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瞳摸着胸口,痛心疾首地回答。
“你是师妹,我是师兄。”傲青皱着眉头,第二次纠正。
“原……原来如此。”小丫头实在是太好骗了,被苏瞳一忽悠立即长吁了一口气,露出天真的表情。
“真儿见过新大师姐,新大师兄!”
“对了,既然有新大师姐与新大师兄在此,请问山门口那些旧师兄们要怎么安排啊?五师兄已经开始烧火煮饭要款待他们了,不过他们有人嚷嚷着汾酒不好,要十年酝的云美人。”
我操!
还有没有王法了?怎地这玄长老门下,通通都是些包子,而那些恬不知耻者,脸皮怎么那样厚?明明之前弃山而走,现在见殿主重赏玄长老,不但觍着脸要求回来,还敢嫌弃招待他们的酒不好!
那感情好,干脆让他们好好再喝一壶!
“真儿,你喜欢那些去而又来的师兄吗?”苏瞳气乎乎地问了一句。
“不喜欢!”真儿立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们之前对师傅不敬,不打招呼便离开山门,现在又想回来,日后说不定还要惹师傅伤神!”
“那那白痴的老五,给他们喝酒做甚?怎么不给他们下毒?”傲青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些棒槌的脑袋都一棒子敲开,好好看看里面的构造。
“师傅说了,与人为善总是没错的,就算错在对方,我们也要心怀宽恕之心。”
“你们通通都是蠢货!”
傲青翻着白眼,最恶心这种愚昧的说辞!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在他眼里,这些笨蛋无可救药!若要他施以援手,至少被救之人要有值得得到救赎的价值,可是这群包子,已经病入膏肓,还不如都去死!
真儿被傲青骂得一愣,在嘴里细细咀嚼了几次那“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的说辞,重重地点了几下自己的头。
“大师兄这话好有道理,如果我用善意回报对我恶的人,那么面对对我好的人,我的确不知道应当回报什么……但我们这些留在师傅身旁的弟子,通通都是弃婴或者生而有疾的孩子,明明一出生就不公平,明明在张开眼的时候就对整个世界充满了厌恶,为何我们要被抛弃?我的父母去了哪里?为何别人都是健全的孩子,我们却生有残疾?我们的人生,充满抱怨与愤怒,如果师傅不教导我们善,我们也许一辈子都不能体会什么是与世无争的平静,一辈子都不会理解忍让比愤怒要艰难更多,无为比有所为要付出更多……”
“师傅让我们内心安宁,让我们看清自己,所以我相信师傅的善,并乐意跟着他老人家一起修行。”
真儿目光澄清,顿时让傲青哑口无言。
他微张双眸,突然变得认真而警惕起来,但再次认真打量真儿,却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虚假的破绽。
“苏瞳,此女身上带着禅意,如果她所说的一切,都是那滥好人玄风彻所教,那也许这玄老头是我这一路上遇见的,最厉害的角色!”傲青用只有苏瞳听得见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低吟。
“什么?最厉害的角色?”苏瞳大惊失色,从来没有在傲青嘴里听过比这句更高的评价。
那凡事都畏畏缩缩的玄老头?厉害?
“对,无论他自知不自知,这种无为意境里,有大道的痕迹……虽然我未明悟此境,但不可否认,这力量让我忌惮。”傲青眼底闪过一道幽芒。
苏瞳此刻还没有深刻理解傲青的感受,只觉得自己既然在此,就一定不能再让可怜的玄老头儿带着这一群包子师弟师妹们受人白眼。
玄老头待她很好,所以她不忍见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在此聒噪山门。
“老三,拿两件六纹白袍来!”
苏瞳拢拢耳边碎发,先对宽毋吆喝一句,又向真儿展现笑颜。
“真儿,带路!让我这当大师姐的,去看看曾经此山弟子。”
“是!”一听有人能出面对解决那些堵着山路的旧弟子的事情,真儿立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待苏瞳与傲青二人换好六纹弟子长袍,气质立即变得不凡起来,虽然弟子都着白袍,但品阶不同者,衣饰材质完全不同。
这六纹白袍轻软如云,光滑似水,原本就俊美的二人穿上,立即有了一股谪仙的韵味。
二人随真儿飘然下山,就连那无赖老儿宽毋也紧跟在后。
还未走到山门口,苏瞳便闻到了一阵酒肉香气,再走几步,便见平地上居然架起了数十桌酒宴,围坐不少纹雷弟子,几个繁忙的身影,正在不停地穿梭在席间,为人斟酒上菜。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个有身份的弟子借着此山好景宴请宾客呢!
“宽毋!”
大概是习惯了玄老头一脉担那些在酒席上吵闹的家伙们忽略了傲青与苏瞳的身影,直接吆喝宽毋上桌!
“你个走运的老家伙,我们当初都道你又懒又馋,没别的师傅收留,所以不得不跟着玄风彻左右,却没想到时至今日,最占便宜的便是你了!”
“玄风彻也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被殿主封赏无数灵石还有这么大一块地,说,你得了多少好处?不吐一些分给我们这些难兄难弟,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