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喂……那个……哦,对,叫指挥中心是吧。”无线电里街道一个优先级频道,对面说话那女孩子似乎还不习惯用通讯器,正在把嘴贴到麦克风上喊导致声音变形而且充满口水兹达达的声音。不过泰莎还是根据频道号勉强听出是荷诺丽的声音。
“喂,使团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刚才连接中断了。”
“(背景声另外一个人在喊:别把嘴贴上去)咕……哦,啊,喂,啊,刚才我们被结界困住,现在已经没事了,刚刚和伊菲姐姐会和了。”
“情况如何,有达成任何停火协议么?”
“唔,有点乱糟糟的,我慢慢说给你听。啊,对了,我们看到扎尔吉了,就是那个青色的大个儿,火花要我先告诉你,克亚奇叔叔要回来了!。”
“队长!”泰莎兴奋的站了起来,一夜提心吊胆的可不止是他,而是殖民军的每个人,那对晦暗未来的惶恐让远征队的每个人都饱受压抑,每个人都在渴望着那个挑大梁的光头领导的回归。
后面的欣若拉哼了一声,“虎爷爷说的没错,坏蛋总是长命的。”一边这么说她的嘴角一边忍不住向上翘着,双眼中因为疲乏而略微昏暗的灵光一闪一闪重新变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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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所在地,数分钟前——
当两位圣阶缔结绝不介入的契约后,那笼罩整个四方的结界终于消失,不过其对于环境的影响还是保留了下来,空气中残剩的土元素之力让土系以外的魔法和不亲和的斗气施展起来都非常费力,和土元素界融合过的大地如同回归了远古的旷野,曾经的街道,路面,房屋都已经被掩盖在了层峦起伏的黑土之下,而结界边缘更是竖立起如蛋壳般弧度的土墙,这些是蔓延的土元素被拘束在结界边缘只能不停往上攀附的结果,如果给予足够的时间,可以把整块结界区域都包裹进去。
土墙并不厚实,不过残留的土元素之力使其硬如钢铁,在伊菲丽尔的命令下,所有极限战士集中爆矢枪对土墙上最薄弱的一个地方进行了集中射击。处于效率和节省子弹,大家都很自觉的选择了单发齐射,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效果未免太好了点,只是第一次齐射就把土墙上炸出一个大洞……
只不过洞的另外一边,正站着另外一群人。天翼公会的高阶法师拉斐特正袖手而立拿着一个怀表看时间,几名侍从法师在他面前站成了排射阵型,手上刚激发过一次的魔杖正在逐渐暗淡,一群战士侍卫正警戒着四周——除了墙壁。
墙壁倒塌的刹那,双方都没有心里准备,就这么眼瞪眼的呆在了那里……一秒钟。
以剑切流的超速反射神经见长伊菲丽尔第一时间回过神并且展现出了一个有着丰富实战经验高阶战士应有的素质,没有犹豫没有惶惑没有废话,脚后根扬起喷泉般的泥沙炮弹般的冲出去,一口气拉近和对方高阶法师的距离——战士和法师对决的基础不二法门。
相比这边的加利亚帝国的近卫骑士而且还经历过叛乱洗礼的伊菲丽尔,护卫拉斐特的战士虽然也有着不俗的阶位,但毕竟是为了讨口饭吃有钱就能雇来的货色,实力和经验的落差让他们甚至来不及冲到自己的雇主前面组织起肉盾阵型就被伊菲丽尔突破了——唯一拦在伊菲丽尔冲锋路径正中间的只有一个瘦弱的法师侍从,不知道是魔法学徒还是正式法师,轻飘飘的被伊菲一肘子撞飞把其他人保龄球似的撞倒了,伊菲丽尔手起刀落,咆哮旋转的锯齿就向着拉斐特脑门砸了下去……
不过面对如此危机,拉斐特也表现出了符合其实力的极端冷静和强大自控力。“统统住手!”这句怒吼让对面的极限战士没有扣下扳机,让这边的护卫法师没有捏碎触发式法力符文。也让一排可以切开岩石的锯齿嗡嗡叫着停在了他脖子几厘米之外,他则依然风度翩翩的保持着原来放松的站立姿势。说不出的高贵优雅。脸上凝结着如大理石般岿然不动的自信微笑。
“唉呀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拉斐特只觉得姿势轻松的不能再松了,再松他就要打摆子软到地上去了。看着近在咫尺噪耳嘶鸣不停切裂着空气渴求血肉骨渣的链锯,自己这时只要微笑就可以了——嘴抽筋也是微笑嘛。另外还要感谢幸运女神的眷顾,他出门前刚解手过,让他不至于尿在裤子裆里。
不过不管多么惧怕,作为一个上流人士,拉斐特所受的全部教育和他人的期望都教导他维持这样的气质,地球古代东方管这叫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西方管这叫贵族气质,而后现代则将其统一量化为一个简洁明了的单位“逼格”,面对链锯剑的刀锋,拉斐特选择了用绳命在维持这份逼格——正所谓装逼之花常开,需要用龙套和装逼者的鲜血去浇灌。
人不装逼,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呢?人有了逼格,就不是咸鱼,而是非咸鱼。
一边手指慢慢挪向身后预存卷轴和符文的口袋,拉斐特一边风度翩翩逼格满满的说道,“天翼法师公会,高阶空间系专精法师拉斐特,很高兴遇见您,美丽的女士。”
伊菲毫不在乎对方的逼格,一把把他拉过来转身挟持住,反手扣住胳膊,关了链锯直接把锋利的锯齿架在他的脖子上,拉斐特的部下一阵喧哗,但被他的手势压了下去。
拉斐特微笑(苦笑)着说道“女士,你的热情实在太过炽烈,在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