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吸血蠕虫以后,这才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爬来爬去:胳膊上、腿上、肩膀上......它们蠕蠕而动,就像是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散步似的,每行进一寸。t/我就禁不住战栗一下。
最要命的是,这些蠕虫还不断地吸着我的血,每吮吸一次血管就会有规律地抽动一下,那种感觉难以用语言来表达。虽然我过去经常被小鬼吸血,但它们毕竟是在我身体之外,和这种体内的蚕食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拿这些虫子毫无办法,我只能拼命地拍打着全身,希望用外力把它们逼出来,结果除了拍得我肌肉红肿、四肢发麻之外,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我被这些蠕虫折腾的体力迅速耗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房东姐姐朝我走了过来,准确地说,更像是游了过来。没等我作出反应,她再次挥舞着手臂,将上百个水珠甩到我身上,它们就像落了地的人参果,在顷刻间渗透进我的皮肤,我只觉得全身一哆嗦,那些吸血蠕虫似乎得到了额外的养料,身体不断膨胀。挤压着我的血管、神经和肌肉,好像长得更大了!
尼玛,这房东姐姐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营养库,她想让吸血蠕虫在我体内不断膨胀最后吃掉我。夹助每技。
我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用所剩无几的力量冲到她面前就是一拳,虽然贯穿了她的身体,可是她在瞬间又恢复成原样。我终于明白,这液化的防御系统根本无懈可击!
"哈哈哈......"她见我进攻失败,马上发出一阵瘆人的尖笑声。气得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妈的老子豁出去了!
趁着她笑声未断之际,我再度冲到她面前。张开嘴吞掉了她的头,说是吞其实像是在喝一大罐矿泉水那样一饮而尽,我克服心理障碍强行吞咽下去。那笑声戛然而止。
我这么干看着sb,其实有我自己的道理:不管她是什么液体做的未必挡得住胃液的腐蚀,就算挡得住,胃里的玛瑙珠子也会收拾她。
不出我所料,那颗液体头颅进入我的胃以后,立即跟我的胃液展开了激烈的斗争,随后西周玛瑙也加入了战斗,它像一颗燃烧的栗子在我体内翻滚着,借用高热量驱散液体头颅,这三股力量交织在一起,闹得我的腹腔阵阵剧痛。
我一下子失去重心,跪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与此同时,那些进入我身体的吸血蠕虫还在拼命地吸食我的血液,两种剧痛绞缠在一起,让我死的心都有。
我强忍了有十分钟,腹腔的战斗似乎停止了。就在这时,我面前那缺了头部的液化身体突然化成一滩泛着灰色暗光的水,倾泻在地上。
那股复仇的怨气在瞬间消失,整个李家洼似乎恢复了安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房东姐姐已经被玛瑙珠子干掉了,至少是压制住了。现在剩下的敌人,就是那些吸血蠕虫了。
突然,我感到浑身一阵强烈的瘙痒,是蠕虫在我体内剧烈地运动着,它们可能是因为失去了外力的保护而被玛瑙的热量追杀,导致它们拼命地在我体内疯狂逃窜,这种奇痒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我已经生出了剖腹止痒的冲动!
"他在那儿!"
突然,一声断喝从不远处传来,我抬头一看,是那些消失的警察现身了,他们一边用强光手电照着我,一边端起枪瞄准了我。
我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向一片废墟跑过去,还没等我飙出速度,我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阵枪声,接着就听到"嗖嗖"几声,一排子弹从我身边飞窜而过,看来他们要玩真的了!
我用蛇形步尽量摆脱警察的子弹,可这会儿我根本发挥不出闪电般的速度,很快我的腿上就中了一枪,我一下子单膝跪倒在地。
我本能摸了下伤口,发现那颗子弹并没有射进我的身体,而是在我的小腿后侧造成了一个钝挫伤,应该是橡皮子弹,不过这东西一样可以杀人。
由于没有流出太多的血,我没有包扎伤口,而是猫着腰钻进了一片灌木丛里,改用半爬半跑的姿势避开枪弹的追击。
很快,我跑到了一堵矮墙跟前,趁着警察的手电光没有射过来的间隙,我忍着腿伤翻过了墙头,朝着前面的一条羊肠小道跑过去。跑着跑着,我忽然发现刚才体内的奇痒消失了,那些蠕虫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迟缓,难道是因为它们光靠我的血液活不长?
我摸了摸身上的血洞,发现它们正在逐渐地愈合着。过了几秒,那些被蠕虫造成的伤口彻底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我无意中摸了下受伤的腿,竟然发现有东西从里面流出来,仔细一看是那些蠕虫的尸体!原来是橡皮子弹作用在我身体上的动能产生了热量并加快了血液循环,让蠕虫失去了封闭的生存环境。
这么说来,刚才那一枪是帮了我的大忙。
"站住!"
就在我查看伤口的工夫,两名武警像天降神兵一般冲到了我面前,我马上纵身一跳跃入空中,然后一个俯冲落在了他们身后,飞快地抢走了他们手里的自动步枪,然后拔腿而逃。
我不想跟警察作对,毕竟他们不是恶鬼,也不是复仇的冤魂,我只是确保他们别伤害我。
我跑到一棵老槐树下藏起来,侧耳细听一下,发现那两个武警并没有追到这边,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跑过去了,看来是我动作太快迷惑了他们。
我见周围没人,就飞快地爬到树上,将两支枪插进了纵横交错的树杈里,然后把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