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去寻找,而不是留在这里。
“你——”
凤黎苏看到她固执的样子,却依旧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就不为你自己考虑,不为你腹中的孩子考虑,如果这个孩子有点儿事情,到时候看你找谁哭去!常相思,别在这个时候任性,与朕回宫,朕可以护你与孩子平安无事!”
看到争执的两人,玄舞走了上前。
“皇上,既然相思想要回去凤府那就让她回去吧,最起码我在一旁也可以护好她与孩子,况且出了这样的事情,相思在宫中住得也不安心。”
凤黎苏淡淡地瞥一眼玄舞,目光落在了常相思的脸上。
“你真要这样固执?”
“是!我必须回去!”常相思认真地点头。
“既然如此,朕也无法留你。那你就回去凤府吧,朕让凤一跟在你的身边保护着,如果有事情跟凤一说上一声。你也别想着拒绝,朕让凤一跟在你的身边不过是为了保护你与孩子,总不能够凤尊主回来之后发现你有什么损失,找朕拼命!”
他虽然自私地想将她留在宫中,但今日这样的情况怕是留不得了,反正只要凤绛衣死了,还愁得不到常相思?
有凤一在一旁护着,任何事情都会与他报备,还担心什么?
常相思知道凤黎苏能够说出这些话来,证明他已经退了一步。
既然想要安排凤一在她的身边也好,凤府里的人留下来的武功不高。
凤一常年来除了皇上交代给他的人物几乎都在皇上的身边护着,武功不低,就算她出去寻找凤绛衣,有凤一护着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于是颔首,“如此就多谢皇上了!皇上可以松开手了吗?”
她的手很小,很柔软,握在掌心里完全可以包住,凤黎苏有些舍不得离开这样的触感。
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苍白但饱满而柔软,昨晚上他偷偷尝了下到现在还回味无穷,看来这个女人确实有魅惑他的资本。
他从没有为一个女人如此失控,就是关于她的记忆全都忘记了,可一旦靠近分明是陌生的感觉却还是忍不住想去靠近。
凤黎苏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唤出了凤一。
“从今日起你跟在常相思的身边守护她的孩子,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离开她半步,若常相思与她的孩子有什么差池,朕要你的命!”
凤一面无表情地颔首,“属下明白,今日起属下一定好好地保护四小姐!”
三人上了马车,一直到了宫门口的地方,凤黎苏率先下了马车。
“马车就给你们吧!”
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转身朝着宫门口走去,一路上所见之处,所有人的御林军与侍卫都跪了一地。
常相思看着他负手而行,一副君临天下的姿态,最终缓缓地收回了目光。
“凤黎苏,不要让我对你失望!”
希望他与凤绛衣失踪一事无关,否则当初在南雍国的救命之恩都无法抵掉,只能够成为敌人!
她并不想与凤黎苏为敌!
马车由凤一驾驶着,常相思看着坐在对面的玄舞,那一张脸确实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容貌清秀俊雅,眉目之间的朱砂痣依旧鲜艳,朝着她望来的目光干净清澈。
完全就是玄舞的样子,可她知道这个玄舞是个假的!
轻声一叹,现在她都有些不知道该这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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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疏,冰冷的风吹了过来,鼓起了彩色的轻纱,灯笼盏盏悬挂的亭子里那男人一身单薄的白衫,似乎无惧于这样的冷风,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品尝美酒。
他的坐姿很是挺拔,墨色的长发如瀑披散下来,随着冷风扬起,灯笼的照耀下,可见那张完美清雅的容颜。
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过来,女子的脸上蒙着白色的面纱,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站在了亭子外朝着亭子里的男人行礼。
“属下含香拜见皇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青沐公子抬起了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何事?”
含香被蒙在面纱下的脸有些泛白,然而隔着面纱并没有透露出来。
“皇上,三皇子不见了,属下将三皇子从宫中带出来之后一直将他安置在客栈里,日夜都守着,膳食里也依照皇上的吩咐都放了软骨散,三皇子也都吃了,可没想到前几日三皇子竟然对属下下了药,属下一直昏睡到今日才醒来,立即回来禀报皇上,属下该死!”
青沐公子端着酒盏的手微微一停顿,目光狠戾地盯着那一张蒙着面纱的脸。
“朕将三皇子交给你看管,一个中了软骨散又绑着绳子的人你也能够看丢,连这样的事情都办不好,朕要你何用?”
他气愤地将杯子朝着含香砸了过去,虽然只是轻巧的一只杯子然而注满了他的内力。
那一砸直接砸在了含香的胸口,让含香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染红了脸上白色的面纱,面纱被鲜血打湿直接贴在了她的脸上,极为狼狈。
含香却不管自己的痛苦,捂着胸口出声,“属下的错,属下愿意受罚!但……属下还有一事要禀,属下来时接到消息,宫中还有一个三皇子这几日一直都在,属下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宫中的那个三皇子一定不会是我们的三皇子!”
青沐公子闻言蹙眉,他是易容过玄舞,但如今宫中的那个玄舞一定不会是他,而按理来说也不是真正的玄舞,那么会是谁又易容为玄舞的模样?
这个假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