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天空中那雷鸣般的吼啸声依旧在接近着,一个又一个随从身下的战马力竭倒地,他们的命运已经托付到了死神的手中,而自己胯下的纯**也已经累得快要倒毙了吧。难道,下一个将是我……
几米罗夏子爵拼命抖动着缰绳,不停用马刺踢着战马血淋淋的肚腹,身体因为恐惧而僵硬的仿佛机械般,只是不停重复着前一个动作,偶尔鼓起勇气回头,也只是看到拍打的膜翼和一张越来越近的血盆大口而已。
“为什么要追我!”子爵带着英雄末路的悲壮表情哭嚎到。
(谜之音:我要急支糖浆)“嗷呜,”回答他的,是巨龙的咆哮。
子爵死死咬住牙关,看向前方,自己的城堡已经近在眼前,只要能冲进去就安全了,只要……等下,那些卫兵在干什么?几米罗夏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只见城门的卫兵们正大呼小叫的提起护城河上的吊桥。
“混蛋,我是几米罗夏子爵,快把吊桥放下,我可是你们的主人”子爵声嘶力竭的大喊着,但是被巨龙吓破胆的士兵们哪里还顾得上自家主子的喝骂,依旧不顾一切的竖起吊桥,眼看桥面已经离地数米,几米罗夏急红了眼睛,谓所乘马曰:“今日急,不可不努力。”马达爵意,忽从平地涌身而起,一跃三丈飞上斜立的吊桥顶端。劫后余生惊魂未定的几米罗夏立刻听到背后其他人一阵凄惨的尖叫和无数落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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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与往常没有什么差别,冰冷的午后,汉包堡城墙内的居民区。
“你们这样算什么卫兵!”一个背着柴火的十四岁少年向着小巷里喝酒打屁的卫兵发脾气似的喊道,“恶魔正在入侵这个世界啊,你们都这么懒懒散散的,大家岂不是会被恶魔吃掉!”
“不要这么说嘛”和阿伦最熟的据点兵长汉尼斯打了个酒嗝,满脸醉红,“阿伦,就是因为我们都无所事事,才说明这日子平平安安啊,再说了,训练的时候我们也是非常卖力的啊,休息的时候自然也要卖力的休息……”
“这算什么借口啊,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卖力训练过啊,我每次见到你们都看见你们在喝酒!”
“不对不对,这就错了”汉尼斯摇了摇手指道,“别看我这样,我以前也是个探险家啊,直到我膝盖中了一箭……”
“这句话你已经说烂了啊。”
“阿伦”就在少年又要发脾气的时候,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袖口,阿伦回过头,看见是一个黑发黑眸,裹着轰围巾的少女,“要烧饭了,伯母要你快点回去。”
“啊啊,三儿都来喊你了,你小子也快点回去吧……真是好福气呢,有三儿这么个……咕嘟咕嘟”汉尼斯嘀咕着最后几句含混不清的话,又开始大口灌酒。
“奥,知道了,三笠”少年应了一声,回头冲着汉尼斯鄙夷的“哼”了一声,和女孩结伴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阿伦,要我帮你背么?”路上,女孩关切的问道,不过阿伦却急忙拉紧背柴火的背带,“才不要咧,丢不丢人呐。”“可是,回去晚了的话……”“我……我背柴火才不会跑的比你慢呢”小男孩倔强的喊着,一边气喘吁吁的开始加快速度……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当……当……”沉闷而响亮的钟声传来,这是城堡塔顶的钟声,往日只在造成弥撒和晚上晚祷时才敲响,而平日若是响起,那就是充当警报的作用了。
“怎么回事,大钟怎么响了……究竟……”阿伦惊愕的四顾,骤然发现周围的人都把视线转向了东面高处,表情也从惊愕变成了恐惧,“怎么”阿伦忽然发现自己和周围被一团阴影所笼罩了,他回过头,向着大家视线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那高耸的城墙上,一只巨大而可怖的脑袋遮住了太阳,厚实的下颔贴在城墙顶端,一排排如利剑般雪亮锋利的牙齿层峦叠嶂交错着,缝隙间喷出道道白汽,一双凶暴的瞳孔透过眼镜外的黑色晶体原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渺小的人们。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连文字都未能记录下的时代,有一个属于巨龙的时代,人类以及万千生灵,都不过是巨龙的饵料,对巨龙的恐惧刻入了所有生物的本能,所以才会残留有龙威的精神威慑存在。……如今,巨龙已经成为了神话与传说,成为了英雄史诗中被屠戮的怪物。
但,这一天,人类终于回想起了,曾经一度被巨龙所支配的恐怖,还有被囚禁于鸟笼中的那份屈辱。”
“嗷……”恐怖的龙啸如飓风般席卷而来,屋顶被掀开,路人被吹飞,马匹嘶鸣着到底,马车掀翻……
“快跑啊,龙进来啦。”阿伦是被路人的哭喊吵醒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用力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无力的躺在一堵墙角下,浑身散架了似的痛楚,回想刚才的情形,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就是被那巨龙咆哮的吼风吹飞了起来……“唔”阿伦翻了个身,身上的柴堆已经散落不知何处了,因此身上还算轻便,手在额头上摸了摸,果然挂彩了,不过还好,身上除了酸痛外,并没有什么大毛病。
“阿伦!”熟悉的喊声传来,不远处,三笠已经从一辆倾倒的马车下钻了出来。女孩的状况比阿伦好得多,只有点擦伤,她几步就跑了过来,把阿伦拽起:“阿伦……快走,往城堡里面跑啊。”
“不……不行,妈妈……妈妈还……”阿伦擦了擦痛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