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吞噬铜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凶残,铜人多半只凭借着自体重量袭击驭灵修士,但这种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的家伙落在二师兄眼里,便犹如会移动的食物一样,根本不足为惧。(..)
剩下那些为数不多拥有经脉与神通的铜人,因为没有了数量上的优势,很快便被苏瞳与澹台雪合力降服……
有的时候苏瞳刚斩出一剑,还没切中要害,便看到竹竿如蝙蝠一样从对手身旁轻盈划过,黑光一闪,铜人的半个膀子便消失无踪了,肩膀上只留下一排让人心悸的大牙印子。
纵然老铜人并不是真正的活物,可在激战扬起的狂风中,竟也如产生了畏惧之心似的身体颤抖不停。
这等可怕的收割方式,简直比在澹台雪身上进行溯源通灵来得更加迅速环保,完全不需要过度消耗体力,这第二波敌人正以**的速度消失着。
“他……吃不吃人啊?”澹台雪缩着脖子小脸煞白地向苏瞳请教。
“不吃,就跟你不喜欢吃土一样。”苏瞳的回答显然很富有哲理,澹台雪仔细想了一想,便把身上除了配刀之外的一件无用金属饰物如烫手山芋一样丢了出去。
“他真是你二师兄?”面对奇怪又可怕的竹竿,澹台雪脑子里简直有无穷无尽的疑问。
“他是我另一师门的师兄……咦?”本来还有兴趣好好吐槽一下康仁一脉有多悲惨,从老大到老四,为何从尊贵华丽的美少年通通沦落身无分文,破布包身的乞丐……可是话还没有好好开头,身后照射而来的一片灿烂银光便突然吸引了苏瞳的注意力。
丢下老铜人与对手激烈交战,却没想到战斗还远未结束,那被人遗忘的老铜人突然自己施放出了他那没有任何实战意义的照明术。
灿烂的光,似灯火。想让人不注意都是难事。
“奇怪了,我并没有用精神力激发老伙计的丹田能量石啊!”将战场交给二师兄,苏瞳回到了老铜人的身旁。
神识侵入铜人身体,她的确可以感觉到老铜人的丹田能量正在顺着他体内的三条经脉缓缓游走,催发光明自皮肤散出。
这股力量,并不是受任何人的刺激生成,而是如同到了春天花会开放,水流到断崖自会形成瀑布般自然而然。
“瓜熟蒂落?”
不知怎么回事,苏瞳脑子里突然浮现了这样几个字,感觉能最贴切地形容老铜人现在的状态。
它的神通,是主动技能,无需她费心控制,到了时机成熟便花开结果。
那耀眼的光,很快便照亮了天地,将老铜人身上的锈迹隐藏在强光里,让它脸上的苦意消散,在光线的雕刻与装饰之下,带上了微笑的情绪。
苏瞳心弦一动,终于感觉到了不同。
在光耀范围只有十米时,它们还是最普通的照明术,可是当这一次自然散发的光芒直径扩大到百米,在以老铜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光之领域后,光的气质和光的颜色立即发生了质的变化!
可以看到,在光影所照最远端的地方,出现了大量如衍射回纹一般精美的光之符纹。
它们是苏瞳从未见过的禁符,在不断的跳跃与变化中施放出极奇特殊的力量。
光的颜色由白转蓝,强度也降低不少,照明的意义减弱,可是当这些拥有着灵动光纹的光线越过二师兄的头顶,发散到四周那些气势汹汹的铜人们身上,最让人啧啧称奇的事情便发生了!
它们如温柔的手,刹那抹平铜人们脸颊上张显的杀气与怒火,让它们被和平的力量感化,收敛攻势,低垂双手和头颅,默默向两侧退去。
退敌之光!
苏瞳与澹台雪都无法解释老铜人蓝光的机制,它似乎能驱散铜人们体内弑杀的念头,亦或是混淆它们的视线,令对手感觉不到她们的存在。
无论是出于什么缘由,残酷的战斗都因为这柔和的光耀戛然而止。
铜人们不再攻击苏瞳与澹台雪,茫然地游荡在虚空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前方被拦截的道路也重新顺畅,只要苏瞳愿意,随时可以大摇大摆地继续自己的行程。
苏瞳本就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既然铜人们都放弃厮杀,她也立即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不没有意义的毁灭。
只是将二师兄劝回花了她一些力气,谁要二师兄的肚皮是个无底大洞,要是放任他在这里吃吃喝喝,只怕一年之内她们都别想继续赶路了。
擦着自己额头的冷汗,澹台雪惊心动魄地看着苏瞳将竹竿二师兄如一件武器般收入储物袋里,他的确是一件武器,一件世人所无法想象的人间凶器!
老铜人还是保持着他木讷的表情,如一受过一生苦难对诸事皆已麻木的佝偻老者,低垂自己双手,驮负苏瞳与澹台雪御空飞行。
退敌之光持续照亮,虽然苏瞳做好了随时再叫二师兄出来吃饭的准备,可是老铜人的丹田能量绵长而持久,一直都未出现过衰竭的趋势,在黑暗中如一盏温柔的明灯一样,一直守护着二人。
凡有铜影在四周游荡,只要看到这蓝色的光,皆无声默默地退散到一旁,绝不上前打扰。
有了喘息的时间,苏瞳开始好奇驭灵修士的试练地为何会有如此众多的铜人,以及铜人的构造,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真仙界哪位器师对人型铜人有着这么狂热的偏爱。所制铜奴不但
的偏爱。所制铜奴不但数量惊人,而且外貌高矮皆不同,显然对雕刻艺术有着极精深的造诣。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