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从吕若燕家建房开始,就在心暗暗嫉妒的一个婆娘张氏,好事地接了一句。
“那个沈青燕啊,”孙氏故意低顿了一下,看周围几个婆娘的好奇心都被调了起来,才用手半掩着嘴巴,打量了一下四周,才把头凑到张氏耳边,却用在坐的几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她呀,正和一个年轻后生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呢,那热乎劲,那距离近得,连我这个成了亲的人都感到脸红呢。”
“啊,真的啊!”张氏一脸惊诧的说。
却让孙氏听出她话中的另一层的意思,不由得好奇地问,“难不成婶子也见过?”
张氏看看周围一脸不信的妇人,才喃喃地说:“其实也许只是看错了,一天早上,我从山上下来,看见一个人影从她家出来,看那身形倒像一个男人,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不会的,青燕不是那样的人。”关氏摇头表示坚决不信,“狗子她娘,你可不兴瞎说,大明家的嫁到咱村没多长日子,不知道,你可是住在村里住了半辈子,青燕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她到了咱村,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平日里也没少关照你家,你可不兴这么背后嚼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的舌根。”
朱氏虽在旁边点头,可心里却有点不以为意,这种事总归是无风不起浪,一个人看见可能看错,两个人看到,就不是看错那么简单了,何况听宋氏说有一次,沈青燕家里还出现过两个陌生小伙,说是讨水喝的,可这讨水喝怎么就偏偏跑到她家里,而且她竟然还让人家进了屋。宋氏可是她的姨娘,难道还会故意抹黑她不成?
八卦有谁不爱听,尤其是乡下的妇下,信息闭塞,聊天的时候,也只能扯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事,以前吕若燕姐俩过得清苦,村里妇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优越感,就算她去镇上帮工,也只是可怜她们姐妹。
现在眼瞅着这对无父无母的孤女,一天比一天过得好,大家心里的优越感没了,有的只是淡淡的嫉妒。
人就是这样,当别人过得不如自己时,会在生出优越感的同时,还生出一点怜悯之心,可一旦这本该过得不如自己的人,超过了自己,心里就会产生不平衡。
因此,不多会儿,不管是朱氏关氏张氏这些看着吕若燕在江平村落户的老人,还是孙氏等新嫁过来的婆娘,都开始议论起这个话题。
可能是这几个妇人叨叨得太投入了,根本没注意远远地从王家回来的赵如玉,现在她还是经常去找王小菊玩,那是她到江平村之后的第一个朋友,而王家也没阻止自家小菊跟她玩。
看见几个一直对她们姐妹不错的妇人,坐在一起闲聊,赵如玉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再回家。
没想到走近了正听到孙氏咂着嘴说:“我说沈青燕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那么大本事,到镇上开铺子,原来都是靠得她那个身子啊……”
赵如玉虽然还未成年,有些话听不懂,可她并不笨,听孙氏语气中的不屑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含着笑意的眼神立即变得冰冷无比,“你说谁呢?我姐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突如其来的娇喝,让众人惊了一惊,当看到是赵如玉时,几个年老一点的妇人眼里有了一丝尴尬,她们这些人或多或少地都受过吕若燕的帮助,现在居然还在背后嚼人家舌根子,还被人家妹妹抓了个现形,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玉儿啊,你,你这是要回家啊?”关氏的眼神有些躲闪。
“韩婶,你们在谈论我姐姐吗?”赵如玉的眼神仍然是冰冷的,语气却轻柔得不像话,同时看向孙氏,“胡家姐姐才嫁过来没多久,对我姐姐倒是很了解嘛,据我所知,你们平时可没什么来往,怎么就对她的事情那么清楚了呢。”
“她,她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孙氏竟觉得被赵如玉这么死死地盯着,仿佛整个人置身在冰窖里一样,能够冷到人的心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吗?”赵如玉的眼神突然柔和了起来,凑近孙氏,“你们家境的很好吗?”
孙氏不知道赵如玉的思维怎么会跳得那么快,冷冷笑了笑,“我们家里都是老老实实的土里刨食的庄稼人,很凑个半饱就不错了,哪像你姐姐那么有‘本事’,能让你过上吃喝无忧的好日子。”她是句句不忘挤兑吕若燕,特地加重了本事俩个字。
“哦,原来你们家还吃不饱啊。”赵如玉像是没听出孙氏的言外之意一样,依旧柔柔地笑着,突然眼神一凛,“那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吃撑了一样,还以为你们家最近的生活好了起来呢。”
众人没想到如今的赵如玉说起话来,完全不给人留余地,而且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凛冽起来,根本不像一个7岁小女孩该有的。
“你,你,你……”孙氏也算是个嘴皮子利索的,此时却被赵如玉气得一时气结,只会说一个“你”字。
关氏见孙氏被气得不轻,忙出来打圆场,“玉儿,你就少说两句吧,志明家的虽然说得不好听,却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没什么恶意,她也是随口那么一说,你犯不着为这事跟她红了脸,咱们以后还得在一个村里住,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得太僵了,对大家都不好,是吧。”
“韩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