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入岩洞,夏子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二人的睡姿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面对面抱在一起,而自己……正被朱椿两臂紧紧拥着,脸庞贴在他的胸前。幸得朱椿的体温护着,一夜过去,风寒已然驱散,夏子凌并未生病。
轻轻抬头向上看去,鼻息不经意间拂在朱椿的锁骨之上,夏子凌敏锐地发现朱椿喉结微微动了动,然而视线继续上扬,却见搂着自己那人眼睛仍是紧闭着的。
夏子凌轻笑了笑,忽然开口道:“还要装睡吗?”
这家伙,想来是比自己起的还早。这么说……这个姿势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变成这样的了。
朱椿闻言睁开眼睛,语气中尤带一丝慵懒地说到:“不过是不想起来罢了。”
“今日想吃什么?……曜瑄。”既然昨日已经达成协议,那么离开这里之前,夏子凌准备放纵自己一把,就按朱椿的意思率性而为吧。
夏子凌的称谓让朱椿眼眸之中乍然闪现欣喜之色,情动之下,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夏子凌压在身下。一臂置于夏子凌颈下,另一手轻抚上他的发丝,头则埋在夏子凌颈窝处动情轻吻着,岩洞之中,两人间的氛围忽然变得有些旖旎。
良久之后,朱椿才停下亲吻,暗哑地呢喃出一句:“我想吃……”
后面的话夏子凌没听清,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话。颈间适才被朱椿舔吻的地方有些微微刺痛从皮肤末梢传来,该死,肯定留下痕迹了!
这一个姿势真正是个一触即发的危险姿势。清晨初醒之时男人的正常生理状态本就让人无法抵挡,不过是肌肤相贴吻了吻颈间而已,夏子凌就清晰地感觉到隔着二人衣物,朱椿某样生机勃发的器物紧紧抵着自己,而自己的某个兄弟也礼尚往来,毫无逊色回敬着对方。
没想到自己一个坦然出口的称呼居然激得朱椿有些兽性大发的趋势。昨夜二人苦苦隐忍,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没有做出逾越之事,他可不想今日一觉醒来便功亏于溃。于是,夏子凌两手抗拒地推了推朱椿的胸膛,身子也微微挣扎扭动了几下。
“别动!”朱椿忽然按住夏子凌,一句暗哑到几乎模糊莫辩的话中满是警告意味。
夏子凌旋即感觉到身下抵着自己那物更壮大了几分,遂赶紧停下了动作。朱椿既然出言让自己别动,想来也不准备让这情势一发不可收拾下去吧?
两人这么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夏子凌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化石了,已经饿了一夜的肚子终于“咕噜”发出了一声抗议。
这一声浅浅的声响在静谧的清晨清晰可闻,朱椿终于手臂撑在夏子凌身侧轻轻一用力,坐了起来,道:“随便找点野果果腹即可。”
“嗯。”鉴于朱椿脚上有伤“行动不便”,而夏子凌对寻找野果这样的事情又很是轻车熟路,他便主动出了岩洞,承担起准备早膳的任务。
离开岩洞南行几步,夏子凌正接近昨日摘取野果的一棵大树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微弱的踏破枯枝之声。夏子凌迅速屏息凝神,静静聆听了片刻,来人并未掩饰脚下步履,从声音上判断,应是个内力深厚之人。
……居然这么快便找来了?
夏子凌一个跃身藏在树上,片刻后,来人便映入了眼帘——
一脚深一脚浅走过来的人正是张守,这既在夏子凌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从来人的内力上,他便已经排除了那少年的可能性;可是张守等人竟然没有遭了那少年的毒手吗?
不过,来人是己方之人,显然要好过是敌人。夏子凌掂了掂手上的一枚野果,不偏不倚,正砸在树下路过的张守头上。
“哎哟……”张守哀叫了一声,抬起头来,却见夏子凌跃身翩然从树上而下。
“那怪异少年呢?”站稳之后,夏子凌即刻问出了心中疑问。
张守摸着无妄遭灾的脑袋,道:“将你与王爷打落崖下之后,那少年不知道怎的,突然面露恐惧之色,仓惶逃了。”
夏子凌皱了皱眉,那少年正在势头上,怎会突然跑了呢?
“但那少年跑了是跑了,现下的情形却是不容乐观。你与王爷坠落崖下不久,我便赶紧寻来了,恐怕王爷不速速回去,难以控制住现下局势。”
“哦?”夏子凌心中虽有百般疑问,却见张守神色焦急、不似作态,便说道:“如此,你与我一道面见王爷之后再细细道来吧。”
张守尾随夏子凌一路来到岩洞处,朱椿看到夏子凌身后还跟了一人,两人还未入洞,脸色已是黑了一半。见到夏子凌身后之人是张守时,遂向他射去了一道凌厉的眼刀。
“王爷……”两人落崖之后,张守两夜未合眼,匆匆寻来,见了朱椿,正有些激动想要表功,忽见自家王爷看自己的眼神跟有深仇大恨一般,很是不解,顿了一顿之后,还是硬着头皮关切问道:“王爷身体可无碍?”
“无碍得很。你倒是用心,这么快就寻来了?”
朱椿这个反问,听起来似乎有些微讽之意,张守心中惴惴斜瞄了主上一眼,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王爷坠落崖底,生死未卜,他作为王府仪卫长,自然是要尽心尽力赶紧寻来。莫非……王爷是嫌他来得晚了?
思及此,张守赶忙埋首道:“王爷,黑崖关之下荆棘丛生,道路未经开辟,甚是难走。臣日夜不眠赶来,仍是误了许多时辰,害王爷在此受苦,是臣之过!”
朱椿轻哼