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绛衣回想到昨日与常相思相拥而眠的场面,侧过脸去看,才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他以为昨日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吓得立即起身,下了床朝着外头跑去。
“相思,相思——”
刚喊了两声,就看到常相思与常珞二人朝着这边走来,一看到常相思,凤绛衣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昨晚上并非一场美梦。
吓死他了!
这一吓,让他的脑门都出了点儿汗水。
常相思也看到了凤绛衣,衣着单薄光着脚朝着他们走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吓死我了,以为昨天的一切都是在梦里发生的,要是还得重新再找一次你,我会疯掉的!”
他已经不禁吓了,再失去一次,体会一次失去的痛苦,他会撑不住的。
常相思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潮意,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我一早就醒来了,想到你这些时日没有睡好,所以才让你多睡些时候的,昨日的一切不是梦,我这不是在这里吗?”
她抬起了小脸朝他一笑,见他脑门上的汗水,还有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疼,也不顾常珞就在这里,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常珞尴尬地将目光落到别处,而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阻止不了,总不能够将常相思关押在凤绛衣寻找不到的地方?
这样的事情,他还不至于会做出。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还有那一记轻吻,凤绛衣才松了口气,紧紧地抱着她。
“相思,不许再离开我了,我真的无法再承受你的离开了,一辈子都不许再离开了!”
“嗯。不离开了,死都不能将我们分离,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这里的风有些大,凤绛衣只身着单薄的一件薄衫,常相思带着他回到了房间,一回到房间,凤绛衣依旧将她紧紧地抱着,说什么都不肯再松开。
一想到刚才醒来的时候不见她的人影,此时还是一阵后怕,这十日里除了寻找,他活得行尸走肉,以往的潇洒完全不复存在。
常相思离开了他的怀里,将外袍取来给他穿上,又用手背擦拭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有些自责,她应该在屋子里陪着他一直到醒来的。
穿戴整齐,凤绛衣又将一头披散下来的头发用红色的玉冠束好,红色的玉冠配上墨色的长袍,明明有些不搭,但是放在凤绛衣身上,倒是觉得很是顺眼。
回头看到常相思也是披头散发,他让常相思在梳妆台前坐好,拿起象牙梳子一点一点轻柔地梳理着那一头如墨色一般的长发,最后将头发绾成发髻,用簪子固定好。
簪子的簪首是红色的宝石进行雕琢的花朵,凤绛衣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大婚之日佩戴的簪子。
常相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云鬓高耸,作为妇人的打扮,不过倒是显得利落了几分。
凤绛衣也满意常相思这样的打扮,“往后每日,我都给你梳不同的发髻!”
看来他得多学着点儿了,目前掌握的几个发髻,还不够。
而后目光落在她的后背,“需要换药了吗?我想看看你的伤势。”
常相思起身从一个柜子里将药物还有纱布一样样都取了出来,才道,“当初那一剑冲着你的时候正中心脏的位置,还好我比你矮,所以避过了要害,只是伤口深了点儿,倒无大碍!”
凤绛衣想到隔壁是常珞的房间,还是走了过去将房门关得严实,这才又折了回去。
此时常相思已经将外衫褪去,里面的衣衫一层层褪去,直到露出后背缠绕的纱布,纱布上倒是没有血迹。
凤绛衣将纱布一层层揭开,这才看到了伤势的位置,后背肩下的位置,幸好没有穿透,不过伤口看起来很深的样子,因为他看到了正面锁骨下方的地方一片血瘀。
伤势恢复得不错,没有发炎,上面已经起了一层暗色的结痂,他重新上了药,又取来干净的纱布一层层地缠上,最后,一记轻柔的吻落在旁边的肌肤上。
常相思只感觉到一阵酥酥麻麻,带着他呼吸之间的温热,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凤绛衣就很久没有这样对她了,平日里也都是亲吻几次作罢,此时,她一下子难受起来,呼吸也加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