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让宫女打来了一盆水,还取了一条帕子,拧干之后,才将她脖子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在那小小的伤口上擦了药,冰冰凉凉的,让她少了疼意。
此时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看到屋子里的人立即行了礼。
“凤尊主、凤夫人,不好了,玄舞神医在药房里晕倒了,奴才送茶水过去的时候喊了神医好几声都没有反应呢!”
常相思与凤绛衣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这个时候玄舞怎么会在药房里?
他不是将常相思掳走吗?
难道这只是一个局?
一下子,他们二人也有些糊涂了。
常相思觉得不对劲,她被玄舞掳走的时候,就是从他的药房出来。
那时候玄舞还追了过来说她在他的屋子里落下了一条帕子,帕子里一挥开一股清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随即她浑身发软倒了下去,这个时候给她说玄舞昏倒在屋子里?
这玄舞还能有几个玄舞不成?
凤绛衣按住了常相思的手,“你在房里待着,我去玄舞那边一趟看看!”
常相思摇头,“我也去看看吧,对此也好奇得很。之前玄舞是在药房里,我与他谈了些话的,后来玄舞就出来了,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晕倒在药房里?委实觉得奇怪。”
“好吧!”
凤绛衣也不阻止,便带着常相思朝着玄舞那一间药房走去,到了之后,发现玄舞确实躺在了地上。
凤绛衣走了过去,看了一眼玄舞,而后给他把了脉象,又看了几样症状,才抬起头对常相思出声。
“玄舞中了软骨散,量有些大,所以昏迷不醒。”
玄舞也中了软骨散?
常相思走了过去也蹲下来看他,见玄舞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无大碍,而后她伸出了手去触摸玄舞的脸,在边缘上摸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凤绛衣知道常相思的意思,也不放心地亲自摸了一把,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过刚才给常相思用了软骨散的解药,这个时候倒还是带在身上的,他掏了出来将瓶塞打开,一股怪异的味道冲破了瓶口溢了出来。
凤绛衣将瓶子的口放在玄舞的鼻子前停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玄舞的眉头微微颤了几下,这才将瓶子塞住,收回了怀里。
此时玄舞幽幽地醒了过来,看到了眼前的两人,眉头轻蹙起来,只觉得浑身有些酸疼,不过失去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汇聚起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又会在这里?”
玄舞的目光落在四周,发现是他的药房。
凤绛衣也是蹙眉,“我正想问你事呢,今日你是不是欺负了相思,而且还将她掳走?”
玄舞的神色更是布满了疑惑,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你们说的是什么,我怎么欺负了相思还将她给掳走了?”
他的目光落在蹲在一旁的常相思身上,又道,“相思不就在这里吗?”
常相思也觉得玄舞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的,“我被你掳走之后,青沐公子说你去给他执行任务了,你怎么会躺在这里?”
玄舞依旧摇头,“我没有掳走你,之前你来找我谈了凤凰泪的事情,还有海棠红解毒的事情,我就一直都在这屋子里待着,后来嗅到了一股软骨散的气味,我想要屏蔽呼吸,然而还是晚了,再之后就是这个时候的事情了!你说的掳走你的人会不会是……”
玄舞抬手触碰着自己的脸,凤绛衣与常相思见到他的举动,自然是清楚玄舞的意思。
常相思想到之前掳走她的玄舞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玄舞是不可能对她这样轻佻的,莫不是那个玄舞是青沐公子所易容而成的?
想到青沐公子的易容术当初假扮常相十年的时间,而没有被人发现,他若是假扮玄舞怕也是很难被发现!
想到这里,神色严肃了几分,而后点头。
“也许如你所想就是那样的!”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远远就传来了长欢公公的声音。
“皇上驾到——”
凤绛衣将玄舞扶了起来,三人才刚刚起身,就看到外头凤黎苏走了进来,凤黎苏的目光最终落在玄舞的身上,轻蹙眉头。
有些不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到常相思安然回来,心头的一块巨石也算是放了下来。
虽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他越发觉得自己对于常相思的在乎与日俱增,这一点让他觉得有些可怕。
如果有朝一日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却见常相思已经嫁做人妇,还孕育了别人的孩子,他是否会承受不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禀报朕说是玄舞将相思带走的,怎么这会儿玄舞晕倒在这里?玄舞,你来说说这事怎么回事?”
玄舞一脸的发懵,摇了摇头。
“草民也觉得奇怪,草民一直都在这屋子里突然嗅到了一股软骨散的气味,而后人就失去了知觉,一直到现在才刚刚醒来。”
常相思只好简单几句地将刚才的事情给交代清楚了,心中也觉得疑惑。
“许是之前的玄舞是青沐公子所易容的,否则不会做出那么轻佻的事情来,不过这皇宫任青沐公子来去自如,皇上这里的侍卫可是都白设了?”
凤黎苏听到常相思这么说,眉头紧蹙,意思就是怪他这皇宫戒备不够深严?
于是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