓜,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失去了固定形状,变成一堆飞溅的血雾和液滴。遭遇同样命运的是一旁的垛墙,由坚固条石砌成的垛墙并没有比脆弱的人体血肉支撑更久的时间,它在爆闪的火光中被前后击穿,分解成了无数以高亚音速向周围逸散的碎石,就连这些碎裂的小石子儿也蕴含着恐怖力道,周围几个近卫骑士的铠甲被轻而易举的打凹、击穿。鲜血和某些更加粘稠的红色半固体物质从铠甲的接口处被挤压出来。
“头部命中,目标倒下。确认死亡。”
鸬鹚运输机敞开的后舱门口,安雅不带感情的说着,她的眼睛离开了那个由好像天文望远镜和碟形天线组成的巨大长距离瞄准仪,抓住eva10侧面那个和汽车手刹一样大的把手式枪栓用力一拉,呛啷~叮当一声,一颗足有小饮料罐那么粗子弹冒着烟从退弹口弹了出来,在地板上弹了一下被呼啸的低压寒流卷出了舱口。
“看起来我们赶上了。”在安雅的身后,q17顶着外面咆哮的气流,对着莱迪斯吼叫着。他的一只断手死死地用肘关节夹住把手,另一只手牢牢地牵着楚。
和历史上早期的标准强击步枪不同,安雅的eva10的设计是特别为lolita战士设计的。他们用的不是惯常的`?65口径子弹,而是37加农炮弹,具体设计来自二战时期的德国37反坦克炮,只不过取消了防盾和轮子而已。这玩意儿普通人是完全耍不来的。
安雅的体格完全承载住了eva10的巨大的重量和后坐力,但后坐力的巨大动能是不可能消失的,而是被安雅固定在甲板上的左脚和右膝完全转移到了鸬鹚运输机上,那恐怖的冲力甚至让飞行器很大幅度的摇摆了一下,包括q17在内所有人不得不牢牢地把自己用安全带扣在椅子上以及死死地抓住把手才不至于飞出负压的舱口。
“什么,什么赶上了?”莱迪斯被风吹着,似乎有些耳背。
“事情解决了,死人是不能泄露秘密和煽动士兵的。”
“什么!”莱迪斯大惊失色,险些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